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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慢慢地动作起来。 杨煌脸颊莫名绯红,拿手去挡,却被捉住了,那男人轻笑道,“也好,手把手由朕来教。样样滋味,都由朕领你体验。” 那男人笑起来极好看。 但他却吝惜他的笑。尤其是对杨煌。除非看他出了丑,又或拿他讽刺......像这般似真高兴,便只有现在这样脱衣服的时候。 杨煌也想朝他笑。 但他没笑出来。 痛—— 是什么? 他睁大眼,像一只被狼爪子拨弄着脖子的兔子一般,本能地便要逃走,却被那男人抓住脚踝,用力往回一扯。 他哀求地看着他,上次那样,还不够么?好痛!什么也顾不得,尖声叫道,“二叔!好痛——” 可他不叫还好,这样一叫,那男人脸色沉下,分开两条细白的腿,不容反抗地朝身体里挤来。 狼牙咬进兔子的脖颈,鲜血登时冒出,“疼!疼——!”杨煌挣扎着乱动,眼里有了一股湿气,“不要!出去!不要!” 似那湿气让男人收了点力道,声音也放轻了一些,“想不疼?” “......疼......”杨煌只会求饶。 “想不疼,便要听话。” “二叔......” “什么?”那男人又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杨煌背脊发凉,危机之下,他敏锐地改了口,“皇、皇上......” “过来。煌儿。” “朕叫你过来。” 好痛——但那么痛,他还是靠近了。 “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男人把他抱起来,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这个姿势让他更痛,可他不敢大叫,只能流了一点无声的眼泪出来。 那男人搂着他的腰,一边深深朝里动作,一边道,“这叫敦伦之乐。” 杨煌惊得抬起了头,“二......”却在他凌冽的目光中改了口,“皇上,这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那,那岂非夫妻......” “如何?” “可男女有别,才可谓夫妻......” 男人皱了皱眉,抚过他眼角的泪,不再说话。 但他渐渐地已不那么疼了,只感到有种酸麻之感不断从相连之处传来。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细细轻轻地从嘴里跑出来,让人脸红心跳。而那声音一出,男人的动作便也脱离了掌控似的,又把他放回榻上。 他的神智也开始不清醒,迷蒙之间,他听到男人又问,“昨夜送到房里的丫鬟,怎么不收?” “......收她......做什么......啊......嗯......嗯......好,好快......” 男人动作毫不减慢,“自然是行这快活之事。” 杨煌猛地睁开眼,“和她?” 他这毫无防备的时刻,露出一点最最真的表情,不知怎么就取悦了男人,“煌儿不肯?” “......” “那为何,肯与二叔做这等事?” 杨煌没有说话。 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丫鬟们在墙角说话。 他下意识便想摇头。 但还没能来得及,思绪便已被头顶那个男人拉了回来。男人的动作莫名地变得温柔,“煌儿,错过了机会,往后再想反悔,可就不成了。” 他吻了他的额角,又吻了鼻尖,轻轻缓缓,最后,落到他的唇上。 那是他最温柔、最温柔的时候。 ☆、除旧迎新 天启二十七年,因不满史书对二十年前旧事记载之语焉不详:“是年冬,十年一遇风雪,百年难遇大火,京城毁矣。”一位姓师的史官擅出《史说天启六年大火》,将此夜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只是,两年心血还未来得及为人熟知,此书便惨遭了朝廷的封禁。 其时史官少年意气,对皇帝此举大为不屑,站在御书房外与天子抗议,质问道: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史官,首要职责便是以一支笔杆记录历朝历代更迭发展,如此才不至上愧对君父,下无颜于百姓,而今真相在前,天子缘何不肯应允? 天子只回了他一句话,“师卿今日有两个选择,走出房间,此事休得再提。” 至于第二,他并未明言。 师淳一身正气,不知惜命,也想学前朝那些死谏昏君的史官,就这般一头撞死在天子柱前,奈何身边同僚纷纷来劝:皇上绝非昏庸之主,此举必有深意,大人如何不懂体贴君上? 师淳不以为然:“天子任性,便是黎民祸端之始。” 来劝诸人中有那深藏不露的,趁众人都走远了,把他扯到一处角落,“大人有所不知,这事乃是皇上心病,还望大人莫再提起。” “到底何事?你个个讳莫如深,不如告知与下官?” “皇上年轻时候家中有位寄养的兄弟,大人可知?” 师淳道,“知又如何?” “那位兄弟便在这夜火中丧命,大人可知?” 师淳又道,“知又如何?” “......兄弟情深,大人为何要揭皇上疮疤?” 师淳皱眉,“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大人为何如此遮遮掩掩?” “!大人这是何意?” “这场大火,不就是出自皇上那位兄弟之手么?” “......这这这,”那人大惊失色,“大人连这也知晓,为何还如此大胆?!不是本官吓唬大人,大人若将此事记在书中,只怕不管你师大人有何缘由,也必然会遭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