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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成为第二个苏长澜才好。 入公主府的时候,巧遇乔琇,两人先是一怔,林然俯身行礼,真相大白后,就不用拘泥于以前的礼数。 乔琇见到林然,目光也变作温柔,“林家主近日可好?” “尚可,侧妃身子可好了?”林然在她下首坐下,未曾见到陈晚辞,又道:“陈姑娘未曾过来?” “她闹着要同信阳殿下出征,我来与她看看,殿下若收就罢,不收就回府。林家主,怎地过来了?”乔琇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见到她眼中的明媚,不觉一笑:“林家主与穆郡主何时要孩子?” 穆凉并非年少,这些事都会让人在话语间问起,林然蓦地一怔,腼腆一笑:“不急不急的。” 说完就被长乐拍了脑袋,“你如何不急,你不懂罢了,穆能与府上老夫人就没有提过,就晓得玩,玩过了就会后悔。” 林然尴尬地揉着自己的脑袋,没好意思说阿凉都不让她碰了,勉强一笑道:“我与阿凉真的不急。” “你是不急,也该为穆郡主着想。”乔琇轻声劝说,见林然懵懂之色,与长乐对视一眼,都笑了笑。 林然更是迷惑。 片刻后,信阳与陈晚辞一道入内,三人都起身,陈晚辞面带笑意,只身上衣裳略有些狼狈,她走到母亲身旁,高兴道:“殿下答应收下我了。” 林然神色一沉,看向信阳,示意她说清楚。信阳知她意思,解释道:“功夫好是好,就看灵敏,战场之上听从军令,生死不在我的掌控中。” “那是自然,我定会听殿下的吩咐,殿下自己生死都不可保证,如何保证我的。”陈晚辞反应也是快,见林然之色,不觉开口:“听说林家主胜了我父王,不知可与我比较一番?” “练武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用来打架的。”林然不喜她张扬的性子,该当内敛才是。 陈晚辞被她怼得脸色发烫,“林家主说的也是,可你那次也与我父王比试了,也不是保护自己。” “你确定要打?”林然撇嘴,这人好生讨厌。 陈晚辞骄傲地扬起下巴,“确定。” “你输了如何?”林然问她,余光扫到乔琇,她依旧神色淡淡,对陈晚辞的举止也不加反驳,任由她去。 “我不可能会输的。”陈晚辞自信,可对方问她输了如何,想了想,扯下自己腰间的明玉,“输了这个给你。” 林然瞧了一眼,嫌弃道:“我嫌弃,不要这个,你输了……”她上下打量陈晚辞一眼,就道:“谁输了,就绕着城南跑十圈。” 长乐一口茶喷了出来,“跑十圈、腿都得跑断,你两赶紧打,我等着看好戏。” “就当强身健体了。”乔琇也是一笑。只有信阳不置一词,扬首示意婢女去准备一番。 乔琇担心两人动了刀剑伤了对方,提议道:“点到即可,莫要伤了和气。” “已经没有和气了,十圈跑下来就记恨对方了。”长乐实诚,陈晚辞的性子不知内敛,在林然手中吃些亏也好,再看乔琇内敛秀雅的性子,也不知怎地养出来的,难不成和林然一样,又是放养? 陈晚辞不想用木棍,那次知晓父王吃亏后,就知林然必擅长棍法,她选了拿手的长剑,林然挑挑拣拣选了长枪。 信阳制止道:“你用枪不公平,用剑即可。” 林然瞪她一眼,你到底帮谁? 庭院里的婢女都退了出去,给两人极大的空间,其余人站在廊下观战。林然握着刀剑,有些不顺利,踌躇之时,陈晚辞先出剑。 寒风冷剑,让乔琇倒吸一口冷气,“她性子太急了。” “没事,被林然打趴下就会收敛了。”长乐安慰她,感觉廊下冷风刺骨,她拉着乔琇进屋去看,但两人转至窗下的时候,林然的剑擦着陈晚辞的肩膀而过。 乔琇吓得晃了晃身子,长乐扶住她:“林然有分寸。” 确实,林然有分寸,只以剑割破了陈晚辞的衣裳,袖口、肩膀,还有胸口的衣裳都被割破,露出里粉色的里衣。 陈晚辞怒道:“你羞辱我……” “你自己功夫不好,怨得了谁。”林然说话却未曾停下来,举剑欲刺她腰间之际,廊下传来长乐的声音:“停。” 信阳无动于衷,冷眼旁观,林然扫兴,丢了剑,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露出手腕上的白色纱布,陈晚辞一眼就见到,惊道:“你受伤了?” “没事,不妨碍我赢你。”林然不理会陈晚辞,大步离开,至廊下时,被信阳拦住,拽起她的手腕,白纱透出几分血丝。 她顺口揶揄道:“回府该跪算盘了。” 林然羞得脸色发红:“你、你、你怎地知道的、不对,你乱说话。”一句话说成了结巴,脸色红日晚霞,引得信阳弯了唇角。 “长乐说的,她正打算给你送金算盘。” “听她胡言乱语。”林然兀自安慰自己,抽回自己的手,心里将长乐又骂上数遍,真是行走的大舌头。 信阳多日来难得展颜,也不去再踩她的难看之处,林然看着成熟果断,私下里透着傻气,在穆凉面前,或许就剩下那股傻气了。 比如听话地跪算盘…… 陈晚辞本是不服,见到她手腕上的伤后,二话不说去跑步了,乔琇放心不下,让人去跟着,林然在公主府将纱布换了,免得回去被阿凉看见,又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