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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暄教她们观夜间星象变化判断天气、查看土壤优劣、因地制宜播种除草、制作农具……这些都大大地减少了妇女们的劳动力,还十分有用。 同时,他还圈地围栏,给每家每户划好范围,将阿木尔打回来的猎物分下去,叫她们怎么除虱刮毛、健康喂养……本来大家是不想家养的,可是当她们看见孟暄将阿木尔带回来的幼虎训练得格外听话时,纷纷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没多久,孟暄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变成了部落里第二受欢迎的年轻男人。 由此,阿木尔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 转眼间,已经来剧组一个多月了,拍摄进度快过半,天气也越来越冷,早晚得披上厚重的大衣。 某日放工时,江轻突然在山林发现一株很有意思的花:“那是什么花?” 花瓣是暗蓝色,外面有橙黄色的花萼包裹着,下面有一佛焰苞托着,佛焰苞呈绿色,根部有渐变的紫红色,但是最奇异的便是它的尾端细长尖锐,加上托着几片花朵,宛如一只仙鹤立于丛中。 “鹤望兰。”蔺寻答。 “你怎么知道?”江轻好奇地看着他。 “家里的花园里种了点,小表妹最喜欢摘它的花了。”蔺寻无奈道,倏地挑起眉,“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江轻已经熟知他的尿性,扭头就往回走:“不想。” 蔺寻自顾自地说:“它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我不听我不听!”江轻捂着耳朵。 蔺寻笑了起来,拉开他的手,说:“它还有个花语,我觉得你会喜欢。” 江轻红着耳朵,刚想跑,就听他说:“它是能飞向天堂的鸟,能把各种情感、思恋带到天堂。” 江轻怔了怔,看了他几秒,慢慢回头看向远处的鹤望兰。 “想要吗?”蔺寻轻声问。 江轻难得没有口是心非,点了下头。 “江轻,蔺寻,这个镜头你们过来看看怎么样。”苏鸿儒拿着喇叭喊。 江轻回过神:“走吧。” 两人看过镜头,其中一个得补拍。苏鸿儒命人去准备,江轻回化妆间补妆,蔺寻却没有跟上来。 几分钟后,外面的天突然暗了下来。 “是要下雨了吗?”化妆师打开房间里的灯,开窗看了下天空,霎时间便黑云压城,“可能是大暴雨呢。” 话落,外面的工作人员兵荒马乱地撤东西:“快点快点,别让机器淋到了。” 大家忙而有序地搬东西,没多久就收拾得差不多了,房子四处站着人,等待着暴雨。 一时半会是拍不了戏了,江轻便起身走到门口,在人群中看了看,瞧见了桑一,却没瞧见蔺寻。 瓢泼大雨突如其来,雨滴打在屋檐上,卷着狂风飘了进来,大家纷纷往屋里钻。 他走到桑一旁边问:“蔺寻呢?” “他刚刚说有事,出去了。” “出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他没说,我以为他已经回来了。”桑一说。 江轻回屋找了把大伞,冲进了大雨里。 “诶,江轻怎么出去了!”工作人员在后面喊,“你快回来!外面雨好大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突然说:“啊!徐佳呈还没回来!” 徐佳呈助理说:“打电话打不通!” 江轻手扶撑着伞架,感觉随时都有被吹翻的可能,雨实在太大,没几分钟,裤子就打湿了。 前面看见个人影,他马上跑上去,结果却是徐佳呈,对方淋成了落汤鸡,提高音量说:“江轻!你怎么来了!雨好大!” “你一个人去哪了?” “我去……打个电话,结果就下大雨了!”徐佳呈说。 “你拿着伞回去吧。” “那你呢?” “我去找找蔺寻。” “你知道他在哪吗?” “……应该知道。” 徐佳呈拿着伞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在雨里狂奔的身影,有点纳闷——找人为什么不回去重新带把伞? 不过这么大的雨,有伞也没用。真是感情好的两兄弟啊,她想。 江轻只往一个方向跑,直觉告诉他,蔺寻那傻逼应该会在那里。但是在心里,他又不希望对方在那里。 蔺寻给他的感情,太重了。 他一直不敢正面回应对方,他很怕,怕自己可能是太缺爱,所以还没分清是什么感情,就攥着根稻草不想放手,平白把人束缚住了。 更怕自己可能并不会爱人,不能给对方一个完美的答案。 而且……他是演员,他的母亲也曾是一名演员。可是江槐却不许她再去演戏,将人关了起来。 他最怕的是有一天,有人如同江槐一样,逼他在家庭和事业上作出一个选择。 他一直惶恐不安,又时常贪恋温度。 雨越来越大,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戏服,腕玲随着他的步伐叮当响,他停了下来。 豆大的雨在脚边溅出小小的水花,雨水从头上滴下来,眼前一片水雾,分不清是雨还是什么。他擦了擦进水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蔺寻加快步伐,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胳膊做无用功,试图为他挡住大雨:“你怎么来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