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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末世了_分节阅读_56

    卞灵捷也不清楚这些资料的摆放顺序,他只是按照时语一贯的吩咐把相关资料拿进来,放在木桌上,等时语有空了,自己会进来整理。

    不过卞灵捷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他指了指房间最右角落的两个书柜,说:“其他书柜的权限都是公开的,就角落里那两个,老大谁都不让看,有时候老鼠要什么资料都先问过老大,不过肖哥,你跟我们当然不一样,你的权限和老大一样的,想要了解什么的话随时可以打开。”

    肖宁把卞灵捷送来的几张薄纸拿在手里,卷成个棍儿,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说:“你这是在撺掇我带你偷窥你老大的隐私?”

    “切,肖哥你这话说的,我还用偷窥,”卞灵捷嘴硬,“老大在里面放的什么,我问问‘薯片’们,分分钟就知道啦。”

    “哦,那放了什么?”肖宁问。

    “最里面那个就放了一个黑色文件夹,外面那个一沓人物资料。”卞灵捷说。

    肖宁接续问:“那文件夹里放了什么,人物资料又都是谁?”

    卞灵捷沉默不语,几秒钟后,笑嘻嘻的凑到肖宁身边,挤眉弄眼的戳他胳膊:“肖哥,肖哥,看破不说破嘛,人家又不是要干坏事,就稍微翻翻嘛。每次老鼠要看老大就给拿,我想看老大就说是跟我无关的东西。问题是要真这么机密他俩也不藏着掖着啊,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

    肖宁微笑着,无视卞灵捷又哭又闹就差没打滚撒泼的垂死挣扎,把人赶出了房间。

    严书和能看,卞灵捷却没有权限的资料,想来想去也只有圣徒计划的相关内容了。

    让棉花糖自己折腾打印机,肖宁走到最角落的两个书柜前,试探着向靠外的那架书柜伸出手。

    双手放在门把上,书柜开始自动验证掌纹,几声轻微的电子音过后,肖宁听见锁开的声音,双手往外一拉,书柜的门就这样轻松地打开了。

    随便抽下一张摆放在最上层的文件,那是一张女性的个人资料。

    照片上是一位非常貌美的混血女性,雪白的皮肤,漆黑的长发和双眼,面容冷而艳丽,充满知性气质,如果白雪公主有长大成人登上皇位的一天,白雪女皇的模样大概就是她这样。

    女人名叫沙琳娜,身份一栏,标明是圣徒计划的最高负责人,

    肖宁继续往下翻,底下也都是圣徒计划的参与人员,这与他先前的猜测没有丝毫差异。

    关上柜门,他走到最里面的书柜前,犹豫了片刻,将手放在门把上,同样不费吹灰之力的成功开启了书柜。

    如卞灵捷所说,这一整个书柜空空荡荡,就在面前伸手最方便的那一层,最右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文件夹。

    明明存放的东西最少,这个书柜内部却非常整洁,和它木架空隙间落有薄灰的邻居不同,包括文件夹在内,每一个角落都纤尘不染。

    肖宁不经胡思乱想这是时语的阴谋,如果有人背着他偷看,不事先仔细把手洗干净的话,就会在文件夹上留下肮脏的指纹。

    不过显然时语没有这么无聊,书柜的整洁,大概是他对这里保存的东西特殊感情的表达。

    察觉到这种珍而重之,肖宁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犹豫,他不想冒犯时语的隐私,但对方这种重视的态度。又让他非常在意。

    最终,好奇心和渴望了解对方的心情占据了上风,肖宁拿出了那本黑色文件夹。

    文件夹很轻,翻开之后,第一页是一张塑封过的男人的个人资料。

    那是一个非常英俊儒雅的男人,眼神中天生饱含多情的笑意,和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对时语感兴趣的圣裁主教有点相似,却没有对方那种惹人厌恶的神经质的感觉,拥有真正热爱生命,温和而正直的神情。

    男人同样是圣徒计划的参与者,名字叫做时非明。

    时语的父亲!

    肖宁心头一跳,陡然生出一股见父母的心虚感,啪的把文件夹合上。

    “对着张照片你紧张个毛啊。”棉花糖毫不留情的嘲笑宿主。

    “你懂个毛。”肖宁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平复了一下心情,肖宁重新将文件夹打开。

    个人资料将时非明的生平简化成一行行文字,大致看下来,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之后成为了国之栋梁发光发热,人生完全是由各种奖杯和荣誉堆砌而成。

    翻过这一页,第二张依然是一纸塑封文件,文件一式两份,都是一样的内容,一张是打印下来的,另一张上面是隽逸的水笔手写字迹。

    文件抬头,醒目的标题写着:前戒律骑士团上位17,现帝国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时非明渎职案,流放判决下达。

    “流放……”肖宁喃喃念着,抓紧往下看。

    判决下达书上没有说明时非明渎职的详细,只说他犯下了重大过失。

    然而想想时语的现状和两人的父子关系,时非明渎职的内情不言自明。

    那份力透纸背的手抄文件,想来也只可能是出自时语之手,他一笔一划抄下这份判决书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再翻过一页,依然是两张塑封的纸张,不过并不是文件,而是两张信纸。

    信上的字迹工整流畅,非常美观,然而和手抄判决书的字迹不尽相同,信纸的边缘有些泛黄,显然这两封信已经有些年头了。

    信的落款写着时非明的名字,乍一看似乎是随手记录的实验日志,然而仔细读下来,就会发现,与其说是实验者对被实验者的观察报告,不如说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在认真记录儿子的成长。

    字里行间的温情跃然纸上。

    肖宁想起了米絮,同样是被亲生父亲送上实验台,米絮是先天体疾病没有其它选择,时非明对时语的疼爱也不是作假,又是因为什么要将亲生儿子当成实验品,而之后又是因为什么给了时语自由,自己宁可接受流放的结局。

    抱着满腹疑问,肖宁继续往后翻,然而之后只是一页页空旷,直到最后一页才又有一张塑封过的个人资料。

    然而,这份资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因为上面的人正是肖宁自己。

    “哦豁。”棉花糖说。

    肖宁耳根通红,合上文件夹放回原处。

    棉花糖将资料准备完毕,肖宁带上去找严书和。

    还没见到人,忽然通讯器响了起来。

    去应答的是卞灵捷,没过一会儿,他冒出来。找到肖宁说:“孔大爷在上面,说有事儿找老鼠。”

    “没说什么事?”肖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