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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心术_分节阅读_121

    老太监跟着皇帝久了,心是通透,笑着说:“皇上料事如神。”

    魏璟元的科举之路就在今日结束,殿试后他回府等消息,十日后朝中放榜,果不其然他与状元之位擦肩而过,最终只得了探花的头衔。除此之外,唐渝中竟是拿到了状元的位置,榜眼花落魏景存。

    什么?庶子竟然拿了榜眼,嫡子竟然是探花?这可真是一大乐事。很快地,京中每一个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都知道了这件事,众人无不是把这当成了笑话来看,倒是这拿了状元的唐渝中就显得无人问津了。

    魏璟元既已预先知晓,又怎会为了这种事情黯然伤神呢!说起来这皇帝搅混水的手段也是独到,只不过……这魏景存当真有夺得榜眼的才能吗?

    事实证明,魏景存当真是有这才能的,从小到大他事事不如魏璟元,心怀怨怼的他又怎会屈居别人之后而不努力,只可惜他就算在努力也是没办法超过魏璟元和唐渝中的,若皇帝不是顾及雍国公府重新点三甲,那么魏璟元就是状元,唐渝中为榜眼,魏景存最多就是个探花。

    榜已放出,无人再能回天,魏璟元坐在东厢的房中,端着酒盅看着窗外,亦不知魏国淮和陈氏此时此刻的心境会是如何呢?

    想到此处,魏璟元不禁冷笑了起来。

    两日后,由于唐渝中是在雍国公府暂住,榜眼和探花又同是雍国公魏国淮的儿子,于是这朝中贺喜之人纷纷涌向了雍国公府,以踏破门槛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至此,魏国淮不胜其烦,最终还是老夫人拿了个主意,让他以雍国公的身份摆宴,宴请宾客。

    摆宴这日,魏璟元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王氏丑恶的嘴脸,以往她是妾侍,如今她可是当朝榜眼的生母,纵然还是妾侍之身又如何,她的儿子还不是庶子,照样压了嫡子一头。

    魏璟元笑意盈盈,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干,殊不知他心中早已冷笑不止,若王氏知晓以后的事,怕是哭都要来不及了,既然如此就让她多得意些时日吧。相较王氏的气焰嚣张,陈氏则是截然相反的样子,满腔怒火无处释放,这些日子早不知砸碎了多少的茶碗,她心中的恨旁人无从知晓,魏璟元却深有体会。

    魏璟元无论陈氏多么生气都不曾去主院安慰过她,若有朝一日事情结束了,魏璟元倒是很想问问她,被自己这颗棋子如此算计,心中会有何感想呢?

    一想到陈氏恼羞成怒的样子,魏璟元竟是那般的高兴。

    前来道贺的宾客越来越多,前来的人都要准备三份厚礼,有的毫不在意,有的则是心中滴血。眼见着来人越来越多,礼品越堆越高,魏璟元百无聊赖之际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最近一段时间刘岳都是在军营中,分=身乏术很难见到踪影,如今他高中探花竟然能在此时相见,怕是他是告假才来的。魏璟元朝着刘岳的方向走了过去,近了方行礼道,“殿下怎么来了?”

    刘岳相较在长平殿那些时日又长高了不少,如今已是盖过魏璟元半个头了,或许是远离了宫中养尊处优的日子,刘岳越发壮实了,曾经白皙的皮肤不见了踪影,高大而挺拔的身材中多了几分威风和倜傥。

    刘岳从前不善言谈,如今在军营中混的久了,倒是历练出了一身假笑的本领。他此时正看着魏璟元微笑,“营中近日来无事,如今你高中探花我又怎能不来道喜,于是便和战将军告了假。”

    魏璟元似是松了口气,“璟元实在愧不敢当,竟让殿下前来,实在是有失怠慢。”

    刘岳笑道:“前来道喜的又何止我一人,二哥也来了。”说着,刘岳朝国公府的大门看去,魏璟元随之看去果真看到了刘乾带着人前来,准备的礼品看样子还很丰厚。

    魏璟元在刘乾走近时有一丝丝的不自然,藏匿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紧,此时他纵然是笑脸相迎,可眼中的厌烦与排斥的神情早已表露了的他真实想法,只可惜刘乾看不出来,倒是身旁笑着的刘岳,早已看透了一切。

    刘乾见到魏璟元整个人都不同了,他为之高兴的同时也在暗自琢磨着什么。

    “见过二殿下。”

    刘乾摆了摆手,露出笑模样的同时朝着刘岳瞥了一眼,“三弟不是在营中么,怎么今日有工夫过来了?”

    刘岳颔首道:“二哥说的是,是弟弟忙里偷闲了。”

    “哼。”刘乾冷哼一声,再看向魏璟元时又露出了笑模样,“你如今高中探花,再过不久就可以入朝堂共事了,我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刘乾言语中的暧昧让周遭的不少人都感受到了,魏璟元尴尬地笑了笑,急忙引领众人进了内堂。内堂之中人满为患,这些前来道喜的人可并非是真心实意来道喜的,看热闹的成分居多,谁让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笑话呢。

    魏国淮今夜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心事重重,正如老夫人所说,事已至此无力回天,退一步来讲这都是魏国淮一手造成的,谁让他迟迟不去皇帝那里请旨,如今倒是让皇帝找到了机会,这件事只能让众人当成笑柄了。

    唐渝中尚未回瀛洲就接受众人的道贺,他虽为状元,可在见到了刘乾刘岳等人时也要行礼,更不用说魏景存这个榜眼庶子了。此时魏景存是真的高兴,多年来的怨恨终于找到机会释放了,他是庶子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把魏璟元踩在了脚下吗。

