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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求生_分节阅读_42

    路以南抱住那婴儿就不撒手了,他抱的舒服,那婴儿也不挣扎,就乖乖的躺在路以南怀里,路以南冲着小家伙做鬼脸,那小家伙就咿咿呀呀的笑着,小手还想试着去摸路以南的脸,两人看起来就跟亲父子一样了。

    一般来说,这种酒席上,孩子露个脸就行了,总不会真让宝宝一直坐席。路以南抱了两刻钟了也不知道撒手,那些仆人陪笑着说孩子该休息了,谁知道路以南这死皮赖脸的家伙也不放手,抱着孩子就去了内堂,说是要带着宝宝去休息,曲阳晨脸一下就黑了。

    应酬了一阵客人后,曲阳晨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找了个由头,从宴席上溜了下来,也不顾自己满身的酒气,直接就奔后院去了,你是客人,怎么抱着孩子跑到这里了。看到路以南抱着孩子那副喧宾夺主的模样,曲阳晨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舅舅,你看你家娃娃跟我这么投缘,不如就让我跟曲宁带上几天如何。路以南边说边逗小家伙。

    胡说,我的儿子怎么跟你投缘了。曲阳晨伸手就要抱回自己的儿子,谁知他才一靠近,身上的酒臭味就熏的小家伙不住的扭脸,等到他强抱过去的时候,小家伙一下就哭了,嗷嗷闹着要挣脱。

    路以南装作一片来也是奇怪,他刚接过去没多久,那小家伙就不哭了,还一个劲的侧过头朝着路以南的怀里钻。

    你看,我说他跟我有缘吧。路以南笑眯眯的冲着宝宝撅撅嘴,小家伙咯咯的笑了起来。

    曲阳晨喝的有点头蒙,我不信,你再给我抱一次。

    刚接过去,又哭了,最后曲阳晨也没辙了,只好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交到路以南手中。其实他也是喝傻了,你说你直接交给奶妈多好,那小家伙肯定不会哭。

    既然我和你儿子这么有缘,干脆就让我们先带一段时间,如何。曲阳晨刚要说不,路以南就把小家伙递到他面前,在酒气的熏陶下,那粉嫩的小嘴随时准备要咧开,最后路以南又说了一大通道理,曲阳晨就迷迷糊糊的应了。

    路以南用了几个月弄出来这么一身的奶香气,就是为了在今天诱拐人家儿子,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趁着对方喝的醉醺醺的时候,路以南三拐两拐的让人家同意了,现在得趁着曲阳晨的酒没醒,提前开溜。等他清醒过来,儿子已经到了自己和曲宁的手里,那就由不得他了。

    没过多久,厅里的客人就见路以南一手抱着今天的小主角,一手拉着主人家的外甥急急忙忙的跑了,曲宁还傻乎乎的问,难道舅舅把儿子送给咱们了?

    路以南将他如何骗的曲阳晨讲了一遍,曲宁一听,马上就清醒过来:咱俩得赶快换个地方住,否则等舅舅找上门来,这宝宝肯定留不住。(乃们俩不愧是两口子,坑蒙拐骗都不带打商量的)

    嘿嘿,放心好了,我在前几天刚盘下来一个温泉庄子,奶妈也找了三个,用的是化名,保证你舅舅找不到,那里的仆人也是新买的,咱们就先去那里窝一年再说。路以南jian笑道。

    曲宁大喜,路哥,你想的简直太周到了。

    到了新庄子后,曲宁看着奶妈怀里的宝宝,怎么看怎么欢喜,他不敢抱,只能在一边干看着着急。路以南让人将小家伙放到了床上,曲宁凑上前,捧着小家伙的手亲了一口,又亲亲小脸,可惜他身上的酒味也重,宝宝当即就颦起眉头,嘴巴一咧,要哭了,路以南急忙上去,抱着小家伙一阵晃悠,这才算止住哭声。

    你等着,别让他睡着了,我去洗个澡去。一心要和自己小表弟玩耍的曲宁,火急火燎的跑去洗澡去了,等到他洗的没一点味道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最后曲宁只能摸摸小家伙的脸,又亲亲小家伙的手,一脸说不出的喜爱。

    宝宝长的很快,七八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能在地上爬了,小家伙的性子非常好,曲宁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得到了宝宝的欢心,每天都能得到香吻数个,其实他就是模仿路以南,弄了一身的甜奶香。

