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速之客
“是啊,你这不是笨,是神经大条。而且,你没听人说吗,像你这样神经大条的人命都会很好。因为你们想得少,所以不会有什么烦恼,也就不会胡思乱想那些伤脑筋的事情。反而喜欢用脑的人事情会特别多,事多遇到挫折的几率自然就大,相对来讲,承担的责任也就会特别多。薇薇,你这样看问题,是不是就会觉得心理平衡多了,我和你一样,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而且不但与你没有差别,而且比你可辛苦了不少。”长安挑着眉毛笑着解释说。 其实,凌薇刚才鼓足勇气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之后,就没先前那么紧张了。现下长安再用半戏谑半认真的口吻解释了她缘何会羡慕自己,凌薇思考之余很是触动,于是感觉和长安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jiejie,你不觉得我笨?” “你非要说你笨,我也没办法。可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连一道家常菜也做不好,岂不是比你更笨。”长安笑着说。 凌薇咯咯笑了起来,她皱皱鼻子,表情可爱地说:“就是咸了点,其他的还好。” 长安不禁哈哈大笑,她捏着凌薇圆圆的面颊,调侃说:“现在还觉得我很可怕吗?” 凌薇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鼓着腮帮子说:“不,不怕了。” 长安露出欣慰的笑容,拉着凌薇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送外卖的到了门岗,她下楼取来和凌薇两人吃了晚饭,饭后,凌薇告辞回家,长安送她下楼,在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桂花树下,凌薇把一个硕大的红包塞给长安,“这是宁宁和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长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凌薇透着稚气却又一本正经的脸庞,心想,这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想给她塞红包。 原本想薄斥几句你们还要还房贷,还要过日子,花这没水分的钱作甚,可想了想,她伸手坦然接住,并且当着凌薇的面打开红包看了看,“呦!还不少呢。” 红包里厚厚一沓子人民币,少说也得一万块。 凌薇赧然却又自豪说:“我们刚结婚,没什么积蓄,但是宁宁说了,只要我和他肯努力,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长安目光闪闪地捏捏凌薇的圆脸,“姐相信你们。” 凌薇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朝她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长安站在树下,望着那个纯善的小丫头还未走出院门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向长宁邀功,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那兴奋劲儿,就像是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足以让她在爱人面前说上一辈子。 长安低下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红包,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天搬新家就独守空房,让长安真切感受到做一名军嫂的不易。 站在家中封闭的阳台朝军营的方向望去,点点灯火如同g省大山里的星光一样,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他在做什么呢? 白天廖荇翊说他接到重要任务不能见她,想必一定是带兵出外训练了。 他总是说她干起工作来不要命,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拼命三郎。在军营里,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他始终能够保持着热忱之心与坚强昂扬的斗志。 奋斗就是让人生不留遗憾。 这是他亲口对战士们说的话。而他这些年来,也以实际行动诠释了军人这个职业的高尚和威严。 amani。 她没有忘记,在g省十万大山的巅峰,他曾拥着她大声唱出自己的心声。 “严臻……” 长安喃喃叫了声严臻的名字,趴在窗格上,深情地望着远处的军营。 累了一天,长安在浴室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了。 临睡前,她翻了翻手机,看到里面并无信息或是电话,不免有些失望。 睡到半夜,她被胸口传来压窒感生生憋醒。 一睁眼,一道黑影压在她的身上,而她的上下两截睡衣均被推高或是拉低,“啊!”她惊叫着拿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捶打着身上的黑影,“抓流——” 后一个字还没喊出来,下巴就被那道黑影捉住,而后,她被一股极冲鼻的火硝味道呛得神智一昏,紧接着,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就嘬住她的嘴唇,并且把一软物探了过来。 她咬紧牙关,唔唔挣扎,可是双手双脚都被那黑影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正万念俱灰,目眦尽裂之际,‘啪!’床头的台灯亮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乎乎的,涂满油彩的大长脸。 刚想失声尖叫,视线却撞上一双亮晶晶,极有神采的深邃黑眸,她的嘴唇越张越大,那些呼救声咒骂声自动卡在喉咙,一个字也叫不出来了。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连你老公都不认识了,还敢咬我!嘶!”那人揪着眉毛,气咻咻地翻身坐起,给长安留下一个伟岸的背影。 长安还沉浸在乍见爱人的震惊里拔不出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穿着迷彩军装的背影,嘴唇翕翕合合哆嗦着,喃声叫:“严臻……” “哼!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是我老婆吗?亏我跑了二十里回来见你,你却恨不能把我舌头咬下来是吧!”他愤愤不平的牢sao着,准备下床。 可刚挪了挪屁股,一双雪白的手臂就从他腰间穿过去,把他紧紧箍住,“你去哪儿!” “哼,我回部队!睡我的硬板床去!”他作势要拨开她的手臂,却不想脊背又贴上来一具软软的香香的躯体。 他眸光一暗,双手不禁攥握成拳。 这个女人! 耳畔传来柔柔的呼吸,“我不许你去。” “就去!” “不许!” “就去!就去!就……唔!”严臻蓦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面露沉醉的女人,喉头夸张地抖动了几下,一个翻身,就把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压在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当海浪翻腾般的屋子终于恢复安静之后,严臻神情餍足地抚摸着妻子柔滑的发丝,忽然,语气惊讶地问:“咦!你换床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