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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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得清什么是好坏?” 沈如年乖乖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陛下分得清,我只要听陛下的就好了。” 以前都听余mama的现在就听陛下的,准没错。 呵呵,真是个马屁精比常福还会拍马屁,她以为这么一两句奉承的好话他就会当真了? 沈如年或许是忘了自己只穿个肚兜兜,动作有些大被子又滑了下来,赵渊看着她露在外头的肌肤上还印着他的指痕,眼底闪过一丝的暗潮。 不仅会拍马屁,还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诱惑人,他突然又觉得方才的定论下的太早了。 她或许不是憨傻,而是在装疯卖傻。 拧着眉收回了目光,“你没有做梦,你的脖子是朕掐的。” 沈如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上有些发疼的地方,原来昨天那种难受的窒息感不是吃撑了啊。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听见赵渊哑着嗓子的继续道:“朕若是让你去死你也听?” 这句她听懂了,但彻底的陷入了迷茫,那些死的不是坏人吗?她不是坏人为什么也要死? 见她不说话一副为难又痴傻的样子,赵渊没来由的有些烦躁,他的内心觉得自己的醒来可能与她有些关系。 可他从小多疑从不相信任何人,对于这个凭空出现还看着目的不纯的女人更是觉得可疑。 她若心怀叵测就不得不防,若不是心怀叵测那就是真蠢。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弱者和蠢蛋,刚好她把这两样都给占了。 但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有点用处。 赵渊本就没打算听到她的回答,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懒得再与她多说话,半眯着毫不留情的下命令:“下去,离朕远点。” 陛下的问题太难了沈如年回答不上来,只能乖乖的点头,然后抱着被子从赵渊的身上迈着小步子往外垮。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脚步跨的太小还是被被子拖累了,只见她细白的脚丫子一跨确实是跨过去了但没能站稳,便直直地跌坐在了赵渊的身上。 赵渊寒着脸看着她只裹了前面却忘了身后一片白皙娇嫩的后背,尤其是她此刻还跌坐在他的身上,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正有些蠢蠢欲动。 他眉头越发的拧紧,赵渊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今日皱眉的次数多。 偏偏干了坏事的当事人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还回头冲着赵渊可怜巴巴的道:“陛下,我过不去。” 赵渊体内即将失控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呵,原来是个真傻子。 然后撇开眼沉默的屈膝,让她抱着被子爬了出去。 沈如年下了床回头冲着赵渊弯了弯眼,脆生生的道:“多谢陛下。” 她就知道陛下是个好人不会真的要杀她的,就和余mama生气时说要把她丢山上喂老虎是一样的,她才不怕陛下呢。 等到她下了床自有宫女进殿带她去屏风后头梳洗穿戴。 又过了一会外面就有太监通报国师来了。 常福激动的引着国师往殿内走,“国师真乃神人也,昨夜沈姑娘冲喜今儿一早陛下就醒了,方才太皇太后被横着送回慈宁宫去了。” 国师明显脸上也是满面喜色,冲喜确实是他最后的办法了,尽人事知天命赵渊到底能不能醒只能看上苍是否怜悯,好在他终究是赌赢了。 殿内沈如年正在乖巧的坐着由宫女替她挽髻梳头,而御床上的赵渊正闭着眼躺着。 常福以为他是发了一通邪火又有些不舒服的躺回去休息了,就小步的到床边轻声的道,“陛下,国师来了。” 没有人回应。 常福又大着胆子的提高声音喊了一遍,“陛下,国师来给您请安了。” 可还是没有回应。 常福瞪大了眼陷入了惊恐,“陛下?” 这回终于有人回他了,说话的却是梳好头正在快乐吃点心的沈如年,“常公公,陛下睡觉了。” 常福:……??? 信你个鬼,这睡得是哪门子的觉啊,陛下分明是又发病了! 常福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方才一早上都是他在做梦不成? 第9章 好在赵渊这次发病的时间并不长,到了傍晚时分就醒了。 高吕荣哪里都没去一整日都守在乾清宫,一见他醒了就摒退所有宫人到了内殿。 他修道这些年跟着师父学过些医术,他为赵渊把了脉又看了面色,才起身回话,“陛下今日感觉如何?” “不像之前那般的毒火噬心,可依旧无法控制这怪病的发作时间。” 高吕荣脸色跟着凝重起来,“陛下的脉象依旧紊乱,臣的药只能治标不治,但请陛下放心,这些日子臣日夜翻阅古籍,相信很快就能寻得秘方为陛下根治次怪病。” 赵渊看着他没有说话,沉默良久道了声:“师父。” 高吕荣站着的身形有些轻晃,他没有答应而是将脑袋更加的往下低了低,“陛下不可,自您登基以后你我便是君臣。” 赵渊冷笑了一声,缓缓的撩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可怖的斑纹,“那国师大人还想瞒朕多久?朕得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病分明是中毒之象。” 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高吕荣才将他了解到的实情和盘托出。 “臣起初确实也认为是某种罕见的怪病,可翻阅医经药典却苦寻无果,后来才觉得有可能是中毒,却不敢枉下定论,直到前些日子在一本医典内翻到了张残书破卷,上面记载有一奇毒为痴情丹它发作时症状与陛下有些相似,但那残卷上只有此毒的病症却并无解药。” 赵渊看着他的脸,想从中找出破绽,但高吕荣此人极擅诡辩,赵渊不愿意与他消磨时间,便直接了然的道:“那冲喜又是怎么回事。” 