    再来说曲阳晨,酒醒之后发现儿子没了,去找人,发现路家已经人去楼空了,问家里的下人,下人们纷纷摇头,找了一圈路以南的知交好友,竟都不知道那人躲去哪里了。

    把莱阳城翻了个遍,最后只找到了路以南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说自己答应把宝宝给他们带一年,所以明年他们俩再回来,让自己不用着急云云,曲阳晨当场就把那信给撕了。

    宝宝在两岁之前都是在他表哥家过的,几乎没怎么见到自己亲爹,这真是个杯具。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娘,也不是爹,而是哥哥,这更是杯具。

    因为宝宝跟路以南他们呆的时间太长,到了曲阳晨接他回去的时候,还大哭了一场。后来更是没事就往路以南他们那里跑,在宝宝的心中自己是有两个家的,一个是表哥的家,一个是自己爹爹家。

    宝宝对路以南和曲宁的亲近,甚至一度让有些好事之人误会,这孩子是曲宁他们的。曲阳晨只是收养了自己外甥的孩子,把曲阳晨气的直接跑到路以南他们的酒楼里点了一堆吃食,接着让人送给城外的乞丐,说明这是福运楼送的,并告诉这些人,只要他们每天在那酒楼下大喊,路老板美貌无双,店老板就会再送吃食。

    这些乞丐将信将疑的去了,刚开始那酒楼里的伙计要出来打人,结果一看到曲阳晨就站在一边,登时就灰溜溜的缩了回去,那些乞丐喊了一阵后就讨要吃食,那些伙计也搞不清怎么回事,没过一会儿就送了吃食出来。后来这些乞丐每日间在酒楼下面喊路老板美貌无双,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喊到最后,饶是路以南这个厚脸皮的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后来他便命伙计将每天卖剩下的吃食送与这些乞丐,只求这些人不要再这样喊了。这些乞丐虽然后来没再这样叫喊,但是路以南美貌无双的这个名头却已经打响了,后来,那些来到莱阳城的客商都要想办法去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美貌无双的路老板。小路同学,这就是报应啊!

    番外:开始狡猾的宝宝

    “哥哥他们什么时候才来?”曲家的大门里传来软软的童音。

    “宝儿乖,你哥哥他们一会儿就到。外面风大,赶快跟娘回屋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一脸慈爱的哄着地上那个一身红衣的小娃娃。小家伙长的灵秀讨喜,嫩白的小脸上带着一点桃粉,水亮的大眼灵动活泼,卷翘的睫毛一扑一闪的,招的人只想狠狠的亲他一口。穿着一身小红袍,足下一双鹿皮靴子,带着一顶白绒帽,毛绒绒的帽边,缀了一溜的红色小毛球,看起来更是玉雪可爱。这一身是路以南特意找人给他做的,仿了现代的样式,结果宝宝穿出去的效果太好了,城中有小孩的家中无不仿照着做了几身。

    小家伙死活不肯进屋,巴巴的看着门口,前几天他就听爹爹说哥哥们要来家里住上一阵子,小家伙兴奋的饭也不好好吃了,在他爹身上爬来爬去的问,哥哥们要住多久,小黑和加菲它们也一起来么,以后就让哥哥住家里吧,实在不行,我先去住哥哥那里,等到了时候,我再把哥哥们领回家。这么一堆童言童语直说的曲阳晨泪流满面,自己的儿子,竟然易就被路家那小子给骗走了。

    “快点,三楼东边靠窗的客人点的菠萝古老rou炒好了么。”“天字号包厢的糕点先上四盘!”“楼下大厅上三号桌一个果盘。”“这里要一个清炒小白菜。”即将过年了,路以南他们开的福运楼依旧是人声鼎沸,十几个伙计忙的七手八脚,恨不得将自己分成几个人来用,就是这样,还有客人在一边不停的催促。

    曲阳晨当初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两人开的饭庄生意竟能这么红火,开业的第一天他就来了,当时这店里就是小猫两三只,路以南和曲宁一点也不着急,有人来了就上菜,没人他们就干坐着,一点都没个准。

