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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方逸兴一愣,可是安九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一本春秋图。 “怎么可能?”方逸兴一把抢过了书,可是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竟然不是那些污秽之物,而是诗集画图? “怎么会这样,我们分明看见的是春宫图啊?” “没错,我可以作证,这本春宫图就是我从安小九房间里找到的。”其间一位真武弟子连忙帮着方逸兴解释。 安九问道:“这位兄台,你没事到我房间里翻东西做甚?还有,你说你在我房中找什么春宫图,你怎么知道这书为何物?莫非你看过?” “我,你别胡说,我只是今早打扫客房的时候才无意瞧见的。” “师弟不必跟他多费口舌。”方逸兴厉声说道:“安小九,这本书刚才分明还是禁/书,怎么我拿出来就变了,可是你做的手段?” 安九无语摇头道:“符前辈也看见了,你这乖孙找人来污蔑晚辈的清白,结果没有证据,又诬赖晚辈换了证据,晚辈实在是太冤枉了。” “外公你别听他的,还有这瓶药可以作证。”方逸兴拿出了那瓶药,说道:“我请师兄帮我查看过了,这就是合欢散。” 安九反驳道:“可笑,你随便拿出一瓶合欢散来就说是我的,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 方逸兴说道:“这分明就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你还敢抵赖?” “那你如何保证不是你这位师弟放在我房中,然后又栽赃嫁祸说是我的?” “我......”方逸兴一时哑口无言。 他确实无法保证。 方逸兴忽然走到了桌前,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这就是证据,我从你房间里搜到这些东西时就料定你小子对唐姑娘不安好心,便请师弟监视你,师弟一路跟着你,师弟亲眼看见你在饭菜里下了药,可惜今夜你手下在周围替你守着,师弟无法进来,这才着急告诉我,我们这才前来阻止。” “听起来还像模像样的,不过方逸兴,你是瞎吗?你没看见桌上的饭菜没动过,我们只吃了几块桂花糕而已,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 安九说这句话时语气加重。 气死她了,要不是方逸兴搅局,该出事的早就出事了。 方逸兴指着桌上的桂花糕说道:“安小九,你敢不敢让我们查一遍桌上的东西?” “有何不敢?”安九说道:“不过,若是你们查过之后没有什么,你方逸兴得跟我磕头认错!” “你!” “这小子太猖狂了。” “太欺辱人了。” 安九无视着周围议论的声音,只冷眼看着方逸兴,问道:“你小子要是没这个胆量就别诬陷我,趁早滚蛋,别打扰了我跟若初吃饭。” “唐姑娘不能跟这小子再在一起了。”方逸兴着急说着,生怕唐若初不相信他说的话。 方逸兴咬牙道:“好,只要你真敢让我们查,我就不信你真没做这些事。” 方逸兴特意让小师弟盯着安九,因为小师弟一向诚实,从来不说慌。 他说安九下了药安九就一定是下了药。 “请把!”安九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方逸兴示意下,真武弟子中一位师兄走了出来,此人擅长于药物,有没有放合欢散他一试便知。 随后,那位师兄走到桌前,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饭菜,包括桌上的小酒,最后摇头道:“没有下药,所有的东西都很正常。” “怎么可能?”方逸兴吃惊地看着安九。 安九却只看向符常,道:“符前辈,你看是不是该让你这乖外孙跟晚辈认个错呢?” 安九故意看向符常,因为她早就听说过了,符常是个十分正直之人,而且特意注意规矩二字。 只要合乎规矩二字,为了信誉,他绝对愿意让他的乖外孙给她认错。 “安小九,你不必为难我外公。”方逸兴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我本来就只是担心唐姑娘罢了,一时没有证据指证你,不过也无妨,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跪!” 最后二字方逸兴说得极重。 “不要!” 就当此时,宋诗雨连忙跑了过来,连忙说道:“小九,我知道此事是方大哥对你不住,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如此羞辱方大哥啊!” 安九道:“什么我羞辱他?是他来找我麻烦!” 她已经为了宋诗雨忍让方逸兴了,可是他还是一直在纠缠唐若初,现在还来打扰她的好事,她哪里能轻易放过他? “宋姑娘不必为在下求情了,在下认这个错!” “小九,此事过了便算了,何必如此?”唐若初看向安九,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安九本来打算放过方逸兴,但是看见唐若初也为方逸兴求情,她突然很不高兴,更不想放过方逸兴。 “唐姑娘不必说了,只要唐姑娘没事,在下受些屈辱也无妨。”方逸兴看向唐若初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无奈与深情。 宋诗雨瞧见后,只是轻咬唇,脸上隐隐带着一丝伤感。 安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跪就快跪,废什么话!” “小九!”唐若初不悦地皱眉。 明明安九不是这种人,不知为何她今日却要为难方逸兴。 方逸兴又气又恼,却也只得咬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