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小郗酒在黑着脸的郗酒头上骂骂咧咧:“要男人有什么用?太后悔了!后悔英年早婚,如果我知道小姐妹就能满足我,我绝对不结婚!” 当晚,谢肆身体力行提醒郗酒,男人不可替代的用途。 郗酒暂时服了。 因为知道了挚爱非挚爱,郗酒看手机里samael的备注更不顺眼了。 于是她非常虔诚地咨询黑客高手【荷塘月色】,可否通过技术破解不能动通讯录的bug。 【当然可以啊。】 【我女儿以前缺心眼的时候,因为拼音不好,总把通讯录弄得乱七八糟的。】 【我就让她一次性弄好,然后给她锁上了,她自己改不了,只能拿给我,我来给她改。】 【幸亏你跟我说了,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女儿现在不缺心眼了,我得记着哪天跟她说一声这个事。】 郗酒微笑地看着【荷塘月色】那头弹出的信息。 有亿点点熟悉。 【哦,对了,小朋友,你的通讯录是因为什么被谁锁上了啊?】,【荷塘月色】好奇地问。 郗酒把【荷塘月色】之前发的复制下来,把里面的“我女儿”换成了“我”,给【荷塘月色】,不,应该说是郗mama发了过去。 郗家正惬意地砸吧没点燃的雪茄的郗mama看完消息,吧唧从老板椅上掉了下来。 网络一线牵,她牵到了她的亲女儿,还跟对方吐槽她的女儿以前缺心眼。 赶紧发过去一个一只叼着一朵玫瑰求原谅的大白鹅表情包:【女鹅,原谅mama.jpg】。 郗酒看着那张从她这里出来的表情包,叹了口气。 她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像老女儿一样原谅她咯。 郗爸爸听说郗mama在网上翻车了,得意地摸出手机,装作苦恼的样子跟郗mama显摆:“我在网上认识的这个好兄弟,就不可能是我们认识的小辈啦。” “他成熟,稳重,智商卓群,思想和我高度统一,一看就是和我一样饱经沧桑,见过大世面的老前辈,我甚至觉得他在很多地方都比我更老练,更有深度!” 郗mama面无表情地看着郗爸爸嘚瑟,郗爸爸难得看到自家媳妇吃瘪,一下有点上头,用四指禅敲字:“我想叫对面的兄弟一声老大哥很久了,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我正好问问他,可不可以跟我结拜为异性兄弟!” 郗爸爸得意洋洋地按下了发送键。 谢肆收到了【狼的诱惑】想认他当哥的消息:…… 在他看来,【狼的诱惑】应该比他岁数要大一些。 而且他没有跟别人结拜的习惯。 昂着头的郗爸爸收到了回复,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能!我的老大哥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多岁?不可能!” 他要求郗mama帮他查一下他的大兄弟有没有撒谎。 郗mama被郗爸爸熊得没办法,勉强给他查了一下,不查不知道,一查差点把郗mama笑坏了。 把屏幕推给郗爸爸看:“你的老大哥,哈哈,就是你的女婿啊!!!” 郗爸爸如遭雷劈。 郗mama把前因后果发给了谢肆,谢肆沉默了一会,给【狼的诱惑】发了条信息: 【爸,不合适。】 老丈人和女婿就算是做兄弟,也应该老丈人是哥哥。 郗爸爸摔桌,强烈怀疑谢肆在笑话他,哭倒在郗mama怀里。 三天到了,谢钧被郗老三“请”到了他个人的地盘,后面发生什么,郗酒没兴趣知道,反正她知道谢钧是绝对不可能再有像原书里那样风光无限的结局了。 他名下的公司也都接二连三地被收购,或者像薪火那样,曝出财务问题,亏损破产。 在薪火出事之前,谢钧找过谢肆的继母,程红。 跟她说了,要借着梦方,郗酒还有谢肆给薪火超一波热度。 程红当时听了谢钧的计划,眼珠子一转。 她听郗酒的话,给薪火投了一大笔钱,薪火要是能火,她就能赚得更多。 而且还能给一直都把她当做空气一样的谢肆一个教训。 何乐而不为? 至于郗酒,程红压根就没看上过这个从捡破烂家庭里出来的儿媳妇。 如果不是郗酒在投资方面还有点利用价值,程红还想给谢肆塞她娘家那边的千金小姐,那些千金小姐都被她掌控得死死的,如果能取代郗酒,一定能替她在谢肆那吹不少枕边风,让她慢慢控制谢肆。 不像郗酒越来越野,根本不听她的话。 综上所述的考虑,程红答应谢钧,按照谢钧的意思,曝光郗酒“收废品发家”的寒酸身世,并坦言,她和谢肆的感情并不好,两个人不过是貌合神离。 说了不少坏话,程红舒爽得很,坐等薪火踩着她一直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扶摇直上。 结果,她等来的就是谢钧翻车,薪火破产的消息。 她投的那些私房钱,血本无归。 而且她之前曝的那些料,也都被戳穿打脸,全网嘲谢钧刘媛这两个主谋的时候,也没忘了她。 谢老爷子那边也知道她在背后做的小动作,一怒之下,连着她带谢父,一起赶出了谢家老宅。 以前,谢父被谢老爷子嫌弃,没有继承权的事情,谢老爷子还有意为了谢父的面子,替他遮掩。 可如今谢老爷子把谢父像死狗一样,丢出了谢家老宅,全世界都知道,谢父不招谢老爷子待见,彻底被谢家流放了。 以前看在谢家面子上,才带谢父这个商场沙比一起做生意的几家都找借口把谢父踢出局了。 而且谢老爷子也不只是把谢父赶出去,还切断了谢家供给谢父的经济来源。 谢父面子没了,钱也没了,就连住的地方也都没了。 怎么可能不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呢? 程红的日子要多不好过,就有多不好过,不仅以前的富太太生活没有了,还要动不动就被谢父挑刺责骂。 程红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憋憋屈屈地生活,她偷偷来找郗酒。 不过她很聪明,没有像从前一样,高高在上地找郗酒算账。 她知道郗家就是传说中的帝国家族,比谢氏还要有钱,谢肆也不像她以为的,只等着继承谢氏集团,人家可比谢父,谢钧都要出息得多,在外面有的是自己的产业。 “酒酒,小妈现在过得特别惨。”程红刚看见郗酒,就迫不及待地卖起惨,给郗酒看她手上被烫出来的水泡,“你爸现在也不赚钱,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是勉强跟人家暂时借的,佣人什么的就更别想了。