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呦,玉玺丢了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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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尧频频摆手,被吓得说不出话,无助的向两侧望去。

    只见到锦锐微醺的眸子中带有一丝愠怒。

    锦锐头一次见有人敢无视他,还敢在他面前这么粗暴。

    不悦了几分,锦锐起身,朝几人道:“那小孩犯了大罪,已经入了狱。”

    “入狱?”三道惊诧,“他还只是个孩子,能犯什么大罪?”

    慕青掐起了腰,准备与锦锐好好争论一番。

    “他私自溜进阮颜殿,企图偷走大堂里的画像……”怕几个不明,锦锐又道,“那画像是我父皇亲手所做,阮颜殿就是为了供奉画中人所建,你们说这偷画之人算不算大罪?”

    听锦锐说毕,慕青放下了手,气势全无,兀自嘟囔了一句:“五迷为何要偷画呢?”

    更为沉默的是三道,在锦锐提到阮颜殿的画像时,就已无言语。

    “那孩子在哪儿?”

    沉默之际,赖御从后方赶来,问道锦锐。

    锦锐眼睛乱瞟向一侧,不再回复赖御。

    赖御又肃言道:“何必为了死人而杀死一条生命,先皇尚且不明,怎么到你还这么糊涂!”

    锦锐身子一怔,好像被揭了伤疤般,又气又恼,朝赖御低吼道:“他们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落个不孝的名义!”

    说毕,锦锐转身,朝还受着惊吓的俞尧喊道:“带将军去狱里提人!”

    俞尧心魂未定的应下,伸手给赖御引路。

    赖御瞥了一眼还生着气的锦锐,没再多言,迈步走出后宫。

    几人跟上赖御,疾步匆匆向狱里赶。

    离宫这都多久了,也不知道五迷怎样了,这般小的孩子怎能忍受得了。

    几人走后,锦锐发狂了般,抬手掀翻了身后的酒桌。

    吓得钟陵婉一颤,愣在桌上不敢上前,静言瞧着锦锐发癫。

    周遭的随从低眉垂目,许是习惯了锦锐这般阴晴不定的暴怒性子,等他疲倦着倒在椅子上时,才纷纷上前替他整理。

    拖着半醉的锦锐回了后堂休息。

    等锦锐走后,钟陵婉这才扔下手中的筷子,骂了一句疯子,气冲冲的离开。

    大堂只剩静默的随从收拾着一片狼藉。

    路上,俞尧带着几人绕了数不清的弯儿入了数不清的门才来至牢房。

    牢房立于皇都偏侧,铜墙铁壁,守卫森严,一众随士警惕的望着前来的几人。

    俞尧先将赖御几人安抚在原地,兀自上前与最前头的将军小声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将五迷扔到牢房里,俞尧便没再管了,这月数将过,牢房环境又极差,连俞尧都不敢保证五迷的生死。

    “还活着。”前头将军不知俞尧避讳着赖御几个,又大声与俞尧说道,“我还以为那孩子活不过三天,没想到数月过去,还这般□□,没死就不错了。”

    “嘘嘘~”俞尧作嘘状,提醒着将军,那将军不明所以,疑惑望着焦急的俞尧。

    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俞公公今日怎这般尿怂样!

    赖御早听清两人的对话,上前搭上了俞尧的肩膀。

    俞尧身子一颤,不敢回头,念道:“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反正还活着,你可别怪罪我……”

    “带我进去。”赖御没有怪罪俞尧,还算平和与他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五迷。

    至于怪罪,俞尧还达不到被怪罪的资格。

    而真正要怪罪的,赖御又不能去找那画像上的死人去讨,只好无奈作罢。

    听赖御这般,俞尧松了口气,又赶忙向守牢的将军要了钥匙,带着赖御几人进了牢房。

    牢房里一路的哭丧哀嚎,几人皆置若罔闻,一心只想找到五迷。

    越往深处走,牢房越是幽暗潮湿,一股子尿sao味和屎臭味扑面而来。

    熏的几人不得不捂住鼻子,面容都揪成一团,迎着头皮向里走。

    牲畜棚也不过如此吧。

    伴着这股子臭味,三道心头涌上了怒意加许久未有过的愧意。

    强忍着怒气,三道催促着俞尧,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小儿不知恼41

    第四十一章

    牢底终日不见光,走了小段便觉得湿痒难受,顶上吊着的烛火微微弱的打了下来,照亮了一群狰狞着的面孔。

    许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呆久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几人步伐匆匆,随着牢头来至一处小偏室,四面围合,与周遭的嘈杂隔绝开。

    那牢头边开着锁边道:“这孩子看似柔弱,实则硬实的很,来这数月,给他什么便吃什么,不哭也不闹,我见他可怜,便找了处踏实点的地方给他。”

    听毕,最前头的三道张了张嘴,半响才道了一句:“多谢。”

    牢头摆了摆手,愤愤道:“我看这小孩挺乖,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得投放到牢里,你这个当爹的也算是有本事,能把他从这儿带出去,以后可得好好待他。”

    听毕,三道缄了口。

    锁链落地,大门吱嘎一响,缓缓打开。

    一个“黑球”忽的从偏室窜出,径直钻向三道的袍下。

    三道站直身子,感受着身下这个小东西的瑟缩,心里泛出一阵苦涩。

    明明也没有多大交集,不过是取了个名字,钻了几次袍底,怎就这般割舍不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