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在线阅读 - 第96页

第96页

    千户所,这一次,我若赢了殿下,我要你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跟我哥哥道歉!”

    元瑾冷笑:“上回是个意外,这回我定然不会输给你。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跪下,绕着整片巡防营爬一圈!你可敢!”

    沈执低声笑了一声,忽然觉得元瑾此人好没意思。他顶讨厌跪啊跪的,或者是生啊死啊的,他自己的命凭什么送给别人攥着。

    元瑾也只不过比他晚出来那么一小会儿,都是十七岁的少年,凭什么让着他。

    沈执左手执剑,冷眼看着元瑾飞身下了高台,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散开一片空地。满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观望着。

    都想知道大名鼎鼎的沈公子和良王殿下,到底谁会赢。

    正当二人要决一胜负时,从远处跑来一个侍卫,同元瑾耳语几句,元瑾眉头一皱,当即有些不悦了,低声道:“去同皇上说,本王稍后就去。”

    侍卫急道:“王爷,皇帝命您现在就去,催得很紧,王爷快别耽搁了!”

    元瑾恼了,不悦道:“催什么催?没看见本王有正事!再催就滚!”

    侍卫为难道:“王爷恕罪,皇上命您现在就入宫,宁王世子也在,皇上说了,不可耽搁,速速入宫!”

    沈执听了,好笑道:“殿下还是先入宫罢,回头若是耽搁了正事,皇上怪罪下来,末将可担当不起。”说完,随手将剑插回士兵腰间的剑鞘,心里也着实大松口气。

    幸好没打成,否则回头伤到元瑾了,元祁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待下值后,沈执回到府中,寻了一圈没见到谢陵的人,抓过霜七便问:“你家大人哪里去了?”

    霜七刚从衙门回来,怀里还抱着厚厚一摞公文,不悦道:“自然是有公务在身!”说完就往书房去,刚走出几步,忽又停下。

    沈执不解地抬眸看他,霜七迟疑片刻,又道:“今晚宫里设宴替宁王世子接风洗尘,按理说你也应该赴宴,为何你还不过去?”

    糟了,昨晚谢陵干了他半宿,今个又早起去接应宁王世子,下午同元瑾闹了一出,便寻了个凉快地休息去了,现在老腰还酸疼,就等着谢陵回来给他揉揉腰。

    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回头若是去晚了,

    元祁随便安他一个不敬之罪,拖出去杖打都是轻的。

    赶紧一溜烟跑出了府,骑马就往宫里去。霜七神色晦涩的望了他一眼,冷笑着转身就走。

    待入了宫,沈执傻眼了。

    为了给宁王世子接风洗尘,在玉华殿设宴款待,去的都是一些文官,而且宴会已经开始了,他来晚了,又没人引路,正迟疑要不要滚蛋,忽瞥见小十七躲在屏风后面,脑中灵光一闪,对着他招了招手。

    小十七面露警惕地望着沈执,可还是依言走了上前,低声道:“干嘛?”

    “殿下,上回我帮了殿下,还当众挨了我哥哥三戒尺,三戒尺啊,打得我手心都肿了!这回殿下是不是该还我这个人情?”沈执半弯着腰,笑眯眯道。

    小十七道:“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来晚了,怕皇兄怪罪,就想拿我当由头,让我带你入场,可对?”

    “殿下聪慧,”沈执笑容不减,开始贿赂他,“我听闻你们每个月都有一次考核罢,试题还是我哥出的,我别的本事的确没有,但胜在了解我哥哥,回头我同你泄几道题,怎么样?”

    小十七有些意动,但又怕沈执是混说的,于是抬眸满脸狐疑地看他:“你哪有那么大胆子?万一被中书令知道了,怎么办?”

    沈执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知道就知道了,以谢陵的脾气,顶多把他推床上狠狠惩治一番,于是便一本正经道:“我何时说过假话?帮不帮,一句话!”

    “帮!”小十七咬牙,冒着被皇兄责骂的风险,先是探头看了看场上,见舞姬要退场了,于是趁着空挡,拉着沈执从屏风后面绕进场上。

    沈执才一露面,立马吸引了场上众人的目光,元瑾眉头皱得紧紧的,原本还想借题发挥,结果看见小十七拉着沈执入场,还替他寻了个空位落座,倘若现在为难人,岂不是要连小十七一块儿为难了。

    可要是不为难沈执,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于是冷哼了一声。

    小十七头一缩,没敢抬头,将沈执拉进场后,就赶紧老实坐下了。

    沈执大松口气,低声道了句谢,不动声色地在场上逡巡一遭,见谢陵正好坐在对面。

    简直天杀他也,离这么远,想说个小话都难。

    小十七本就是王爷,如今虽未有封号,可仍旧坐在元瑾的下首。

    沈执坐在此,其实是不合规矩的,但他是小十七拉着入座的,旁人也不会多言。

    不知道是不是沈执的错觉,他总觉得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稍一抬眸,恰好撞入元祁沉沉的目色中,仅一眼,沈执赶紧错开目光,喝了杯酒压压惊。

    元殊笑着同沈执道:“你怎么来了?还来这么晚?”

    小十七眨了眨眼睛,抢在沈执前面解释道:“他早就来了,是我拉他出去放河灯了。”

    沈执暗暗松口气,心想阿宝年龄小,心思单纯没坏心,他随口编瞎话,远比自己解释一百句还管用。于是笑着点头:“就是这样。”

    他没见过元殊,也未有过什么交集,既不想费力巴结讨好,也不愿随意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