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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撑头,一手转着茶杯的江鲤忽然朝章老大爷使了个眼色,章老大爷虽然脸色依旧怪怪的,但却很自然地点点头说:“认识啊,前些年连着好多年都是棣花的首富,现在也是前五吧。” 余棠:“……” “有钱人家倒也挺好的。”章老大爷说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道:“但我记着,段家在棣花的本家这些年好像就只剩一个孙女了?” 江鲤这会儿插话了,“章爷爷……” “哎,我知道,我知道。”章老大爷立马说:“我倒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哎,”他随你们怎么着地直接摆摆手,“只要能互相扶持,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强,爷爷也不会说话,你们都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 余棠和江鲤其实是能听出来老头的几分迟疑的,虽然同性婚姻合法化有几年了,但人的观念并非朝夕间可以改变,尤其是一些老人,这倒也没有必要非去上纲上线的强求。 两人本来还想再坐一会儿,但眼看话题聊着聊着就奔着江鲤还是个单身大龄女青年的方向去了。她嗷了一声,连忙跳起身,脚下生风般地拽着余棠一溜烟儿跑了。 对江鲤来说催婚都是什么鬼?好好生孩子过日子更是不可能的。 傲娇的一线城市青年们就是这么意气风发,觉着被催婚就是侵犯了莫大的自由权益,更不可能靠生孩子来养老。 余棠被她拽得磕磕绊绊的,被迫跑成了风。 而外面阳光猛得能炸裂宇宙,江鲤边跑边抬头了眼太阳,“我的天,打扰了打扰了,我这就回去,你别把我晒死了!” “……”这沙雕玩意儿。余棠从一棵梧桐树下刮过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还顺带扯了下江鲤:“等等。” 江鲤在骄阳下呲牙咧嘴的:“怎么了啊?” 余棠没说话,顺着刚才打眼一扫的余光抬头看了看,随即指向头顶一条不算粗的枝干:“这条枝有些不太对,你没觉着它看着……不太协调吗?” “?”江鲤一副你在说什么鬼的眼神。 这条树枝确实不太协调,因为它往下掉了点儿,就好像刚刚才被什么人压过一样,因为时间久了树是能自己恢复的。而能垂下来也不是压一下两下就行了,这说明可能有人至少在上面坐了好一会儿。 而刚才过去的时候,余棠也没察觉到这种不对。她没搭江鲤痴呆的样子,左右看了看后,抬手勾住一条树枝,微微摇身一曳,就将自己荡了上去,落在了刚刚段汀栖坐过的地方。 江鲤服了,仰头看着她左右张望的样子,两手叉起腰:“你干啥呢?有事儿吗?怎么还神神叨叨的?!就你机灵,赶紧快给我下来,爸爸不耐热,快晒死了。” 这个地方并看不到章老大爷的院内,余棠的猜测没有印证。而她一时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只好又认真环视了一圈后,从树上跳了下来。 江鲤一回到自己的地盘,立马直冲两千块买的老板椅,将自己全须全尾地陷了进去,浑身舒服地伸展了一下,一副狗命被救回来了的样子。 余棠则是刚进门又想到什么,转身出去买了两条细长的彩虹绳回来。江鲤咸鱼摊着吹着空调,懒洋洋地歪头瞧了一眼,等着看她要做什么。 正在自主阅读教室的程艺朵被叫了出来,余棠坐在沙发上将她揽在怀里,手指绕着彩虹绳极快翻转,没多久就眼花缭乱地凭空变出了一只形似麋鹿的编结,可爱极了。 程艺朵情不自禁地眨了下眼,余棠搂着她问:“喜欢吗?” “喜欢,”程艺朵立即点点头,又说:“很喜欢。” 余棠说:“那可以挂在书包上,这样就可以一直看到。” 程艺朵闻言立马从她怀里跳下去,小跑着去教室取书包。 江鲤余光却从那个结上挪开,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棠一眼。 鹿是烈雪刀这一门的门徽,因为这一派武功的特点就是极致的轻巧灵动。不仅祖传的刀身和戒指徽面都有这个印记,作为资料也是被中控局作为一级重点收录的。 余棠从小就会编这个结,但并不是叶巍教的,而是手巧瞎琢磨,后来就养成了一个小习惯,渐渐有了象征意义。 所以她给程艺朵编了这个结挂在书包上,不仅为了哄她开心,还是一种表明身份的方式,告诉那些可能在暗中打程艺朵主意的人,要动她报复程鹏飞的话,起码先有个顾忌,掂量掂量轻重。 只是这么一来,余棠想要悄无声息地在棣花重新生活,就不成了。 程艺朵取来书包将麋鹿挂上去后,很喜欢地摸了摸,仰头问余棠:“我的头发也可以编成这样吗?” “可以的。”余棠又蹲下身,取下了她头上的小发卡,缕了缕她细软的发丝。 因为头发只有一个活头,余棠用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但出来的效果让程艺朵更惊喜了几分,她指着镜子说:“独角鹿!” 余棠摸摸她脑袋,“现在能记住我的电话吗?” 小孩子都会从小培养这样的意识,而程艺朵本来就很喜欢余棠,所以点点头说:“能。” “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余棠牵着她回教室,“随时都可以。” “好的。” …… 江鲤撇了撇嘴,也没管这件事。虽然目前看来程鹏飞本人确实是有这样的顾虑,但棣花这些年已经不比从前,哪怕行事有些野路子风的人,现在也未必敢像二十年前那么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