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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终归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使去过她降生的世界,见到了活生生的自己,她也觉得自己是死而复生的人。 失望的次数太多以至荣元姜的在意无法引起她内心的任何波动。 “去医院,做个胃镜。”萧珞马上想到了办法。 “说她吃了一个不明胶/囊吗?会被拒诊的。”荣元姜算是在这几日领教了太阳系联合政府那有毒的医疗制度。 萧珂:“说她昨天喝了很多酒,现在胃痛。” “这是你的亲身经历吗?”萧珞听着就气不打一出来,怼他。“采访一下,安神散好喝吗?” “你忘了你前年喝断片的事了吗?”萧珂揭短。 萧珞劈手将沙发上的抱枕丢出去,半路被荣宜拦截。 荣宜胡乱抱着抱枕,“别乱动我家的东西。”她瞄准萧珂的腿把抱枕砸过去,“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样很没礼貌。” 一共五个人,三个拿她当空气。 “我带你去医院。”荣元姜扶萧珂坐下,开车出去买了瓶果酒,倒了杯递给荣宜,“漱口,别真喝。”然后将酒倒进喷雾器里,对着荣宜一顿扫描。 “闻着有那意思了。”萧珞凑上来皱了下鼻子。 玉箫去找车钥匙。 萧珞穿上风衣,还没出客厅被萧珂拦下。 “你哪里不舒服?”萧珞赶紧问。 “我和元姜陪她去,你别去了。”萧珂吃力的站起来,但也站不直,摇摇晃晃的。 “就你现在这……” “万一炸了呢?”萧珂抢先一步。 荣宜一哆嗦,那杯酒喂了衣服。 荣元姜沉思片刻,决断,“你别去,玉箫也留下。” 这是她家的事。 她跟萧珂说,“你回去躺着,我一个人就行。” “要不你去把湖阳带过来。”萧珂说,“二选一,你随意。” 元姜迫不得已黑着脸选伤患。 萧娘走一步歇三步,她心烦索性把人横抱起来。 这造成到了医院急诊台面后护士一哄而上围着萧娘转。 荣宜忙捂着肚子假装肚子痛又哭又闹。 萧珂再三申明病人不是他,打发走护士,“你不要那么夸张。” “你叫我装胃穿孔。”荣宜知道这里人听不懂普通话,改说雅言,“急症的症状都很夸张的。” “重病时你是没力气说话的。”萧珂靠在椅子扶手上。 他觉得明天上午这胃镜都不一定能做上。 十分钟后急诊主治出现在候诊室。 “您好,我是布莱克医生。”主治有些秃顶,胡子啦喳,眼底有血丝,看起来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您还好吗?” 荣宜刚要开始她的表演。“我昨……” 主治从她身边走过,留了个背影给她。 “拿个血压计来。”主治直奔萧珂。 荣宜:浪费感情。 “我不是病人。”萧珂绝望。 他指了下荣宜。 主治过来,很快的检查了下荣宜,“请您稍等片刻。”他盯着萧珂,“如果您确定您不需要治疗的话,这里有份免责协议,需要您签一下。” 他把平板搁在茶几上,“您状况很糟。” 萧珂后悔跟来,他拿起电容笔胡乱勾了自己名字,递回去。 主治发现这份协议因笔迹识别自动归档,他调出来病史,问了两句术后随访的问题,最后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开口,“先生,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荣元姜按灭手机屏。 “您能在家里办公就不要出门,如果必须要出门请戴口罩或用围巾遮一下脸。”主治说,“我不是在评价或质疑您的个人喜好,您很漂亮。”他善意的提醒,“正因如此你穿女装在外边游逛比较危险,尤其现在是选举年,这里很乱的。” 萧珂望着主治。 “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你会被认定为被害人自陷风险,不予立案侦查。”主治合上平板,“就像您五个月前挨的那一枪一样,调查人员认为与你当时的打扮有关就草率/结/案。” “谢谢。” “2263年了。”荣元姜感叹。“怎么还一个调调。” 主治走后荣元姜空行换段。“你好自私。” 萧珂将晕未晕,此时又睁开眼,“什么?” 荣元姜抗议,“你倒是给我和你姐买回来几箱卫生巾啊,那玩意又不沉,能放两三年。” 荣宜差点呛死。 三人在医院过了夜。 到早上九点荣宜才做上检查。 检查结果无殊。 “现在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荣元姜顶着黑眼圈,输密码踹屋门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玉箫躺在沙发上睡了。 她左看右看,没有萧珞的身影,估计也睡了,赶紧抓住门,轻轻关上。 三人各去洗漱,半小时后在厨房聚齐。 荣宜肚子饿,自告奋勇要做饭。 “这么说吧。”她斟酌再三。 荣宜忙着斟酌用词,稀里糊涂的洗了无菌蛋。 “人的意识形成有两种理论,一种是精神分裂说,另一种是量子投影说。” 荣元姜眉头紧锁,下一秒抱头鼠窜。 厨房杀手荣二孬煎鸡蛋炸锅了。 “你还能干点啥!”荣元姜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