    魏璟元对于众人的目光丝毫不放在心上,宴席开始不久后他随意吃了两杯酒后便以身子不适回了东厢。

    “爷……”元宝端着一碗醒酒茶走了进来,“爷的脸色不太好,不如喝完醒酒茶早点歇着吧。”

    魏璟元虽为吃几杯酒,却有些头疼,迟疑片刻后便端着那碗醒酒茶饮下了,随后便让元宝扶着他到榻上歇着,闭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夜里不知是什么时辰了,似乎还能够听到主院喧嚣的声音,而屋内的直棂窗还开着,微风吹进来时让烛火不停地摇曳着,此时的魏璟元不知怎会满头大汗,浑身燥热难耐,他口舌干燥,忍不住想要起来喝完茶,可当他眯着眼睛想要爬起来时,他才发现此时的他早已没什么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是打算今天完结的,但是临时接了个工作任务就忙不过来了,幸好今天搞定了,可以安心更新了。

    第107章 共枕

    魏璟元怎么也没料到, 几杯酒饮下竟会如此难受,他的神智尚且还有些清醒, 便看向门口想要唤元宝进来, 只可惜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小之又小, 就在他无计可施之际, 他隐约看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来人是谁魏璟元尚未看清,只觉着那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身旁并无人搀扶,片刻后那人晃到了魏璟元躺着的软塌前,这时距离拉近魏璟元方才看清,来人竟是刘乾, 似乎还喝了不少的酒。

    “你……”

    刘乾坐到了魏璟元身旁, 扭过头看着他笑, “咯,我没醉……璟元, 我是来给你道喜的,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说着, 刘乾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这一动作让还有些神智的魏璟元不寒而栗。

    “刘……刘乾,你要做什么?”魏璟元用尽浑身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刘乾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魏璟元等不到回答又不肯认命,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又因为没有力气倒在了软塌上。在那一刻,魏璟元反应过来了,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刘乾……你给我下药。”

    刘乾此时已经脱掉了外袍,亵衣敞开,他转过身不顾魏璟元恶毒的目光趴在了他的身上。肌肤触碰的那一刻,魏璟元坚信自己是被人下了药。魏璟元已经没办法思考这些问题了,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模糊,神智开始涣散,就在刘乾低下头准备亲过来时,魏璟元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在没有了刘乾的触碰后魏璟元张开双手胡乱地抓着,片刻后也不知是谁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跟我走”之后,他整个人似乎都飘了起来,腾云驾雾的感觉让他无比难受。

    腾云驾雾的感觉不知维持了多久,魏璟元终于感受到了平静,身下是传来软塌的柔软,他扭动着身躯时竟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呻吟出来。刘岳坐在一旁看着魏璟元,他似乎很口渴,喉结在上下耸动,黑暗中他看到了魏璟元极致扭动的身躯,一股燥热从腹下传来。

    “啊……”那声音再次从魏璟元口中传出,扭动的过程中魏璟元的衣衫敞开,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他张着双手想要抓住点什么,“好难受……我……好难受。”

    刘岳对魏璟元有意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这样的情形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和考验。最终,刘岳被打败了,欲望驱使他过去,伸出双手把人抱在了怀里,口中溢出沙哑的话语,“这可是你自找的。”

    魏璟元早没了理智,在他被刘岳抱住的那一刻起,他便反手抱住了刘岳,他主动环住了刘岳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主动用身体在他身上磨着……紧接着,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双手在他的背上游走,所抚摸过的地方还能感受到微微的凉意,他不禁闷哼了一声,继而更加热情似火。

    刘岳早已按捺不住自身的冲动,他将魏璟元的衣衫脱下,继而栖身而上,用嘴堵住了魏璟元呼之欲出的声音。原来……这就是他觊觎很久了的人,他的唇是这般的柔润,仿佛带着丝丝的甜味,这种感觉让刘岳欲罢不能,只想索取更多、更多、更多。

    刘岳从未经历过人事,也从未有过通房丫头,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站在宫廷内院,不受重视的他自然不会有人为他的婚姻大事cao心,如今刘岳尝到了甜头,便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当他毫无顾忌闯入魏璟元的身体的那一刻起,他化身成了洪水猛兽,这一夜他与魏璟元之间只有横冲直撞,直到“战火”得到平息,刘岳这才发现自己的莽撞险些要了魏璟元的命。

    刘岳本就是告假出了军营,彻夜未归就是有罪,如今虽救魏璟元逃出了刘乾的魔掌,不料却阴差阳错和他做了那种事情。刘岳点燃了蜡烛,看着那床榻上的血迹,他只觉着眼皮一跳,心痛的感觉直达四肢百骸,他不敢多耽搁,急忙到了窗前冲着外面黑漆漆的地方说了句,“去让厉师傅请大夫过来,你知道怎么做的。”

    黑暗中传来梁镇的声音,“属下知道。”

    这件事是无法公开的,也幸得梁镇心思敏捷,在找到厉卓言后两个人在城中找到了大夫,给予金银只让他事后莫要多嘴,否则项上人头不保是小,全家的性命才是大。那大夫说是被请,其实等同于被劫,他来到刘岳在宫外的宅子,进屋后看都没敢看刘岳一眼便直奔床榻而去。

    刘岳未经人事不知轻重,在那大夫见到魏璟元的惨状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苦叹一声后开始进行救治。半个时辰后,那大夫擦着额头的汗来到刘岳身前,“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每日涂抹药物很快方能痊愈,只是……只是……。”

    刘岳穿着亵衣坐在桌前,蹙眉道:“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