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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元姜原本有点愣怔,随后笑到不能自理,差点连魔力都聚不起来,瞬移回了滨京别宫太液池附近,往回走时还在笑。 女官见荣元姜与萧珂回来,匆忙行礼,“王后万福金安,公主万福金安。” “哈哈哈哈哈哈。”荣元姜更是笑成杠铃,笑到腿软差点跪地。她拽着萧珂回了东配殿,将宫女赶出去。傻笑着坐在贵妃榻上。 她早就想这么干一次。 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几天。 “后天陪我去苏黎世好不好?”荣元姜央求。 “不好。”萧姬摇头。 “我难过,我自己呆着的时候天天想你姐……”荣元姜哇一声哭了。 萧姬烦她哭,妥协,“行,别哭了。” 荣元姜这哭收放自如。 “您做个人好不好。”萧珂喘到最后开始咳,咳得厉害血腥味又开始往嗓子里灌,解了项链丢荣元姜梳妆台上,将外袍罩裙子外边打算回去睡觉,正要推门出去,荣元姜拉住他,“跟你说个事……” 他靠门倚在那里,等了半天荣元姜没开口,说,“您讲?” “以后别那么喝酒了。”荣元姜想留萧珂陪她待会儿,但这话她说不出口。瞧他咳的厉害,顺势说,“你先坐下来缓一缓?” “我没喝多少。”萧珂知道她就是尬聊,遂转身就走。 “我瞎吗?”那一杯接一杯的灌。“你等等。”元姜迟疑片刻,见周围没人,小声说,“我其实不讨厌你。你……”留下来呆会儿,至少让我给你倒杯水。 萧娘把她晾在了原地,推开门走了。 荣元姜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该做什么,愣怔半刻钟换衣沐浴,刚要睡下文史云鸯进门,“娘娘,西秦来的传书。” 她想开了,萧娘咳得厉害,她想过去看一下那人还活着吗。 这很符合逻辑,萧娘如果死了一时半会儿没人和她出去玩,肯定是这样。 此时借口也有,她直奔西配殿,路上瞄了眼内容,“那个精分姑娘瘸……你……”她呆立在门口。 萧珂半俯在榻上,他每咳一声就往外呛一口血。 一个宫女扶着他,另一个宫女端着盆跪地。 荣元姜第一次见人这么咯血,瞬间三魂去了七魄,如置冰窖。 她没有迈步的勇气。 萧珂合眸,强行将血咽下,他一时呼吸起伏剧烈,过了许久才开口,“云居雁没去耶/路/撒/冷,你们往别的地方找。” 地中海结冰了,翡冷翠不可能选在冬天打仗。 这时候去没意义。 “你还好吗?”荣元姜抖着声音问。 “我没事。”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珂被问的一呆,“你是大夫吗?” 荣元姜一拳捶在墙上,吓得宫女们全跪下了。半晌她冷着声音说,“老子是梁王后。” 说完才意识到她跟这人压根没成礼,与她过礼的是珞珞。 他们间只有一纸签了双方名字的婚书。 “你去睡吧。”萧娘嫌烦,叫她滚,“我自己呆会儿。” 第18章 维尔利特国在准备婚庆。 这是举国瞩目的喜事。 整个密林焕然一新,精灵卫队的巡逻改为在树枝上跳跃,以保持地面洁白的积雪松软整洁。 艾德琳公主出嫁的日子选在十二月二十四日,传闻主诞生在这一日。 她穿着翡冷翠传统服饰到达蒂尔堡边界,一座桥横跨两国国界,浆果林对面支起巨大的帐篷,精灵的宫侍等在那里。 按照规矩,国王亲自出迎,两人于桥上相见,而后她换上白色婚服,与国王共巡维尔利特国的边界,今夜完婚。 她兄长切萨雷·德·美第奇亲自送嫁,策马与马车同行。 他有一双迷人的绿眸,斩无数少女芳心于眼波流转之下,棕色的长发柔软服帖,看起来是一个温和优雅的男子,但他的名字永远与扑朔迷离的毒杀并列。 “我们快到了。”切萨雷敲了一下马车车窗,“父亲和我会很想念您的。” 艾琳说,“主会保佑我早日还家。”她勾起唇角,笑的很刻意。“就是不知道您身边百花齐放,繁花似锦,到时可还会记得我这个可怜的meimei?” 她将手从车窗伸出。 切萨雷漫不经心的亲吻她的手背。“当一个人的心被剜走,他当然会记得去找,因为人无心会死。” “我现在不高兴了。”艾德琳抽手回来,拍上窗。 “你又怎么了?”切萨雷问。 艾德琳又再度打开窗,“不怎么,不为什么,女人的心情总是跌宕起伏。” 她凝视着自己的兄长。 切萨雷是一个惨遭诅咒的名字,从古至今未有一个人以此名登临君王之位,持此名者,皆不得好死。 罗马共/和/国时代,凯撒在离帝位只有一步之遥时遭遇暗杀。 罗马帝国时代,主君称奥古斯都,副君称凯撒。 她很好奇切萨雷的下场。 他们抵达了边境,却不见珂伊诺斯的踪影。 维尔利特国的丞相过桥来禀,“我王有些许杂务,耽搁了。” “没关系。”切萨雷笑的温文尔雅,令人心生亲近之意。 所以丞相多说了一句,“他很快就到。” “好的,谢谢您。”切萨雷掉转马头,望向艾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