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长了一颗鸡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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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算不上吧?”陈瑜嘴角的笑意浅浅淡淡的,偏头:“还不都是为了生存?就算是乔家再想要独善其身,其实都不可能的。” “那也有我。”齐宇珩抬起手刮了陈瑜的鼻子尖儿:“是想要算计苗逢春吧?” 陈瑜没忍住噗嗤就笑出声来,躲开齐宇珩的手指:“那也要看能不能算计得着,不过你说他疼爱徒弟,又和姜家有着莫逆情份,想必总不能不管牧秦。” 齐宇珩眸子黯了一瞬,转而也笑了:“是啊,所以呢?” 两个人已经到了里屋。 里屋放着几个大瓮,陈瑜掀开盖子从里面抓出来一小把盐,递给齐宇珩:“这是真蒸馏海水后的沉淀盐,我想苗逢春应该愿意为牧秦开辟一条财路的。” 齐宇珩接过来,沾了一点儿放在舌尖上,咸味在舌尖蔓延开,略有一点点苦涩:“成色还不错。” “那是因为这盐没经过处理,经过处理后苦味儿一点儿都没有的,但蒸馏法不划算,我有海水晒盐的法子。”陈瑜看齐宇珩目光如炬,笑得犹如一只得了小鱼干的猫儿一般,眼角挑了挑:“这条财路,福王可否保驾护航啊?” “嘴上说不管,见一面都不愿意,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嘴硬心软,还是给我的障眼法了?”齐宇珩把盐放在瓮里:“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陈瑜盖上了瓮,但笑不语。 她容貌越发艳丽了,就算是齐宇珩回头去想初见那会儿的模样,都是想不出来的。 这女人骨子里就像是揉了烈烈金乌进去一般,越是接触时间久了,越是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严的不敢直视,却又没有办法挪开追随她的目光,哪怕如现在这般,明知道自己也是被算计的一个,却心里躁动的都是欢喜。 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把人直接拉过来拥入怀中,声音沉沉的透着几分沙哑:“你好生磨人却还不自知,熬坏了本王。” 明明是不要脸的话,却用了本王两个字,让陈瑜的心尖尖上都要绽出花儿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可她就沉溺在这里面,完全没有要逃的心思了。 “太子归朝,我便下聘,随你怎么折腾,本王宠着便是。”齐宇珩语气郑重起来,垂眸时用手勾着陈瑜的下巴,两个人四目相对。 这眼神!陈瑜感觉喉咙有些紧,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齐宇珩眸子一黯,俯身下来的刹那还问了句:“阿瑜,本王忍不得了。” 绵长的吻,最终两个人都兵荒马乱,陈瑜垂着头不敢再动一动了,怕再要动一动,某人就会当场狼变一个给她看。 慢腾腾的挪蹭出一点儿距离,免得那不要脸的货紧紧地顶着自己难受的很,身为过来人的她,心里叫嚣着渴望简直要羞死人了。 相比陈瑜,齐宇珩那叫一个狼狈,动弹不得,松手不舍,平日里的养气功夫早就没了踪影,心跳犹如擂鼓,偏偏又不敢再寸进丝毫,拉满了的弓,熬得眼睛都有些发红。 “东……。” 常九在门外,刚出口一个字,就听里面传来了福王冷冰冰的声音:“退下!” 一哆嗦,常九脚底抹油瞬间溜走,跑出去老远才回头看了看,顿时眼角眉梢那笑的哟,抚着胸口:“有长进!有长进啊,主子啊,为了咱们小主子,你可得抓紧啊。” 陈瑜脸上的红晕在常九一出声的时候就如潮水退却一般,人都显得有几分苍白了。 齐宇珩深吸一口气:“阿瑜竟长了一颗鸡胆子,怕甚?” “才不是呢。”陈瑜趁机快速的避开,离他远一些才浑身放松下来,回头给齐宇珩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扭头就往外走。 