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在线阅读 -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_分节阅读_79

谁敢说师兄的坏话[穿书]_分节阅读_79

    慧石峰上各处景致的轮廓清晰可见,夜晚欣赏起来,别有一番感触。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来到一处荒凉的住处,乱石树木上都是清晰可见的痕迹,萧索凄凉。

    这里是段轩的石屋。

    看不来最不像人住的地方。

    住处一丝人气也没有,也并不奇怪,记得柳千陌说师父下山未归,现在一定空空如也。

    文荆没有接近,转了个身想离开。

    突然间,一个修长的身影从空中飘落下来,停在段轩的门前。

    侧脸在月色下优雅熟悉,文荆心中一慌,这人不就是君衍之?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那身影似乎有些迟疑,却轻轻一跃,不知从哪里跳了进去,消失在房间里。

    第55章 这章重修过了,让告发的过度自然一点

    文荆在寂静的树林里蹲下来,用一根干枯的树枝划着地面,等待了半个时辰。

    原文中,段轩死得比柳千陌等人都早,没人弄清楚他怎么着了魔修的道。君衍之深更半夜趁师父不在,去他的住处做什么?

    说不定,就是今夜出了事。

    文荆不了解段轩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也不了解他的作息,君衍之却未必不知道。若他在段轩的酒杯上抹上一滴血……

    突然间,门口有个人影无声无息地从黑暗中现身。

    文荆纹丝不动地望着,君衍之将头一低,面无表情地飞走了,像只黑夜里的鹰。

    “啪”得一声,手中的树枝突然折断。

    历代峰主的洞府都有阵法守护,偏偏段轩不肯住陆臻的住处,随便选了这个偏僻的石屋睡觉。这么一来,防御降低了一大半。况且,依照柳千陌私下里对贺灵的说法,段轩向来疏于照顾自己,“有些自暴自弃”。他至多在房中设了一个结界,却未必能面面俱到。

    至少,住处周围没有设结界。

    文荆如同游魂一般晃荡了大半夜,心神不安、纠结得拧成了一股麻花。

    君衍之怎么真能对段轩下手?师父就算再不好,也传授了他《逢春真诀》,更不用说对他多年的栽培教导。

    他偷偷摸摸地半夜溜进段轩的房间,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便不是为了杀人,但他对师父都能暗中做手脚,对别人又会如何?

    前几日莫少言出事了,如果师父再出事……

    心烦意乱地练了两个时辰的剑,不知不觉已到晌午。文荆有些恍惚地踱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躺下来,怔怔地望着屋顶。他曾经向君衍之发过“绝不背叛”的重誓,现在看来,只怕他当时便预料到了这一天。

    可是现在背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

    心中泛起隐隐的抽痛,纠结难忍,文荆猛地坐起来。

    一定要找君衍之问清楚。

    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君衍之欠他一个解释。

    文荆掀起被子,一阵风似的下了床。

    脑中忽然警铃大作,系统发出一阵一阵刺耳的叫声。

    “宿主请注意!正面挑衅魔头属于自杀行为!重复,属于自杀行为!防御系统不允许宿主做出此类行为!”

    文荆面色冰冷,置若罔闻。

    “宿主请小心!宿主住处最近被人设置隐形结界,出入会引起魔头注意!”

    文荆猛地在门口停下:“你怎么不早说?”

    “隐形结界的存在,之前并不威胁宿主安全。”

    文荆气喘吁吁地望着四周,心中像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隐隐作痛。

    他在限制自己的行动。

    君衍之早就对他起了疑心,将他当成囚犯,密切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同当年的路云飞有什么区别?

    若不是做贼心虚,他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文荆的心麻木着,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难过。

    系统已经确认君衍之是魔修,莫少言半个月前发狂、差点丧命,如今君衍之又把目光放到了段轩身上,控制自己的行动……还要有多少证据,自己才能用自己的双目看清楚、才能清醒?难道非要等到慧石峰有人丧命吗?

    文荆深深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与君衍之多说已经没什么意义,师父一定要知道这件事。

    他姑息这人一日,师父、师兄们的性命便危险一日。

    警报呼呼作响,文荆却什么也不再顾及,向着段轩的住处飞去。

    他要在段轩的门口等着,一直等到师父回来!

    冬日的暖阳斜挂在空中,微风夹着飘起的残雪,冰冰凉凉,吹到脸上。远远望去,段轩的石屋前站了一个深灰色的背影,头发散乱着不修边幅,站在悬崖旁边,往下眺望。

    文荆飞驰着加快速度。

    那人影远远地听到了文荆的声音,皱着眉微微转头:“着急什么?慢点!”

    “师父。”文荆不敢违抗,放缓了脚步轻落在段轩身后一丈处,不敢离他太近,“师父回来了。”

    段轩没有回头,似乎早有预料:“筑基了?”

    “是。”

    段轩没有出声,又望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等着。”

    他冷硬地撂下一句话,转身进了石屋,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握着一本黄皮泛着白边的旧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封面上血迹斑斑,书页也残破不堪。

    “这是《一阳剑法》,虽只有三招,威力却非同小可……”他解释了一会儿又觉得烦,简短地说,“总之你把它练到最顶层,威力不比《枯木剑法》差太远。你悟性不够,对剑气的掌握却精纯,先凑合着练这一本吧,其他的我一时也找不到。”

    文荆接过残旧的古书,低着头道:“……多谢师父。”

    “‘青松指路’练得如何?”

    “还、还未有小成。”

    段轩立刻沉下脸,暴雨骤风似要席卷而来,又在最后一刻忍住,紧紧抿着嘴唇。

    “弟子一定加紧修习,师父不必挂心。”文荆发根竖起,头皮发麻,抬起头,心脏开始狂跳,“师父,弟子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向师父禀报。”

    “什么事?”

    文荆冷静地说:“师父听到我要说的话,也许难以相信……还请师父耐心听完。”

    “说。”

    “师父,昨夜弟子在山中闲逛,却不知不觉来到师父的住处。师父昨夜不在,我躲在林中暗处,却见到一个人趁黑进了师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