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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抬眸,看见她的睫毛弯弯长长,一根根数下来,也有百来根。 她的眉,深浓而稠密,就像两把锋利的剑刃,折射出勃勃的英气。 她轻轻的在她薄而软的唇上一吻,微不可觉,生怕惊扰了她的清梦。 她轻轻的下了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在了身上。 妆台前,她梳理着肩头柔顺黑长的青丝,嘴角不自禁弯着笑意,像是一个初尝情暧滋味的少女。 同时,她也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做法,是否已对她造成了某种程度的伤害。 可她随即一撇阴霾,暗想就算阮清羽打也好,骂也好,她都不在乎,只要能跟她在一起,无论怎样的惩罚自己都愿意接受。 想到这里,程蝶眼中的醉意就更浓了一层。 也就是这一刻,熟睡中的阮清羽微微侧了个身,被褥掀起,露出了她雪白的肩胛。 那肩胛上的线条优美平直,却有一点血红的印记,与交错的疤痕纠缠在一起,很容易就会被人忽略。 可是不知怎的,偏偏这一刻,那点印记格外引起了程蝶的注意。 这血红的印记仅仅在程蝶的脑海中逗留了片刻,却如一把尖刀,给了程蝶剜目灼心的痛! 程蝶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这一刻剧烈收缩,寒栗爬上了她的整个身体,让她的呼吸竟似已经凝窒。 那一点妖异的花纹,像是恶鬼的血口,向着她一点点扩张、狞笑! 扶桑花……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心中颤抖呐喊,程蝶怔忪原地,泪水夺眶而出。 “杀死爹的凶手,身上有一朵扶桑花刺青……” “炼狱扶桑每一个成员的身体上,都会有朵扶桑花刺青。” 什么是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什么是瞬间沦陷冰天雪地里的绝望,种种滋味,这一刻她已一一尝遍! 程蝶哭不出声,整个人都似已麻木,良久良久,才拾回一缕魂魄,凄然道:“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情绪失控,掩面奔出了屋子。 她在树林中奔逃,像是拼命逃离鹰爪的白兔。 她的泪在冷风中破碎,她的心也在绝望中破碎。 命运,总是人无法逃脱的漩涡。 夜色笼罩大地。 有月,没有星。 一道冷郁的身影,独坐靠门的一角,抱着酒壶埋头狂饮。 酒楼很热闹,一楼二楼都坐满了客人,他们大部分成群结伴,有说有笑,唯独阮清羽那一桌,冷冷清清。 已有人注意到他,或许一直就在注意着他。 也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看着他的神情就像是看着一个异类。 但她都没有在意,因为她的思想、注意,全都集中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知道,程蝶早已知道了一切。 她想象不出程蝶知道真相那一刻的感受,或许会和她现在一样,或许比她还要狠上十倍。 但她总算知道,她和程蝶已经彻底的完了。 她举起酒壶,不停往喉咙里灌着酒,烈酒下肚,那灼烧的滋味令阮清羽的大脑又刺又痛。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能就这样醉死在这里。 这时,门口进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很高大,也很魁梧,站在最前面的,衣着最为得体,腰间还配着一把大刀的,叫高斌。 他们踏进大门的时候,酒楼里的氛围明显就有了微妙的转变。 高斌一双吊眼只往厅中一扫,凡是被扫到的人都忍不住一个战栗,而他的视线最终落上了独坐一桌的阮清羽。 他只逗留了片刻,即踏着大步,朝向阮清羽的桌席。 已有人在担心,也有人在害怕,还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一场好戏的开始。 高斌笔挺地站在阮清羽的面前,双手抱着胸,用一种俯视苍生的目光瞪着对面的阮清羽。 阮清羽却似乎完全没有发觉来人,只是自顾自的埋头灌酒。 高斌身后的两个弟兄这时大步上前,两只大手同时往桌面一拍,只震得桌子嗡嗡剧颤,倒也是个内家子。 “识相的快点让开,别占了我们大哥的位置!……” 震耳的巨响伴着粗鲁的呼喝,使得原本热闹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这里。 阮清羽却头也未抬。 ☆、无端挑衅 那两个青脸大汉见阮清羽动也不动,怒目圆瞪,厉声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这□□裸的挑衅令所有人以为那青年要遭了秧,可是谁也没料到,惊奇的一幕在他们眼前发生了。 但闻“啪”的一声震响,电芒闪动,三个魁梧大汉忽如断壁般向后跌出,撞翻了两三张桌席。 客人们惊呼起身,碎裂的瓷具乒乒乓乓洒落,大厅里几十名酒客没有一人看清阮清羽是如何出的手,只听到震响过后,三个人便已痛呼倒地,倒地的那一刻,青年桌上的筷筒刚好打着颤站稳了脚跟。 近处的酒客早已落荒而逃,阮清羽却仍安坐原地,自始至终似乎都未动过。 高斌胸口一阵剧痛,愕然惊觉自己竟被一双木筷撞断了两根肋骨,再看两边哀哀□□的弟兄,情况比他似乎更糟。 高斌虽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众目睽睽之下绝丢不起这个脸,欲拔刀出鞘,阮清羽已有先觉,手腕一抖,电芒再闪,高斌一声惨叫,右掌心已被一根木筷刺穿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