齐宇珩突然空了怀抱,褪去了些许火气,却没有动地方,而是望着走到门口的陈瑜,沉声:“盐场若建成,放在我名下即可,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没说话,陈瑜几乎是逃也一般离开现场,到了门外被柔风一吹,心才妥妥的放下,要说这颜控也是真遭罪了,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陈瑜觉得自己极有可能反扑,对,她想! 抬起手摸了摸唇角,又压了压心口,这悸动的少女心! 一个人慢腾腾的往外走,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便循声看过去,屋子的门敞开着,里面的炉火通红,铁锤穿着两片布的衫子,正轮着大锤砸着烧红的铁,健硕的手臂,古铜色的肌肤,还有顺着那额头滚下来的汗珠,她突然想到了齐宇珩身上那些疤痕,眼神里就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恨意。 “他好看?” 我的天,这阴测测、酸溜溜的声调,陈瑜回头看齐宇珩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脸色都青了,恶向胆边生的陈瑜微微偏着头,轻叹一声:“总好过一身大蜈蚣啊,吓人得很。” 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rou裹钢刀上阵杀过敌的男人,身上的伤疤更像是一种荣耀,齐宇珩第一次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女人的眼里,保不齐铁锤这健硕的样子才是最动心的,想到自己那一身疤痕,郁闷的都轻轻叹气了。 陈瑜走过来,笑吟吟的看齐宇珩郁闷的样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怕什么?薰衣草精油祛疤极好,我再找吴道清研究研究祛疤的方子,早晚还一身好皮囊给你。” “当真?”齐宇珩从来就没有此刻这般在乎过这皮囊,眼神锁着陈瑜的眸子。 陈瑜立刻点头:“绝对真的。” “好,那我等着。”齐宇珩牵着陈瑜的手,挡住她的视线,绕过了铁锤的房间径自往元宝村走去。 金嬷嬷看着两个人进门来,急忙迎了过去,有曹红英一顿敲打在前,她如今倒是也不敢再表现出分毫了:“夫人,老奴去准备浴汤。” “好,送一壶茶到书房来。”陈瑜和齐宇珩并肩往书房去。 金嬷嬷看着两个人轻声交谈的样子,心里就突然就想开了,夫人又不是个傻的,更不是个要仰仗男人才能活的女人,就算是福王又能如何?现在看来,保不齐还是福王心思更胜一些呢,毕竟追着夫人跑到这里来,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 想开了,心情都畅快了不少,紧着去后厨吩咐下去。 书房里,陈瑜把晒盐的法子仔仔细细的说出来后,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她怕有错漏的地方。 “若真可行,袁炳义可以掣肘苗逢春,再者海水晒盐虽说没成功过,两湖晒盐产量虽然少,但盐匠是有的,我调配几个过来就可以了。”齐宇珩伸手揉了揉陈瑜的眉心:“皱眉的样子,惹人心疼的很。” 陈瑜推开他的手:“那苗逢春若不服也是不行的,所以还得想个法子让他主动才行,对了,你回去和牧秦打个招呼,毕竟这件事要办成可就是大事,涉及到盐,朝廷那边儿得有个说法。” “好。”齐宇珩收回手,弹了弹衣襟上不存在的褶皱:“阿瑜担忧什么?别忘了,你可还有凤鸣令呢。” 提到凤鸣令,陈瑜还真差点儿把这个忘记了,狐疑的看着齐宇珩:“那凤鸣令对苗逢春也好用?” “应该是。”齐宇珩笑意浅浅的,刚要再说话,莺歌进来送茶打断了。 “夫人,浴汤准备好了。”莺歌站在陈瑜身后,小声说。 陈瑜看了眼齐宇珩。 齐宇珩靠在圈椅上,抬起手压了压额角:“去忙你的事情,我休息片刻。” 这一天天忙的,陈瑜觉得自己都快馊了,带着莺歌就出门去了。 齐宇珩从窗口看陈瑜的身影打眼前过去,想到了某日清晨被这女人小兔子一般跑来跑去惹出来的火气,嘴角怎么都止不住往上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