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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咳了咳,对她说:“回去跟你家小公主说,开了春,番族王上要亲自来南离进贡,到时候她就可以见见家人了。” 查素听完,也高兴的很,大眼睛亮了亮:“谢皇上,奴婢这就回去告诉娘娘。” 说完,抱着猫儿兴冲冲地走了。 其实就算不告诉她,番族王上也要写信告诉思乐的,等信来了,也要好长一段时间,倒不如让她提前高兴高兴。 到了寒冬腊月,孟梓容易手脚冰冷,怎么捂都捂不热,皇后就借自己的名义让太医开点驱寒的药,熬好了再偷偷给孟梓送去。 黑漆漆的汤药,刺鼻的气味,还没喝,孟梓就皱起了眉头,痛苦的摇头:“太苦了,真不想喝。” 魏宏取来一小盘子蜜饯,说:“皇上,喝了吃点甜的就不苦了。” 孟梓哼哼了两声,将小女孩的姿态发挥的淋漓尽致:“但是…这个过程苦,要不,不喝了吧。” 魏宏断然拒绝她,并且同她说这里面的危害:“您要是不喝,晚上手脚冷,和某位娘娘睡觉的时候,万一您为了取暖,抱着人家怎么办?再万一,娘娘她忍不住,跟您亲密怎么办。” 孟梓最受不了他的唐僧念经,挥手打断他的话,端起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几口灌了下去,喝完,赶紧抓了几颗蜜饯放进嘴里。 魏宏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欣慰的点了点头,小女孩要比男孩好管的多,说几句话就怂了,不像先帝,横起来,他得连求带哄才行。 “魏宏,你是不是对查素有点意思啊。” 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魏宏吓得手里的碗一抖:“没,没有啊。” “是吗?那你上次干嘛偷偷送人家金疮药。”孟梓走到偏殿打开了奏折,魏宏快步跟了上去。 “奴才瞧您那会心里挺不好受的,就…自作主张,以公主的名义给查素送了点药。” 孟梓翻了一页奏折,点点头:“嗯,你很贴心。”,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对,我当时好像在你前面一点找了婉清,让她带个太医去瞧查素。” “……” 魏宏词穷了,干脆换个话题:“皇上,您的暖炉还热吗,要不要给您换一个。” “挺热的。”孟梓似笑非笑的看着魏宏,直截了当地说:“你就说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打人家主意的。” “奴才…没有,奴才只是看她年纪小,不忍心。” 孟梓趁热打铁的继续调戏他:“哦?宫里年纪小的宫女那么多,几乎每天都有受罚的,也没见你心疼心疼人家啊。” 魏宏相貌堂堂,平日里却总是一副阴郁,生人勿近的模样,就算有小宫女对他有意思,也不敢靠近他,而且他在御前当差,除了伺候妃位的宫女,剩下的更不敢高攀,他跟随先帝多年,没见他对谁有过想法,孟梓实在有点好奇。 “您…就别打趣奴才了。”魏宏的脸染起一层薄红。 “哈哈哈…”孟梓觉得好玩的很,笑了几声,忽然变了副脸,唉声叹气的:“朕对不起你…” 魏宏:“??皇上,怎么这么说。” 孟梓:“小公主多讨厌朕啊,她经常跟朕斗嘴,梦里骂朕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想啊,在大魔头身边当差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 提到痛处,魏宏的喉结动了动,装作听不懂:“皇上,您扯哪去了。” 孟梓认真道:“你若是真心喜欢她,能对人家好,她也喜欢你的话,朕会替你想办法的。” 魏宏:“谢皇上。” “哎呦,刚才还死不承认呢,现在又谢上朕了。” “……” “奴才还是给您换个暖炉吧。”魏宏羞的不行,赶紧退了出去。 深宫寂寞,日子百无聊赖,孟梓白日一心扑在朝堂之事上,费脑费头发,到了晚上吧,隔几日就要应付后宫的嫔妃,今日挖掘出魏宏的一颗萌动的少男之心,害得她也有点心之所向了,说白了,她只有羡慕的份,至今为止,不管是孟梓本身还是原主都从未对谁有过心动的感觉。 孟梓叹了叹气,她只希望将来太子大了,比她有出息,那样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宫外选个山好水好的地方度过余生吧。 夕云宫。 小猫儿和小兔子窝在思乐腿上睡觉,她一听王兄开春要来,激动的抱着查素转圈:“太好了,我可以看到王兄和王嫂了。” 小猫儿重新跳到了塌上,找了个暖和的位置继续睡觉,查素拎起兔子放到小猫儿边上,笑道:“公主怎么就肯定王后也会跟着来。” 思乐:“王兄才舍不得把王嫂一个人丢在家里,走哪都要带着,腻歪死了。” ———喵呜 小猫发出了几声低沉的猫叫,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小白兔一爪子,小白兔跳到一边,离它远远的。 “怎么好好的,打起来了呢。” 思乐拍拍猫屁股:“不能这么凶知道吗,你要是不听话,狗皇帝会把你抓走的。” 拿狗皇帝吓它还是很管用的,它立刻不叫了,揣起小爪爪,肚子咕噜了两声,安静眯起了眼睛。 思乐好笑的揉了揉它的脑袋,想起前几日狗皇帝来她宫里过夜,狗皇帝站在桌前写写画画,小猫儿从外面进来跑到他脚边,叫个不停。 狗皇帝觉得扰人清净,不耐烦的踢了踢它:“去去去,找你家主子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