    谁知道,路以南后来会出了那样一招。原来这家伙把夏天的蔬菜瓜果都储藏了起来,当时他开业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那些客人见到夏天的生鲜瓜果,一个个都惊喜莫名。即使他这里的厨子比别人家比起来没什么差别,但是他这里有新鲜蔬菜,还有来自于印度,南洋的各种香料,这就是极大的优势了。路以南又托人在海南那里买了个庄子,将他以前收购的咖啡和可可种了下去,每年夏天坐船去那里收购一些热带水果,将那些已经收获的可可豆和咖啡也一并带回来。还有一些适合在温带种植的蔬菜,也被路以南拿了出来,从未吃过的蔬菜,让这些食客们更是觉得新鲜无比。

    异国风味的菜肴,还有各种热带水果,再加上用奶油,可可豆制作的各式甜点,各种反季鲜蔬,让这福运楼一下就红了起来。每逢夏天路以南还将冬天制作出来的冰品拿出来卖,一小碗冰激凌要一两银子,就这样也是不够卖。最后他干脆限定了,每天定酒席的人才可以买冰激凌,一张桌子限买十碗。其他的刨冰倒是正常卖。

    周围的酒楼饭庄羡慕的不得了,也纷纷效仿,可是他们哪里效仿的出来。夏天除了能用冰窖里的冰块做点刨冰之外,也就做不出什么了,用硝石做的冰品,成本实在是太高,按照路以南那个定价,就是做出来也赚不到钱。至于冬天的瓜果鲜蔬,这些老板不知派了多少人想去弄清楚对方是怎么储存的,可惜,他们花了无数的钱财,就打听出对方挖了个非常巨大的地窖,并在那里存了大量的。每天都会有大量的蔬菜从那地窖里运出。

    其实这完全是路以南的障眼法,他的庄子一半的地都种成了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那些佃户本是不乐意的,结果路以南一亩地补贴了二两银子,并将那些蔬菜全部按照市价收了,一大早那些农户都把收上来的新鲜蔬菜送到他的地窖那里。路以南每天那个时候都等在那里,将要放到地窖里蔬菜收了起来。到了冬天的时候,他只需要一点一点的提前放到地窖里就行。

    那些酒楼老板不知此事,一个个也回去弄了地窖,可惜,有的菜是不能放的,存了没多久,那些菜就放烂了。

    有了戒指这个作弊器,路以南的饭庄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光是冰激凌那一块,一天就能卖出三百份,刨去成本,就这一项,一天净利润就有二百多两。在冬天的时候,一份清炒小白菜,一盘凉拌黄瓜,就要三百文,当初他收购的价钱可是五文一筐,这家伙赚的实在是太黑了,一年捞个一两万两银子是没什么问题了。

    今天已经是年二十五了,饭庄里的客人还是极多,因为楼从明天就开始休息,要一直休息到元宵节,这些常来的客人就开始跟路以南打商量,想要点鲜蔬瓜果的回去过年用。路以南也大方,一挥手,一斤菜一百文,这简直是大放送了,这些客人喜的跟什么似得,急忙让自己的下人拿钱去收菜。

    卖完菜后,天已经黑了。曲阳晨早就在包厢那里等着了,曲宁跟路以南过年一直不在自己庄子里,都是直接去了曲阳晨家里,一直呆到三月才算完。路以南借着这个机会,每次去的时候就想再把小家伙给拐回自己家去。

    给伙计们发了红包后,一人又发了一担米,一担面,十斤油,二十斤的rou,一筐瓜果蔬菜,把这些人高兴坏了,一个个都要给路以南他们磕头拜年。曲宁倒无所谓,路以南可受不了这个,挥挥手让他们回去过年去了。

    三人才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一个红色的小影子从门里跑出,扑的一下,扎到路以南怀里,曲阳晨已经麻木了,去年他跟曲宁他们回来时已经受过一次打击了,自己儿子亲热的顺序永远都是路以南,曲宁,然后才是他。

    “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小家伙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

    路以南捏了捏那rourou的小脸,笑眯眯道:“哥哥要赚钱给宝“那宝儿不吃糖,哥哥以后就住家里吧。”小家路以南感动不已,真是乖孩子啊,不枉自己这么宠他。

    “宝儿的脸怎么这么凉?”路以南摸了摸小家伙的脸,只觉得跟个冰坨子一样,不禁有点心疼。

    “怎么说都不听,要抱回屋里,他就哭闹,非要在门口等着你们,都站了半个时辰了,这脸怎么能不凉。”曲氏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路以南一听这话,就拉下脸来,小孩子宠归宠,但是绝不能任着他的性子来。

