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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歌无所谓让慕容郁知道中蛊的事儿,事到如今也有解蛊办法,不必担心太多。 反观院使则厉声道:“今日你听见的都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知道吗?” 慕容郁见状点头,心里知道洛闻歌中蛊乃是大事,确实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保密是人之常情,能理解。 “你师兄谢温轩也不能说。”院使又补了一句。 慕容郁不乐意了:“外公你怎么老觉得我会和他说秘密?” 院使冷笑一声,像是颇为不屑:“你自己心里清楚,多少话对着他不用问就说了?” 慕容郁闷声不吭,没脸反驳。 洛闻歌出来打圆场:“没关系,这药先留在院使这边。” 院使闻言疑惑问:“你不打算这两日将蛊给解了?” 这两日有个很重要的事要办,那就是殿试及当晚的宴席,上面会发生什么,无人能预测,在事情解决前,洛闻歌得确保自己有个很好状态。 听院使说的那些,让他知道若是这会儿决定解蛊,那后续修养得跟上。 他想先解决掉乌托雅的问题,那是迫在眉睫,蛊虫这东西,早一天晚一天并无大碍。 心里这般想着,回答院使时候只说:“这几日要忙。” “有什么是比你身体还重要的。”院使问,“该不会老头子不在这些日子,你又开始殚精竭虑的谋划?” 洛闻歌摸摸鼻子,感觉特别心虚:“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院使了然:“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忙,那就听你的,老头子最多给你十天。十天后,不管你说什么,都得来太医院老老实实解蛊,明白吗?” 洛闻歌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本就是推到后面,真解决那些危机,那肯定是回头解决身体问题。 “我明白。” “外公放心,到时候他不来,我也会将他绑过来,身体要紧。”慕容郁再次插上话。 这次院使没瞪眼,也没呵斥慕容郁:“你能帮他记着更好。” 院使只想着试着解蛊,谁能帮忙抓到洛闻歌,那都无所谓。 这件重要事交代完毕,院使有心情说笑:“不知那北疆公主蛊术如何,让老头子很想碰碰。” “外公想见见乌托雅?”慕容郁问。 院使对这方面的高手确实有见面的欲望,转头看慕容郁:“你要帮老头子引荐引荐?” “巧了。”慕容郁眉眼带笑道,“乌托雅说她水土不服,在城好几天都不舒服,外公医术高超,帮她诊治诊治不是刚好吗?” 洛闻歌记得乌托雅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用的这套说辞,那要是院使去给她请脉,不等于露馅了吗? 洛闻歌看眼专心致志要坑乌托雅的慕容郁,忍着不笑,能在刑部当差的,心思果然也不简单。 院使怀疑地看着慕容郁:“信你一次,看看能不能碰上人。” 慕容郁终于笑了,想到将要拆穿乌托雅后面的各种画面,慕容郁光是想想就舒服。 “外公到时候可要实话实话,公主不远万里而来,不能因我们招待不周,落下诟病。” 院使没好气道:“知道了,罗里吧嗦。” 慕容郁高兴得不行,有心情跟洛闻歌说笑了:“咱们该走了吧?” 洛闻歌点头,对院使说:“麻烦你了。” 院使摆摆手,实话说这都是分内之事,得一句谢谢,那都是别人客气,院使领情。 这日都没到晚上,洛闻歌就听说院使去驿馆给乌托雅请脉的事儿。 他边吃饭边听洛安鹦鹉学舌似的,转演乌托雅和院使在驿馆的情况,跟亲眼所见一样。 “公主刚开始不想让院使把脉,说水土不服引起不适,别人碰一下就难受,要是院使把脉,公主觉得自己会疯。”洛安捏着兰花指,学着小姑娘的样子。 “老头子不把个脉,怎么知道公主水土不服到底怎么回事呢?”洛安这边又学了院使。 “本公主说不想把脉就不想,水土不服这东西也不是吃药就能吃好,还得慢慢熬。” “老头子以为公主不让把脉,这本身就是个奇怪的点,公主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院使在说什么呢?本公主行得正坐得端!” “那就让老头子看看,我是受陛下之命过来,若是空手而归,陛下该责罚我,公主也会白受不喜,听说公主看上了谢大人,在谢大人心里,陛下之命最为重要。” 洛安学到这里,刻意停顿下来,看着洛闻歌:“公子想知道最后谁妥协了吗?” “乌托雅,她让院使把脉了。”洛闻歌喝了口汤,慢悠悠道。 洛安皱了皱鼻子:“公子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人说了吧?” 洛闻歌说:“没有,你不能因为我猜到就说我听说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在宁朝地盘上,她一个异国公主太过于强势,会让人想动手的,乌托雅不是傻子,知道可以适当耍性子,但不能太过火,而向院使低头不过是时间问题。” 洛安听得瞠目结舌,逻辑清晰的男人就是如此自信,和这种人聊八卦最没有意思,往往下句话就会被猜到。 “公子猜到最后结果了吗?” 洛闻歌摇头:“这个真不好猜,不过值得你们津津乐道的,应当很有意思。” 洛安又有了聊天的心思:“院使说乌托雅身体没事,说是水土不服,应当是错觉,公主当时就炸了,跟院使大吵一架,这事儿传到外面,那老百姓当场就要一起去骂公主,院使在城内民声厚望,每临秋日都会在外面摆摊子无偿看病,很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