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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仁:“……”等等,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邢瑜似是看出林皓仁所想,点头:“不错,那盗墓贼列出的清单里,其中有一样不见了的正是这所学校校长收藏的破鼎。” 林皓仁:“……” 这一听就很奇怪啊!什么东西被挖出来会发着白光不见啊!是香妃娘娘吗?! 这群盗墓贼心怎么这么大啊?! 林皓仁抱着手臂在原地走了一圈,不敢置信道:“所以,是盗墓贼挖出了古物,其中有五样东西消失不见了。这五样东西里,有一样就是校长收藏的古董……你说是别人送他的?怎么会这么巧?然后那破鼎就闹出了这些怪事?” “那聚阴阵……拦路鬼……还有刚才那两个……”林皓仁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摆手比了个“停”的手势,示意邢瑜不要再说了,有气无力道,“你就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过了,器物是死的,但里面有什么就不好说了。”邢瑜道,“我们得把真正从破鼎里跑出来的东西抓起来,才能解决这件事。” “古董……古董……”林皓仁一手握拳,重重砸在手心里,“是那个!那个穿古装的家伙!” “不一定是它,但它目前嫌疑最大。”邢瑜道,“我在它身上下了追踪咒,待它再出现时就能抓到它。” * 林皓仁带邢瑜回了家,单元门口箫丹正急得跳脚。 “你上哪儿去了!”箫丹一见他就冲了过来,大冷天不知在外面等了多久,鼻尖通红,吸着鼻子道,“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林皓仁摸出手机,上面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但在学校里时他哪儿有心神注意电话啊。 他现在只觉得心累不已,伸手搭在箫丹肩膀上,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过去:“快别说了,哥哥我要累死了。” “你干嘛去了?”箫丹借着路灯,看清了林皓仁一身的狼狈。裤子脏了,脸侧还有黑灰,外套上不知去哪儿蹭了一路墙灰,从胳膊到背上,一条雪白的纹路。 邢瑜道:“你们感情可真好。” 箫丹猝不及防,吓得一蹦,差点把林皓仁摔地上去:“谁!” “还有谁?”林皓仁道,“给你介绍过的,邢瑜。” “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箫丹后知后觉,拖长了音调,“啊——白先生!” 邢瑜噗嗤乐了:“我姓邢,不姓白。” “哎,对,邢先生。”箫丹冲着声音来源处点了下头,笑出一颗小虎牙,又觉得不对,“哎?你俩怎么又在一起?邢先生,你还没回去吗?” “暂时回不去。”邢瑜走在林皓仁身边,看了眼箫丹扶在林皓仁腰上的手。 那二人亲密地贴在一处,丝毫未觉不妥。邢瑜眼珠子一转,视线落在箫丹脸上道:“这位小哥,我观你英气勃发,面带春色,哎别笑,一笑就破财了。” 箫丹:“???”怎么还有一笑破财这种说法呢? 邢瑜煞有其事道:“你额角有伤,刚好冲撞了你的财运,不过不打紧,你别笑就行。还有你最近桃花运不错……唔……七天之内,你应当能遇到命中注定之人。” 箫丹哇地一声,挤开林皓仁道:“真的吗?哎不对啊?你不是我们学弟吗?你还学看相?” 林皓仁不知邢瑜说得是真是假,解释道:“他是邢家的少爷,血魂堂的继承人,是天师一脉。” 箫丹听林皓仁这么说顿时信了大半,刚要笑又忙板着脸,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啊!” 邢瑜一勾嘴角,箫丹自然是看不见的,它在林皓仁转头的瞬间收敛了笑容,正经道:“小事一桩,不客气。” 三人……两人一魂进了门,箫丹自来熟地开灯倒水,又去帮林皓仁拿睡衣。 这两人对彼此的家都熟得跟自家似的,就跟林皓仁自然而然地去洗碗倒垃圾一样,箫丹也习以为常地将落在地上的裤子、袜子捡起来,扔进洗衣机里,还边唠叨:“你这窗户不开、衣服乱丢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衣服就算了,我说了多少次要开窗户!你得换气啊!” “我换着气呢。”林皓仁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喃喃,“不换气我不憋死了?” 箫丹:“……” 邢瑜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房子是很早的老房子了,面积倒是很大,一百多坪,三室两厅,结构很老旧,很多布局也不太合理。因为是住一楼,前头还有个小院子,架着晾衣架和几盆要死不活的花,看着萧条得很。 邢瑜道:“你家就你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小卧室的墙上方挂着几张黑白照片,从老到少都齐了。 箫丹端了茶水过来,虽然邢瑜碰不到,他还是体贴地多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又端了只香炉放在水杯前,往上插了三根香。 邢瑜:“……”我还没死呢。 箫丹指着照片介绍:“这是林爷爷,林奶奶,林爸爸,林mama。” 邢瑜:“……” 林皓仁缩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全家现在就我一个,外公外婆那边离太远了,基本不熟。” 邢瑜在外人面前绅士有礼惯了,头回一张嘴就说错了话,半晌才道:“你挺不容易的。” 林皓仁笑了一下,嘴角的小痣映着暖光,吸引了邢瑜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