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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廷从善如流的撩起衣摆,正儿八经的拜倒在地,给天香行了标准的君臣之礼,嘴里还说道:“草民李兆廷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前世天香就不待见李兆廷,横看竖看也不知道才貌双全的冯素贞为何会看上懦弱自私的李兆廷,还能为其自杀,还好巧不巧的,如刘倩那般飒爽的女子也钟情于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怀揣着对李兆廷最大恶意的天香,对其的行礼如未看见般,扭过头,不置一词。 李兆廷憨直,天香未让他起身,他也不动,就那么头点地的跪在那儿,一边的冯素贞有些着急,忍不住道:“公主,该让兆廷哥哥起来了。” “你很心疼他?”天香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向冯素贞,冯素贞被那双眼看着,莫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一时无法回答。 “你和他青梅竹马是吗?”天香也不需要冯素贞真的回答她,就是想问问这人,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地上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冯素贞轻叹了口气,虽然不知为何,但公主生气了……公主生气了,肯定就是自己错了,自己错了,当然是要认罚的。 非常有觉悟的冯素贞,学着李兆廷的姿势,跪拜在地,望着天香说:“公主,都是民女的错,要打要骂民女绝无怨言。” “你有什么错?”就是现在,你都要为这个男人抗下一切吗? “我……”冯素贞一时结舌,不过很快她道,“只要是惹到公主生气,就是民女的错,既然是民女的错,民女必当认错。” 天香被冯素贞的言语弄的一时无话,她纠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冯素贞,才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两人都站起来,并道:“你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我,不然就是故意惹我生气!” 冯素贞眉眼间都是轻快的笑意,道:“公主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我会牢记于心。” 李兆廷拂去衣上的尘土,对天香毫无怨言的笑了笑,用独属于少年的清爽嗓音说:“草民现在要接素贞meimei回家,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天香斜着眼看着李兆廷,道:“今天冯素贞去哪儿,本公主就去哪儿。” “那烦等公主稍慢一步,草民先行回家通知一声,做好接待公主的准备。” “不必了,本公主就不爱这套。”说着,天香先迈开脚步朝前走。 李兆廷恭敬的跟在天香身后,对一脸笑意的冯素贞挤了挤眉,偷偷说:“素贞meimei,你能和公主结缘,真是莫大的幸事。” 冯素贞低声一笑,回他:“公主为人友善,待人真诚,身为皇家一员,却能体恤爱民,真当不易。” 顿了一下,李兆廷回想刚刚短短时间内与公主的互动,恕他眼拙,真没看出来这位公主哪里“为人友善,待人真诚”了…… “你们两个在后面说本公主坏话了是吗?”天香停下步子,对身后两人怒目圆睁。 “岂敢,我是和兆廷哥哥说公主……” “什么兆廷哥哥,叫的rou麻,不许你这么叫他!”天香再次生气的对冯素贞说道。 冯素贞怔了怔,与也是一脸懵的李兆廷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无奈的点头道:“一切听公主的。” 这是天香公主第几次说“我不许”了?就好像冯素贞已是她的私有物,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按着公主的意愿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公主满意,或者换句话来说,只有冯素贞全面听从天香公主的,天香才能获得安全感。 可是,天香贵为一国公主,获得帝王宠爱,又有什么不安全的?要从一个少女那寻求? 冯素贞无法深思,在她的经历中,还未发生过此事,她的年龄让她无法理解。 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天香心满意足的继续向前走,突然她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只是这次她面向的是李兆廷,“你说你是李侍郎家的公子?” “回公主,正是。”李兆廷心里已给这位公主殿下打上“刁蛮任性”的标签,决定她无论说什么,自己都避重就轻的应着。 “哪个李侍郎?” “户部侍郎李如良。” “哦……”没印象,自己与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妙州,那时李兆廷早是一落魄公子哥,不对,是一穷困潦倒的算命先生,且十挂九不准,对于他家发生过什么,天香一概不知,也没有兴趣知道。 李兆廷还等天香继续发问,没想天香就这么一句,再没继续问下去意思,李兆廷对着冯素贞撇了撇嘴,表示无法猜透公主的心。 “哦,我记得你们两家是不是定了娃娃亲?”就在以为天香不会继续发问的时候,天香又出其不意的问道。 冯素贞直觉这个问题自己还是不要回答的比较好,于是她假装看风景,也不理会李兆廷投来的征询目光。 李兆廷并不傻,何况他年龄也比她二人大上稍许,他已估摸出公主问这话是不怀好意,但冯素贞明显不愿直面回答,他只好实话实说:“回公主,正是。” “准备何时成婚?” “额……那要看父母如何商谈,不过对于我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李兆廷望向冯素贞,见她脸上泛起一丝桃红,嘴角也不由挂上了笑意。自他第一次见到面前的少女,就觉自己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可能与他人有如此完美的契合感,他是认定了她的。 “如果发生什么事让你们分开三年,你还会如约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