我现在,我现在都要自己做饭洗衣服了!” 程红娘家其实也有钱,不过,怕受程红连累,在程红被赶出老宅以后,就毅然决然地和她断了关系。 不过程红也没有她说的那么惨,她和谢父手里还是有点积蓄的,虽然不能像谢家老宅请一屋子佣人,但请个小时工过来做家务,做饭是没问题的。 程红手上的水泡是她出门前,狠心自己烫的。 目的就是让郗酒心软。 程红一边抹眼泪,还一边偷偷看郗酒的脸色,看到郗酒果然露出同情的目光,心里暗喜。 郗酒叹了口气,轻轻柔柔地开口:“诶,小妈,我看出来您不容易了,您看您这皮肤,一时间我竟然没看出来那个水泡在哪里,皮肤状态太差了,就算像我这么有钱,可能也保养不回来了。” 程红的脸,随着郗酒的话慢慢扭曲。 郗酒安慰地拍拍程红的手背:“小妈,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不然啊,我总想着,你和谢钧联起手来,又是爆料,又是嘲讽我的那些事。” 她冲身体僵硬的程红抿唇一笑:“我真怕我会忍不住报复您呢。” 程红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发冷,郗酒看起来和以前,不,比以前更弱不禁风了,但却让她有种不敢动的威慑感,她准备好的那些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吭哧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对我,对你们的父亲都有赡养义务的,你们最好按时给我们打钱,不然,不然我们会告你们,就算不告,也要让别人知道你和谢肆是多么没良心的白眼狼,连父母都不赡养!” 面对威胁,郗酒仍然是笑盈盈的:“小妈,赡养费对于我和阿肆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程红脸色缓和了一些,点头:“我也没准备跟你们狮子大张口,一个月给我们五千万,就够了。我们都是通情达理的父母……” 郗酒轻轻一笑,断了程红的话:“一个月五千万,太少了。” “那就一个亿。”程红来了精神,眉飞色舞,“我们不挑你们的孝心。” “小妈,如果你们真的是对阿肆负责,真心为他好的父母,别说一个亿,我们会把你们接到身边,孝敬你们。”郗酒还是笑,不过看程红的眼神越来越冷,“但你们不是啊,你从小就偷偷虐待阿肆,而阿肆的父亲明明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却从来没有关心过阿肆。” “你们想要赡养费可以啊。”郗酒歪头看神色越发慌张的程红,“等你们把欠谢肆的都还上了,我们自然会给你们,就是不知道……” 郗酒笑眯眯地握住程红冰冷的手:“你们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去花这笔钱。” 程红被郗酒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甩开她的手:“你,你竟敢威胁你的长辈。” 郗酒懒懒靠在椅背上,挑眉,嚣张匪气:“小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尊老爱幼都是看心情的。而且我这个人,不喜欢用语言威胁别人。你听到我威胁你的时候,就已经要开始倒霉了。” 程红瞪着郗酒,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拿起包要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进来一行穿着疗养院制服的高大男人。 “小妈,作为你的小辈,我怎么能看着你发疯,不管你呢?”郗酒站起身,给他们让出地方,怜惜地看着被抓住疯狂挣扎的程红,“一个亿一月的赡养费?这是正常人说出来的话么?还有,你在阿肆小时候对他做的那些事,我知道不能怪你。你有病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虐待儿童,没关系,疗养院的医生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郗酒!你怎么那么恶毒!我可是你的小妈!我没有病!”程红嘶吼,恨不得扑到郗酒身上咬掉她的rou,“我没有虐待过谢肆!谢肆才是精神病,他妈跳楼,他都没有反应!他和她妈一样疯,他就是个小疯子!我打他,是为了让他有点正常人的反应,我是为了他好,我没……” 啪! 程红的脸被扇到一边,郗酒歪头看着她,在程红又打算口吐芬芳的时候,利落地把她的脸打到反方向。 程红一开口,郗酒就打她,程红终于学乖了,不敢说话了。 郗酒扯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轻言细语地跟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说:“虽然我个人不提倡这种伤害病人的治疗方法,但不能否认的是,对我小妈这样的病人真的有用,你们看,我小妈果然被我打正常了。” 程红快要被气死了,但还是不敢出声。 “你们回去的时候,跟贺医生说一下,如果小妈病情一直不好转,可以试试这种治疗方法。”郗酒微笑地送疗养院的人把程红拖走,还贴心地给出建议,“虽然我也很心疼小妈,但这也是为了她好。” 发现程红没回家,谢父立刻颠颠跑上门来要人。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能不能把程红带回去,他进来以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并且还带来了一大袋脏衣服,丢给管家让他安排人给他洗了。 一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赖着不走的样子。 不过,没人惯着他,管家接到那包衣服的瞬间就把那包臭衣服给丢了回去,正中谢父脑袋中心。 把谢父的假发都砸掉了呢。 谢父捂着脑袋跳起来,亮亮的头皮反光闪到了郗酒的眼睛,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