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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醉得够可以的。 林厌咬咬牙,去翻她的衣服,宋余杭昏昏沉沉中只感觉有人在摸她的兜,下意识就要掰她的手。 “疼疼疼……松手啊!” 林厌吃痛,被她这一下掰得手腕都麻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宋余杭这才撒了手,嘴里嘀嘀咕咕的:“摸……摸……给林法医摸……不能……不能打她……” 林厌听得好笑:“为什么不能打她啊?” 宋余杭躺在她膝头大声嚎:“不能!就是不能!打……打坏了……我要对她好……对……对她好!” 林厌心头一热,耳根就红了,司机还在前面听着呢,她咬牙切齿地捂上她的嘴,堵住这咋咋呼呼的声音:“行了,快闭嘴吧你,师傅,去青山别墅。” *** 宋余杭可能不知道,她不光是03号秘密基地的第一位客人,也是青山别墅的第一位客人。 林厌扶着人下车,车一停稳,她就开始趴在路边花坛里狂吐。 总共也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难受极了。 林厌看着她一边嫌弃一边还是将手放上了她的后背,轻轻替她顺着气。 过了约摸有五六分钟,宋余杭吐干净了才缓过劲来,林厌扶着她往里走。 宋余杭睁眼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周遭环境:“这是哪儿啊?” “我家。” 宋余杭身高腿长,又沉,林厌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撑住她肩头,揽紧她的侧腰,自己也踩着高跟鞋,走得踉踉跄跄。 “喔。”她应了一声,复又浑浑噩噩地闭上眼。 林厌打开灯,环视了一圈别墅,虽大却没有人气,因为她不允许下人在此过夜也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就是她的那一间。 一想到此人要臭气熏天地躺在她的床上,林厌顿时一阵头皮发麻。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她扫一眼楼下客厅,就快要撑不住了,咬着牙把人往沙发上拖。 算了,让她躺这凑合一晚吧,怎么看宋余杭也不是会挑挑拣拣的人。 “包……包……我的包……”行走之间宋余杭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非要随身携带着。 林厌翻了个白眼,放开她一只胳膊,俯身去捡,却不留神她本就站不稳,全部的重量压下来,一阵天旋地转,两个人一起跌进了沙发里。 林厌被压得头晕眼花,她的脑袋还横亘在自己胸口,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厌只觉得今晚的宋余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她的底线,难道这就是自己灌她喝酒的报应吗? 她想未想,扯起她的耳朵:“醒醒,醒醒,起来,喂!” 宋余杭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别……别吵……” 说罢还砸吧了两下嘴,把头埋进了她的…… 林厌忍无可忍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宋余杭似有所觉,翻了个脸,依旧牢牢抱住她不撒手。 林厌推了几下,纹丝不动,妈的,死沉死沉的,吃什么长大的? 她现在这样又不可能对她动粗,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她要是动手,宋余杭就废了。 林厌忍了又忍:“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吗?” 回答她的是安静的呼吸声。 宋余杭睡得沉,脑袋埋在她身上,似寻到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枕头又香又软,她情不自禁把人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 林厌快要被她勒断气了,更何况,她并非无动于衷,热意轻轻拂过肌肤的时候,脚趾头都因为酥麻而蜷缩了起来。 她手指紧紧扣着沙发,几乎是有些艰难地喘气,想把她的脑袋挪向一边,刚把人头抬起来,却见宋余杭皱皱眉,似乎有些难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你怎么了?” 林厌问她。 宋余杭闭着眼睛,把衣领扯开,挠着脖子:“痒……” rou眼可见地,脖子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她似浑身哪儿都不舒服,扭来扭去,使劲挠着,很快划出了几道血痕。 林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别动!” 宋余杭很听话,嘴里还在哼唧,却老老实实让她扒开了衣服,看见那一大片红点时,林厌酒都让她给吓清醒了。 “妈的,你酒精过敏怎么不早说啊!起来!” 也许是真的难受得狠了,宋余杭身上软趴趴地没什么力气,被她这大力一推倒了过去,林厌扶着人躺好,把她的脚抬上沙发。 “你知不知道酒精过敏会死人的啊?还喝?啊?”林厌一边数落,拧亮了台灯,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还好还好,瞳孔对光反应正常。 “还有哪里痒?” 宋余杭指指脖子,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又想接着挠。 林厌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不许挠!” 宋余杭神色有几分委屈,酒都醒了大半:“痒……” “忍着!”林厌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她的胳膊,把袖子挽上去查看着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出疹子。 “翻身,我看看背上。” 宋余杭不情不愿,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从善如流闭了嘴,老老实实被人推了过去面朝沙发思过。 在林厌做触诊的同时,宋余杭微微咬紧了下唇,她手劲小,又掐又按的也像在轻轻按摩,痒的感觉没了,另外的感觉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