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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片不一样,那是怎么个不一样法?是形状不一样?颜色不一样?还是叶片生长浓密度不一样? 找了一圈彻底抓瞎的贺芝兰要懵圈了。另俩人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在第三株时犹豫不决,毕竟是最后一个机会谁都想慎重。就这么个情形下去,这仨能扒拉到明天早上去 戴着墨镜受光线影响,就算李元羲五感异于常人但在这么远距离之外也没法确定,不过视觉受到干涉好在嗅觉没有。千年何首乌是这块药田的王,五百年长个,另五百年长精华,它散发的药性平常嗅觉无法感知,却难不到李元羲。 已经彻底放弃自救的贺芝兰偷偷拿眼瞄,期待自己的男朋友再给点力来点实际性的提示。 李元羲抬手,旁边退役兵警惕看他。 “麻烦给我瓶水。” 退役兵拿了瓶水,甚至还先拧开了。李元羲顺手接了过来:“谢谢。” 他抬手跟接水用的都是左手,虽然可能是因为退役兵就站他左边,但贺芝兰已经成功戳到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伴装无意的四下望了望,往自己的右边找去。刚才俩人是面对着的,所以对方的左边就是自己的右边。 俩人这心有灵犀的交流没人察觉,贺芝兰成功寻到右边药田,他其实找过一遍的,但他自己瞎找跟男朋友提示那完全是两个概念,仔细扒拉遍,贺芝兰从众多零碎的藤蔓中找到一根叶片与其它藤蔓不同的,叶片的棱角更纤细更尖锐,顺着藤蔓找到根部,那是一株看起来比其它标记的两株要小一半,而且还在药田偏角落的地方,一点都不符合C位王者的身份,可贺芝兰还是毫不犹豫的拿树村标记了。 “我找完了,你们怎么样?再磨蹭太阳都要下山啦!” 闻言,程舟刘坤咬咬牙标记了最后一株,抬手示意:“我们也找完了。” 李元羲:“我可以动了?” 退役兵扬手比了个‘你请’的姿势。程舟刘坤俩人紧张兮兮的等待裁决,原本胸有成竹的贺芝兰想了想也装了幅紧张兮兮的模样。 “不是。” “不是。” 接连不断的否决,程舟是最先一个失去胜利资格的,贺芝兰前两株也一并被否决,尔后是刘坤,最后一剩贺芝兰那一株的时候,众人一看那根部还没之前标记的粗壮,顿时又是失望又是庆幸。 程舟先说:“没找到那还能公平竞争,李哥,到时候就投标,价高者得。“ 刘坤附议:“我爸已经是半个秃子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妈的审美,这事必须公平投标。” 李元羲:“……” 贺芝兰掩嘴压了压嘴角,如果之前还不确定但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不过为免激起发小众怒,做戏做全套,无辜道:“你们话别说那么早,没准我这株就是呢!” 程舟:“不可能。你这株根部这么小,没准年份都不到药性最成熟的时候。” 刘坤:“如果是,我生吃了它!” 贺芝兰憋住全身的劲才忍住不笑出来,视线投向李元羲,无辜说:“你们说了不算,元羲哥说了才算。” 闻言程舟跟刘坤顿时有种不好预感,发小嘛,从小认识到大谁不知道谁不是?贺芝兰这语气明显就有猫腻! 李元羲利落揭晓迷底:“这株的确是何首乌王。” “像这种天生地养的药材并不纯粹以个头论品级,有些特殊的种类,在年份达到一定时间段的时候反而会越长越小。就像何首乌王,前五百年长个头,后五百年长精华。” 贺芝兰抬高下巴:“听到没有?愿赌服输。这株何首乌王是我的了。” “不对!”程舟眼神满是警惕,就跟嗅到猫腻的野兽似的,反应迅速:“这何首乌王根部比别的要小,外观也区别不大,甚至不在中间部位,那你是怎么找到的?” 刘坤立马跟了句:“别说什么狗屁运气,说吧,是不是昨天李哥就跟你说了?那也算作弊,结果不作数。” “我如果早知道那之前我就不会跟你们比,再则说了,如果我早知道我会跟你们说这里有株何首乌王?肯定暗搓搓自己挖了,哪还用得着跟你们在这胡闹?” 闻言,俩人觉着贺芝兰说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可程舟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比运气我不可能会输给你!还有,放着那么多根部大的不找偏找这么一株根部比其它要小一半的,这不合逻辑,除非你早就知道该找怎么样的!”说着程舟眼神炯炯盯向李元羲,说:“李哥,你是怎么帮芝兰作弊的?”明明他都派人防着了,怎么就同防住? 李元羲张了张嘴,贺芝兰先一步开口:“什么作弊?凭什么说我作弊?证据呢?在你们说完之后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还戴着墨镜眼神都没法交流,该不会以为我们还能意识交流不成?输了就是输了,我运气就是比你们好,不服憋着。” 刘坤:“要是真正输了我们绝对服气,但你这个明显就是作弊!我不服。” 程舟:“对,我们就是不服。” 贺芝兰直接怼:“都说了,不服?憋着。”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程舟拿树枝当剑,刘坤跟着与其二对一,追着贺芝兰就是一顿时捶。二对一明显自己吃亏,贺芝兰很不要脸的往李元羲身后躲。 程舟拿树枝点他:“有本事作弊有本事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