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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根本没有什么孩子,有的只是一个荒唐的骗局。 殷九压抑了嫉妒,压抑了痛苦,压抑了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感,想着抚养这个孩子长大。但是现在突然告诉他,花黎根本没有孩子...... 他和花黎最后的一点联系也断了。 殷九转身走出了屋子,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天界已经回不去了,魔界也住不下去,鬼界只是个临时的住所...... 他这一生从头到尾都是错的,原本就是一副烂透了牌组又被自己走成了死局。 不该被天帝带回去,不该反抗他的命令,不该喜欢上花黎,又不该放不下的...... “九将军?”佛修释无痕肩披月光走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您与魔尊花黎关系不睦,看来是我误会了。” “大师......”殷九没想到佛修居然也会来魔界。 “说起来,前段时间我还给魔尊花黎问诊过,怎么突然人就没了......”释无痕叹了口气,“世事无常,诸事难料啊。” 殷九没有接话,释无痕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过我问诊时却觉得......花黎他......怎么说呢,性格与之前不太一样,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不知道九将军是否与我有同样的感受?” 殷九的身体颤了一下。 确实如此,在离魂天内将他千刀万剐的花黎,与平日的花黎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说不定是被人夺舍了,”释无痕道,“不过可怜花黎并无兄弟,如今也无人愿意为他查明真相了。” 殷九问:“夺舍?” “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释无痕解释道,“若魔尊花黎真的是被夺舍了,找到他的魂魄,说不定......” 释无痕突然凑到了殷九耳边,轻声说了句:“还有一线生机。” 梦境外,青丘。 “爹!你在干什么?”承欢看到玉笙寒眼里紫色的光芒就知道他用了魅瞳。 “我要自己来确认,”玉笙寒轻轻放下樊姬的尸体,走到殷九面前。 魅瞳除了能够扰乱了殷九的心神,还能够让他说出真话。毕竟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下,很少有人能够撒谎。 “你之前认识樊姬吗?”玉笙寒揪住了殷九的衣襟。 “不认识。”**控的殷九摇头。 “你和红叶楼是什么关系?”玉笙寒问。 “没有关系。”殷九答。 玉笙寒急了眼,“怎么可能!那为什么樊姬会说你很重要!” “我不知道。”魅瞳还在控制着殷九的心神,他双眼无神地看着玉笙寒。 玉笙寒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线索也断了,魅瞳之下无人可以说谎,殷九句句属实,他真的不认识樊姬也与红叶楼毫无关系。 玉笙寒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花黎来了。 花黎在离魂天等到月亮高高挂也没有等来殷九,他担心殷九的安全,赶紧丢了政务跑去青丘,没想到刚踏入青丘的地界,青丘便起了山岚。 这是青丘用来防御外敌的阵法,花黎还没弄懂怎么青丘突然把自己判定为外敌了,就被一只成了人形的狐妖用竹鞭甩出了青丘。 “魔尊恕罪,如今您不能踏入青丘半步,”狐妖们奉了玉笙寒的命令来阻拦花黎。 花黎一下子傻了眼,昨天还哥俩好了,现在怎么突然就不欢迎自己了? “不是,我和玉笙寒多少年的兄弟了,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算了......我又不是来找他的......”花黎问那几只狐妖,“殷九是不是在里面?” 狐妖们面面相觑,摆明了心中有鬼。 花黎察觉出端倪,移形换影避开了几只狐妖。 他隐约察觉到殷九恐怕出了什么事,玉笙寒才会拦着不让自己进去。 “魔尊!你就算硬闯也走不出这山岚阵法的!”狐妖们只奉命拦着花黎,并不希望花黎出什么事。 花黎停下脚步。 是啊,人们都说六界有两样东西不能闯。 佛前的莲花池,青丘的山岚阵。 一个进不去,一个出不来。 花黎看着满目的翠色,发现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 “玉笙寒!”花黎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我不管你为什么把我困在山岚阵法之中,把殷九还给我,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计较。” 玉笙寒并没有回答。 “玉笙寒!你听到了没有!”花黎掌心运力,满山翠竹化作锋利的刀刃,不断朝着上空延伸,“我以你青丘狐妖一族的性命作为威胁,把殷九还给我!” 玉笙寒看着躺在地上的殷九,“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与樊姬到底有没有关系?” 殷九还是回答:“没有。” “玉笙寒!”一根竹刃撕裂空气,朝着玉笙寒袭来,玉笙寒赶紧避开。 “爹!老板都说了很多遍他不认识娘,你还要怎么样?你信不过他还信不过魅瞳吗?”承欢抱着樊姬的身体哭喊着。 玉笙寒回头看着承欢和浑身是血的樊姬。 他不是不信,他只是......这是他这么多年能抓住的唯一一条线索...... 玉笙寒收起青丘山岚阵法,大雾散去,花黎赶紧沿着山路来到了玉笙寒府邸。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殷九,花黎执竹为剑,逼在玉笙寒的脖颈上,“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