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专职男二[gl在线阅读 - 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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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柔眼角微弯。分明是笑着的模样,沐清却从她眼中看到一潭死水。

    “青哥,你还记得吗?昨夜我曾告诉你说,离钱大人远一些。”

    沐清默。

    楚柔踮起脚尖,凑到沐清耳边:“那并不是善意的提醒,而是恶意的警告。”

    沐清瞳孔收缩,抓着楚柔的手失了力道。

    楚柔便转过身,推开门,走出房间。

    清晨的阳光里,她回头,娇俏一笑。

    那笑容里掺杂着沐清看不透的悲凉在其中。

    “青哥。我愿你永远单纯如初,不为俗世所扰。”

    当晚,沐清收到了一个包袱。

    她被逐出皇宫了。

    第59章 大太监的小太监13

    “千面玉堂霜乃易容圣品, 有价无市, 嗅觉再灵敏的人也不可能察觉。”拂衣一面说, 一面打开沐清装了玉堂霜的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我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人外有人, 也许那人真是嗅觉奇好也未可知。”沐清回道。

    “即便嗅觉再好之人, 也不可能闻出无味之物。”

    “师父的意思是……”

    “你可听过‘无香蝇’?”拂衣说着,拿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竹筒,打开塞子。

    竹筒里飞出一只黑色蝇虫。

    “无香蝇为制毒者钟爱, 但凡毒物有一丁点的味道, 无香蝇都能察觉出来,继而身体由黑变紫。”

    拂衣一面解释, 一面又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得来的玉堂霜。”

    她先是叫无香蝇嗅了嗅她自己的玉堂霜, 未有变化。接着, 她又将无香蝇放在沐清的玉堂霜之上。

    下一刻,无香蝇由黑变紫。

    沐清惊!

    她从没想到过, 她的千面玉堂霜有问题!

    拂衣重新将无香蝇收回竹筒:“小青儿, 就你认为, 这会是谁的手笔呢?”

    沐清道:“恐怕是梁师父了。”

    她说完, 便沉默下来。

    坐在矮榻上,转头望着窗外的人群, 发着呆。

    楚柔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半月前,她被丢在宫门外。

    换了一身藏青色便装, 全身上下只于一个包袱。

    包袱里除了一身欢喜的衣物,便是足够沐清用好几辈子的银两。

    想也是楚柔给她的。

    沐清却一点也没有因为重获自由而开心。在城门外怔怔站了许久,才被接到楚柔消息赶来的拂衣接了回去。

    拂衣在京城开了一家酒馆,平日没有任务时候,都以酒馆老板娘自居。

    沐清跟着拂衣从后门进的酒馆,避开了许多人。尽管如此,还是能够听到前方大堂吵闹的声音。

    沐清听着那声音,脑子里思绪纷乱。

    无论拂衣还是楚柔,都出乎了沐清的意料。

    分明是干的取人性命的残酷买卖,自己开的酒馆倒是出乎意料的热闹有人气。

    分明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楚柔,却没料到是她给了自己期盼已久的自由。

    事实上,楚柔非但不曾害过自己,反而时时刻刻都在帮她。

    反倒是她一直以来自己对楚柔的抵触,其实都只是她自己的被害妄想。

    沐清想,她当真是……愚蠢且可笑。

    那之后,沐清便很少说话。

    头一次因为自己的弱小而生出了无边的愤怒——针对自己的愤怒。

    今后楚柔将孤身一人,满心算计,步步为营,在那吃人的皇宫里想方设法的往上爬。

    而本该成为楚柔最大助力的她,却被隔绝在城墙外,无能为力。

    沐清曾经希望飞出皇宫,自在独行。

    然而现在,她只为过往对楚柔的疑虑满心懊悔。

    她开始用比以往认真百倍的态度习武。

    习了小半月,武功不曾提上去,倒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拂衣看不过去,便强制沐清待在屋子里歇息。

    此刻天色尚早,酒馆里只有两三客人围在一起吃温酒。

    拂衣得空,便去了沐清房间,免得她又跑出去疯狂练功。

    那日她从皇城离开后,一宿没睡,脑子里不时回放着沐清冷淡的推开她,要她离开时候的画面。

    在那一次进宫前,拂衣花了许久的时间,用来消化她捧在手心的大徒弟喜欢女子的事实。甚至专门托人寻了几名同她那徒弟一般,喜欢女子的女子。

    事先未曾递交请帖,便直接登门拜访。

    主人家询问来意时候,素来大方洒脱的拂衣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许久才组织好语言:“我收了一名徒儿,视她若掌上明珠。如今她适龄当嫁,我暗中为她物色了许多青年才俊,还有金银珠宝做嫁妆。然前些时日,她忽然同我说,她喜欢的是女子。”

    拂衣头一回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些许迷惘。

    “我便逃了。私下思索良久,便托人寻到你家……我为她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事,我希望她日后轻松快活,年轻时夫妇相亲,老来后子女环绕……”

    拂衣本有许多问题要问,可真到了嘴边,却发觉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了。贸贸然来了这里,贸贸然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

    当真不是她的风格。

    她几乎是如同母亲担忧女儿的未来一样,为她做了最好的设想,然而这想法未曾实施,却听沐清说,她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