他才不信高吕荣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他塞一个莫名其妙的傻子,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却没告诉他。 “冲喜的法子是记录在残卷背面的,只说是八字相合之人阴阳调和,若为药引或能解此毒,却并未详细记录,陛下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臣不敢放过任何能救治陛下的机会,这才冒死斗胆一试。” “朕身上这些毒斑便是国师大人所言的解毒?” “毒若在体内则药石无救,可在体外便说明还有的救,由此可见那残卷或许真是破解关键,沈姑娘也是救陛下的有缘人。臣还在遍寻此毒的解药,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获。” 药引?阴阳调和?救他的关键? 赵渊只觉得头冒青筋,这没准是高吕荣想要控制他的另一种手段,想让他和那女子交好想都别想。 然后再问高吕荣就什么都说不出了,好在赵渊发病这么久国事堆积了许多,高吕荣提起了除夕祭祖的事岔开了话题。 “越王对祭祖一事虎视眈眈,离除夕还有半个月,陛下若还是不能下床,就得早做准备了。” 赵渊对自己这次突然醒来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病,只能趁着清醒早作谋算。 “他想替朕祭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此事朕已了然。” 高吕荣瞧赵渊的神色是不想再和他说话,就行了个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赵渊看着他出了殿门脸上的暴戾尽显,当初他也真的全心全意信过高吕荣视他如师父,可坐上了这个位置后他才知道这天下之大无人可信。 高吕荣之所以尽心竭力的辅佐他是因为他身上流着赵家的血,他登基名正言顺,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只要一日未查出下毒之人,他就不会信任何人。 “常福,明日让祁无名进来见朕。” 安排好一切后,小太监就按着赵渊的意思在床榻上放了小几方便他翻看奏章,这么多月积压下来如何是一时半刻能看完的,他只能挑选最为急迫的看。 常福不敢出声打扰就留了两个小太监伺候自己退到了屏风外,一直等到傍晚他才端着药碗进来。 常福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炕上和宫女玩花绳的沈如年,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乾清宫人人自危各个低着脑袋唯恐被赵渊盯上的,唯独沈如年和个没事人一样,甚是心大。 吴嬷嬷也没来教沈如年规矩,她高兴的很,一整日都在玩闹,玩了投壶玩花绳就连午膳都多吃了一碗。 常福现在瞧见沈如年那就跟瞧见再生父母似的,恨不得给她去庙里塑金身供起来,看着托盘里的药碗就笑盈盈的喊了声:“沈姑娘。” 沈如年学规矩经常挨罚反应也慢,可她玩这些东西却厉害的很,而且在乡下野惯了的人花样也多,她能和小宫女们玩上一天的游戏不带重复的。 听见常福喊她,就呲溜一下从炕上下来,“常公公你喊我?” “沈姑娘,这是陛下的药汤。” 之前赵渊昏迷不醒的时候也是她的喂得药,她并没有觉得不对,接过了药碗脚步轻快的往里面去。 冬日里天黑的快,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内殿早就点上了烛火,赵渊披着银灰色的狐狸毛大氅坐在床上翻看奏章神情严肃凝重。 小太监得了常福的教训,一看见沈如年就悄悄的溜走,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两个主子。 沈如年探了身子进来好奇的打量着床上的赵渊,轻声试探的喊了声:“陛下。” 赵渊最不喜欢有人在他做事的时候出声打扰,每当这个时候他的怒火最盛。 他刚登基那会,宫人都还摸不清他的脾气,为此不知多少人挨了责罚,但从那之后也就不再有人敢轻易的打搅他,没想到上午丹陛的旧血未干居然就有人敢来添新血。 “滚。” 赵渊的眼皮都不屑的抬,压低着嗓音从唇齿间发出一声低语,声音不重却足够在殿内回档。 可来人却像是听不懂似的,又往前走了几步,“陛下,该喝药了。” “朕说滚你听不懂吗?” 赵渊眉峰微拧,怒意几乎溢出眼眶,这就是他讨厌蠢人的原因,听不懂人话不知死活还爱找死。 “可是不喝药病就不会好啊。”沈如年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她也最讨厌喝药了,又苦又难闻看着都觉得胃里翻腾,但就算讨厌她也还是会听话的喝完。 她感同身受的去安慰他,原来长得像神仙一样的陛下也有弱点啊,他也不喜欢喝药。 原本她觉得陛下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两人之间有云泥之别,她连睡觉的时候不小心靠在他身上都会觉得羞耻,等看到醒着会动的陛下这种距离感就更清晰了,让她下意识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和陛下相处。 可现在她知道了陛下的小秘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瞬间就被拉近了,看着陛下的俊美的脸也不觉得害怕了。 沈如年弯了弯漂亮的杏眼甜甜的笑了起来,“陛下,我偷偷的尝过了这个不苦的,而且喝了药可以吃糖哦,这个糖又甜又软特别的好吃。” 木托盘上不仅放着黑色的药碗,旁边还有个精致的小碟子,上面齐整的摆了几块白糖糕,味道可好了。 她之所知道这糖好吃,是因为她之前偷吃过,陛下病着昏迷不醒只能喝下药汤,那些糖可不就都进了她的小肚子。 常福早就发现了,他知道沈姑娘爱吃糖,吴嬷嬷又拘着不给她吃,她每回都义正言辞的说陛下喝了药要吃糖,傻子都知道陛下昏睡着怎么可能吃糖。 但常福不点破,每回都会配上白糖糕就是故意讨好沈如年的,她可是未来的主子,早点抱大腿才是聪明人。 不喝药怕苦? 赵渊终于忍无可忍的抬了眼,漂亮的凤眼半眯着,只见烛光下小姑娘穿着桃粉色的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小脸扬着灿烂的笑,认真的看了他才发现她是有梨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