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页
荣宜从善如流,“对,不关她事呀。”她亲了荣宪脸颊一下,“四妹最好了。” 荣宜走后,正头戏开唱。 荣宪盯着被宫人带走的谢希:“你家那位是认真的吗?” 荣元姜比了一个三,“他说不出这个数谢希就会崩溃自杀的。” 多说三年。 荣宪环视周围宫女禁卫,目光最后才落在王煜身上,“他刑讯。” 真的在吃瓜的群众荣元姜白她一眼,“垃圾。残忍。灌他吐真剂。” 这一碗吐真剂下去惹祸了。 王煜开始骂人,从“秦淮揽双娇,盛京雒嫔俏”开始说到“一凰复一凤,双飞铜雀台”。 荣宪开始逗猫。 昭仪好漂亮啊。 布偶猫颜值是真能打。 果然金钱就是美貌。 荣元姜脸上卡不住了,“你他妈说啥?” 她和萧珂的婚事始于一首诗。 诗中有这样一句:铜雀春深锁二萧。 舆论哗然,直指湖阳不仁不义,糟/践/旧部遗子。 四个月后,她没扛住。 随后王煜讲了自己研制机甲的心路历程,以及为什么要用人/血——因为卑/贱/平民的/血是肮/脏的,只能做这个用。 禁卫和宫女的神情越来越复杂。 许久,荣宪摇头,将猫还给元姜。 “杀了吧。”荣元姜说。 没救了,没办法,遭不住。 “如今刑/法/典里废了一部分刑/罚。”她觉得头秃。“但隔墙有耳,他说的话很快就会传开,斩/首/不足以服众。” “叫楚玉恒来,将王氏三族押到金陵去杀。”荣宪接过文使记的笔录,“杀之前游/街/示/众。把他的话读给别人听。” 政令还没传达到南边。 她们当晚叫楚玉恒用瞬移将人带到金陵。 三月后,有信从斯里兰卡直递行宫,管萧珂要人。 切萨雷措辞很不友善,加之信到时萧珂心情很差,一时没压住脾气,命人把尸/体/挖出来给送过去。 切萨雷当场决定以牙还牙。 你杀我爱,我杀你妻。 他撕了和尸/体/一起送来的回信,“把谍者给我叫来。” # 荣元姜生日那天围了青山。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打猎,自从有了电脑和手机后,她的爱好变成了看剧看小说和打游戏。 但该聚还是要聚。 早死早托生,于是她还是办了这场聚会。 当天修罗场。 萧珞会见李月丹。 两人对视良久。 萧珞:“我讨厌男人。” 李月丹:“你是不是针对我?” 萧珞:“你在赵国公府锦衣玉食,我在家朝不保夕。” 李月丹:“我天天挨打。” 萧珞:“我连盐都买不起,你吃过不加盐的菜吗?” 李月丹:“我娘拿鞭子抽我,我爹打我军棍,我哥暗箭杀我。” 萧珞:“死掉的兄弟才是好兄弟。” 李月丹:“你别太过分。” 萧珞:“我过分的话早要你脑袋了。” 李月丹:“我跪下来谢谢你?” 萧珞:“爱卿免礼平身。” 荣宪觉得这一切目不忍睹,耳不忍闻,她撤了。 李月丹:“您还记得您是名门闺秀吗?” 萧珞:“您还记得规矩吗?我是君,你是臣,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萧珂遭不住,也要走。 “你给我站住。”萧珞一记眼刀过去。 李月丹改了目标,“萧……”他差点一句萧娘溜出来,“梁王殿下,您姐怎么这样?” 魔鬼,真的魔鬼。 “宠物猫,倒茶。”萧珞径直将一个空杯子怼到萧珂面前。 “你去吧。”萧珂打发走李月丹,侧跪下来提壶给萧珞倒了杯水。“我没找到茶。” “你山上抓回来的吗?怎么什么都找……”萧珞发现他们这里成为目光汇聚的焦点。她顽强的把剩下的那两个字说出来,“……不到。” “找不到就是没找到呀。”萧珂很冷的看了一眼周边的朝臣与勋贵人家的郎君娘子。 他抬眸的那一瞬,众人已走避开去。 “你不是没找到,你是压根就没找。”人一散萧珞抛弃偶像包袱,摇头数落人偶。她按了下萧珂的肩,感觉还缠着绷带,就问,“还没好?” 佛了,差三个月一年整了。 她就不该开那一枪。 那枪是要命的。 萧珂放下壶,“已经开始收口了。”他命人备马。 太原王家公子王晴以当日在郑卿家嗑寒食散嗑多后解衣一事出道,如今大家既往不咎,当他是个翩翩少年。 高门华府的才子多桀骜不羁。 王晴策马而过,三箭三中,一鹿一狐一兔。 他年仅二十四,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压着声音与别人交头接耳,近乎是用口型来了句并不敢指名道姓的吐槽,“世家男儿当如此,是以闺阁中人矫装男儿时往往不仅不得其形,也不得其神……” 一箭贴着他脖子过去了。 王晴吓哆嗦了。 他抖着手摸脖子。 好的,脑袋还在。 再看看手,好的没有血。 他这时才长出一口气,哆哆嗦嗦下马颤巍巍的跪在那里,是玉山将倾,也是吓破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