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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疑惑地停下脚步,望着身后,没有阉掉的公鸡,只有一如既往恐怖诡异的景色,一切正常。

    就在他要转回头时,忽然,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以每秒十几米的速度不断朝他靠近。

    在两者之间相差几十米高度时,路西法终于看清了这黑点是何方神鸡——

    然后他发现,不是鸡,是一只屁股喷火花的驴。

    驴上还骑了个萧时。

    对于这番世界奇景,饶是路西法也不由脑袋宕机,发出象征痴呆的“嗡嗡”声。

    他错愕地后退几步,却见萧时忽然咬牙切齿地抬起手臂,视线方向则是他的耳坠。

    显然是冲着魔法灵器来的!

    眨眼之间,两人已是靠的极尽,萧时的指尖甚至划过了路西法的脸颊。

    路西法冷下脸,思绪回神,抬高腿一个飞踢踹向萧时的心口。

    要是挨了这一脚,萧时怕是能在地上滑出八百米跑道。

    “金箍棒!”萧悟空下意识霸气十足一声喊,拿出金箍棒阻挡这卷风而来的一脚。

    路西法微微侧腰,躲过金箍棒 ,表情充满了不屑与邪气:“就凭你这本领――”

    冒牌金箍棒不愧是氪金道具,完美的做到了防身武器的职责,它似乎感受到主人起伏的心情,在滑过路西法大腿,擦过对方屁股的那一秒,自作主张地从长棍棍变为长长棍。

    于是,凭空多出的十几厘米毫不留情地戳上了正在邪魅一笑的路西法的屁股。

    “噗嗤”一声。

    路西法笑容僵住。

    萧时听见了当年盘古开天辟地般的声音――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萧时前一秒两眼还在死死盯着路西法的耳坠,自然没注意到金箍棒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歹毒之事。

    如今注意到了,路西法的花朵绽放得有多灿烂,萧时就有多么惊吓,握着金箍棒只觉得烫手至极,赶紧松开爪子。

    没了一方的支撑,金箍棒像是跷跷板似的“唰”的竖起一另一头,还颤了颤。而路西法因为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头冒青筋又是一阵怒吼,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

    萧时“哎呀”了一声,没脸看:“你、你撅错人了!”

    路西法撅着屁股,感受到花朵盛开的痛苦,字字泣血:“……你他妈的拿出去啊!”

    萧时吞咽唾沫,问:“你能动吗?”

    路西法在用脸骂脏话。

    “不能动就行。”萧时擦擦额头汗,然后使劲把对方右耳上的耳坠拽了下来,随即看着耳坠笑得很开心,像是在地上捡到了一百块钱。

    路西法:你还是人吗?

    他屈辱地咬住地上的杂草,任凭萧时折腾,心中杀意滔天。

    还差一点,就还差一点,路西法恨恨地想,只要再过半分钟,他就可以将萧时拉入新的幻境中。

    他要让萧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色的诡雾在萧时身后凝聚,路西法眼底一片血红。

    萧时收好耳坠,注意到路西法左耳上也有一个相同的耳坠,但颜色不同,是白色的。

    她也不纠结,伸出手要将它一同取下。

    路西法双手微颤,还有一点,就还剩一点,萧时就死定了!

    这时,小毛驴脸色突变,屁股忽然疯狂抖动起来——

    爱的烟花,要绽放了。

    刹那间,五颜六色的烟花从烟花筒中喷射,蓄力长时间的十万火力一下爆发出来,本该是要打上天空完美绽放,却因小毛驴受到后坐力冲击跌到了地上,那屁股上的烟花筒对准了路西法错愕的脸蛋。

    路西法:!!!

    然后,十万火力的烟花像是巨人甩来的一巴,掌精准无比地甩到路西法脸上,将他打上天空。

    萧时一看,惊慌失措,这哪行啊,她还没把东西拿到手呢。

    凭借出色的反应能力,她眼疾手快的握住金箍棒,想把人拖下来。

    却只听“波”的一声,棍子是拔下来了,路西法却没留住,人随着烟花升空。在呲呲的火花中,两人还对视了一眼,随即路西法的泪水模糊了脸庞。

    烟花升天,炸出爱心的形状,灿烂耀眼。

    萧时:“……”

    这下是真的找不到路西法了。

    颇为头疼的看了眼金箍棒,萧时将它变小后,很是嫌弃地扔到口袋里,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洗洗。

    “希望我拿到的是魔法灵器。”萧时握紧耳坠,祈祷着闭上眼。

    再睁开时,山谷依旧是山谷,天空不再赤红如血,恢复了湛蓝的海一般的色泽。成群的高大树木和通天巨树全部消失,被平平无奇的普通山间景色取代。

    沿着山顶向下走了许久,当听到人声时,她加快速度,发现山脚是普通的平民区,在平民惊恐的眼神中问清楚王都方向,萧时如蒙大赦,抱着小毛驴痛哭流涕,随后拍着驴屁股一溜烟赶回了庄园。

    萧时失踪了一天一夜,由于守在庄园外的仆人说未见到小姐从大门离开,管家起初以为萧时是一时兴起躲在庄园里,直到她一夜未归,才发觉不对劲,组织了人手士兵在王都寻人。

    “您究竟去哪里了?”管家见到萧时满身是血的可怜样子,那些责备的话就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您受伤了吗?伤得重吗?我这就去请医生!”

    “不用不用。”心中紧绷的弦松下来,疲惫感如潮水汹涌袭来,她挥挥手道,“海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