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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头痛不已,她们跟着添什么乱! 思乐是最先找到孟梓的,一名黑衣刺客正举起长剑向她刺去,思乐拼尽全力往前游,义无反顾地扑向孟梓。 正当她准备挨上那一剑的时候,身后的刺客却没了动静,她抱着意识渐弱的孟梓,回头竟然看见严九香手持长剑插进了刺客的胸膛。 她竟也跟着跳下来了。 紧随其后的几名刺客看任务完成了,就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在水底打斗,体力消耗的快,此次任务还是死伤了一些同伴。 严九香伸手往水面指了指,而后她往前游,和思乐一同拽着皇上的胳膊,游上了岸。 三人浮出水面,奋力向前游,几名侍卫远远见了,赶紧跳到湖里将他们揽上船。 孟梓已经失去了知觉,四肢冰冷,思乐顾不得披上保暖的斗篷,蹲在地上,不停得搓着她的手,然而忙活了半天,也不见她醒,急的直抹眼泪。 皇后急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你这样是不行的。”同样冷的发抖的严九香说。 “让我来吧。”严九香双手十指交叉,按压孟梓的胸口,重重按了几下,孟梓猛地吐出几口水,苏醒了过来。 严九香用袖口为孟梓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她醒来并没有去观察周围的环境,反而与严九香对视。 严九香也看着她,眼中情绪不明。 思乐脸色发白,身子冻的发抖,她望着眼前心爱的人和严九香深情相望,挫败感油然而生。 她什么都不懂。 她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公主。 她什么都没为阿梓做过,遇事只会哭,除了享受阿梓的爱,她还会什么呢。 太医被那一帮刺客吓的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待他来了,皇上已经醒了。 孟梓摆摆手:“朕没事,不必——” 话音刚落,她才发现站在璃鸢身后,浑身湿透的思乐。 孟梓心脏募地缩紧,从严九香怀里离开,跑上前询问思乐:“你怎么了?是不是掉到水里了?” 她裹紧思乐身上的斗蓬:“有没有受伤,太医呢!” 璃鸢看不下去了,心里直骂皇上是个狗男人,不满地说:“她刚刚跳下去找您去了!” 思乐摇摇头:“我没事。” 声音越来越虚弱,像是随时要倒下。 太医一把脉,果然,发热了。 上元佳节过的惊心动魄,一行人马回宫,思乐高烧不退,孟梓不顾自己身体状况,守在她身边。 魏宏险些丧命,还好被侍卫找到,不过也是身中多处刀伤,需养伤数日,最后还是皇后派人来夕云宫提醒孟梓,让她多注意休息,不然太皇太后会睡不安稳,她才肯离去。 嬷嬷为皇后处理伤口,边敷药边担忧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皇后忍着疼,道:“应该不会,伤口不深,留了也看不见,反正在胳膊上。” “娘娘,璃贵人在外求见。”宫女进来传话。 皇后披好外衣,道:“让她进来吧。” 璃鸢恭敬行礼:“嫔妾问娘娘安。” 难得没翻白眼,皇后问:“何事?” 璃鸢说:“我…嫔妾想讨回昨日包扎您伤口的手帕。” 皇后道:“手帕沾血了,本宫扔了。” “哦……” “你若想要,本宫——” “你的伤怎么样了——” 二人同时出声,寝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璃鸢道:“伤好些了吗?”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是盼着本宫死吗,怎么突然关心起本宫来了。” 在她受伤前,璃鸢确实是希望她不好过,可昨晚,千钧一发之际,皇后将她拉到怀里,为她挡了那一剑。 本该受伤的是她,璃鸢是该夸皇后大度呢,还是大度呢,因为这几年,从头到尾,皇后从未跟她斗过,甚至对她的把戏不屑一顾,倒是她不依不饶,闹得欢。 一国之母,气度就是不一般。 璃鸢道:“嫔妾又不是不明是非之人,皇后您救了嫔妾,嫔妾自然是要感谢您的!” 皇后:“哦?如何感谢?” “………” 完了,要被她下套了。 皇后袖摆一挥,心情不错,道:“这伤既然是为你受的,明日起,这换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吧。” “……” 璃鸢哭唧唧,早知道昧着良心不来看她了。 …… 夕云宫。 思乐昏睡了一日,总算是醒了,发热也退了,孟梓吹着汤药,一勺一勺喂她。 “这药有点苦,喝完了吃颗蜜饯,就不苦了。” 思乐喝着她喂的药,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孟梓眉眼含笑:“傻了这是?不认识我了?” 思乐抢过药碗,咕咚几口喝完,孟梓忙拍拍她的背:“慢点,这药真的很苦,我刚刚尝过了。” “我不怕苦。”思乐擦擦嘴,扬起小脸认真道。 孟梓笑道:“我记得上回你喝药,你可是一直喊苦,还是我哄着你,才喝完的呢,你还说你不怕……” “我不怕苦,以后都不怕了!” 小女孩情绪波动,握拳砸在柔软的被子上,思乐知道自己失控了,变回软绵绵的语气,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喝药不需要蜜饯了,也不需要你哄了……你快回宫吧,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