    “二哥哥,抱抱。”发觉不对劲的小家伙急忙伸手要曲宁去抱,曲宁早就在一边等着了,一把搂过小家伙,亲了一口,和声道:“以后可不能这么不听话了,天这么冷,你要是冻坏了,我跟你路哥哥就要再出去给你赚药钱了,到时候你可就见不到我们了。”

    小家伙一听,一把抱住曲宁的脖子“哥哥别丢下我,我跟哥哥一起去赚钱去。”说着说着,眼圈竟有些红了。

    这下可把路以南疼坏了,急忙从袋子里取了块酥奶糖出来“宝儿乖,不哭啊,哥哥这里有好吃的糖糖。”

    曲阳晨冷笑着看那二大一小,曲彬(宝宝的大名)这套动作表情太眼熟了,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哄家里大人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无师自通了。不过他才不会说,就让那两个傻瓜继续被骗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宝宝像以往一样强调自己要坐在自己哥哥身边。没想到,这次他爹的脸没拉下来,反倒笑眯眯的应了,小家伙颇为纳闷的看了自己爹爹几眼,随后又喜滋滋的跟那两个吃货坐一块去了。

    过年的时候,就要吃火锅,以上是小路同学的原话。外面冷风飕飕的,屋子,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才有过年的气氛。鱼丸,牛羊rou片,鸽子蛋,各色鲜蔬,粉丝,豆腐,豆腐皮,年糕,绿豆面条,香菇金针菇,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宝宝年纪小,吃不得这个,他的饭是路以南专门去厨房做出来的,一小碗鱼丸汤,一碗加了各种果脯的核桃粥,一碟蒸菜,几块炖的烂烂的牛rou,还有一碟炸牛奶。

    “哥哥,我想要吃这个。”宝宝才吃了一口牛rou,便指着火锅里那块年糕扯起了路以南的袖子。

    “不行哦,吃了这个你的肚子会疼的。”路以南夹了一筷子蒸菜,递到宝宝嘴边,小家伙是个rou食主义者,看到这一筷子的青菜,将头一扭,不着声色的将屁股朝着曲宁那里挪了挪。

    “哥哥,我要吃牛奶。”曲宁急忙夹了块炸牛奶送到宝宝的嘴边,金黄酥松的外皮,内里软软嫩嫩的,咬下去满口奶香,小家伙吃了几口后,眼睛又不自觉的盯着桌子上的鸳鸯锅。看着那红通通的汤汁,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很是眼馋的模样。

    曲阳晨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在一边观看自己儿子到底准备干什么。

    “哥哥,我想吃你做的虾球。”边说边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看着对方,路以南还没开口,曲宁就在一边帮腔道:“正好我也想吃了,路哥,你去做点吧。”

    路以南捏了捏曲彬的小脸蛋,“等着,一会儿我做好了别说不吃。”

    看着儿子三言两语支走了一个,曲阳晨心中不由大奇。夹了一筷子菜吃随即一皱眉,光顾着看戏了,竟然不小心夹到了他最讨厌的茼蒿。

    “当啷”一声响,曲彬腰间坠的玉珠掉了,满屋子的人都低下头去寻那玉珠,曲宁也低头找了起来,曲彬一脸贼笑的拉过曲宁的饭碗,偷偷将刚从火锅里夹到的rou片和其他食物迅速的塞到自己的口中。刚吃下去,就觉得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窜了满口,小脸一皱,眼睛一闭,嘴一张,好辣。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爹爹正盯着他,笑的一脸莫名。

    难道爹爹看到我刚刚扔玉珠了,曲彬有些心虚的朝后缩了缩,一干人等找了半天,才从桌子下找到那粒玉珠,曲宁正准备继续吃饭,却发现自己碗里的东西少了一半。看了一圈后,怀疑的眼光落到了曲彬的身上。

    “宝儿,跟哥哥说,哥哥碗里的东西去哪里了?”曲宁也不是傻子,小家伙先是莫名讨要虾球吃,就是为了支走最不好对付的路以南(这是分化对方实力),接着转移自己的视线(这算是声东击西吧),再接着就偷菜“什么东西?”曲彬眼睛左转右转就是不敢看对方。

    “我碗里的rou,香菇还有丸子怎么都没有了,难道是你爹爹和娘亲偷吃了不成。”曲宁故意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