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青春的代价

    杜三横点上一支烟说：“我们听说过，可是老板没有来过。”汪燕说：“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在上海被劫上直升飞机，是真的。你们都以为我开玩笑，真相说出来吓人。

    天下老板、贪官是一家人。在上海，这个老板就打着世界机械学会的旗号，勾结蛤蟆帮制造枪支弹药，勾结贪官租地占地，和麒麟公司的老板勾结，欺压、欺骗租借地上的打工者。

    我哥和一个东北朋友和许多工人停工，抗议十三个小时工作制，被狗日的骗去抓起来，他们又抓了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这世道，咱们工人、农民就是被欺压的，我是农民出身。”

    杜三横说：“我也是农民，出来打工，不知道这里那么艰苦，在劳务公司还出了500元招聘费，我一亩地上一年打的油菜籽都不够。姑娘，你到我班里来吧，那活比打风枪好一点。”

    汪燕说：“谢谢，杜师傅，你们那边我是要来的，过些日子吧。”

    汪燕就去组里上班，她所在的的是风枪组，是在这个洞xue的最西边，她戴上安全帽、口罩、眼镜挂在耳朵上、插进纽扣处衣叉里，匀二极师傅向她招手叫她过去，匀师傅说：“这活一直是男人干的，很累，我的意思，小汪，你别干了，刚才我和张经理商量了，你就管好洞里的电就行了，现在还来得及。”汪燕说：“谢谢师傅，开弓没有回头的箭。让我试试。”

    匀二极师傅说：“这活看起来简单，是体力活，也是有讲究的，你得跟我至少干上三天。”汪燕说：“恳请师傅赐教！”匀师傅用红粉笔在前面划出一个人的大样。

    他说：“我们开采与矿山开采、铁道凿山不一样，我们是开采石刻、石雕艺术品的，在求得是质量好的前提下，再求数量。”匀师傅从移动工具箱里取出一张图纸，上面标注尺寸总长多少、厚度多少、宽度多少，以cm标注得一清二楚，

    匀师傅说：“所标尺村有余地，你打时，如果红笔划错，划线的人负责，如果你打错、打坏了，你负责。风枪（风镐）不浇油造成风枪卡死、断裂，要cao作者赔偿，造成废品无用，扣cao作者百分之十的基本工资。”

    匀师傅说：“在这洞里，就是电工、维修工舒服，有闲的时候多，你来干这个，还要兼电工，老板、经理便宜了，少用一个电工，他们当然乐意，而你吃苦了。”

    汪燕看图纸上的“产品用途：a国军人石像。”汪燕心里青蛙在撞击，匀师傅看见汪燕神色凝重、似有厌烦之态，匀师傅说：“在这洞里，人家叫干啥就干啥，没有挑选的余地。”

    汪燕说：“匀师傅，这说明，这公刘崖紫云洞，已经被a国租赁，人家想干啥就干啥，我们不好干涉。师傅，你知道，全国有多少这样的地方，被租赁，在这样的底盘，就是外国人说了算。”

    匀师傅说：“给外国军人凿石像，我心里也不太舒服，恶心，我们身在华夏，不雕华夏军人石像。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土地租赁出去，要让外国人开公司、开采艺术品？我不理解，难道我们不会开采、不会开发？仰仗外国人的鼻息？”

    汪燕说：“你自己不就是在开发、在开采？我们完全有这个能力，可能比他们开采得好，可是你没有钱，用心开公司也无能为力，钱哪儿去了？为什么物价控制不了？钱都到贪官的腰包里了。”匀师傅点点头，脸上古铜色，目光炯炯，声清气朗：

    “这么多大贪官，上百、上千亿的贪，在全世界、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少见。而曾经物价连续飞涨，羊rou从清明时代的三角钱一斤，到现在的二十元、三十元一斤，很能说明一些问题：物价与社会昏污有关，钱在大贪官、大资本家手里，社会就不正常，物价上涨。

    喜欢资本主义的专家总在找理由辩护，说与国际接轨，不涨价不行，放屁！明明50的钱，过十年只有5元的价值，他们不说。掩盖剥削亿万人民的事实，证明他们本人就是贪污专家。我是打风镐的工人，我平时就这样想想。”

    汪燕说：“师傅，往往老百姓想的，要比专家高明，我认为你虽是一个工人，目光比专家看得远，专家，死板教条”匀师傅拿起风枪（风镐），说：“现在专家，不相信下人说的，也不了解民心所想，以为我们愚昧无知，他们相信书本，死读书，读死书。”

    整个洞xue中，有一个大空调，那还是当时高鸟翔子、云道长云千秋安装的，师傅指着风镐上的一个加油点说：“打镐前，这里注油润滑。”他拧掉塞子，左手拿油枪注油。他举起风镐，向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刚才画出的人影红粉笔线的外线上打去。

    “突。突。突”的声音震耳欲聋，石灰尘烟滚滚而起，汪燕戴上口罩，戴上眼镜，扶正安全帽，她的安全帽是蓝色的，张茂苹特意给的，这里打镐的都是红安全帽，只有安全检查官、女性才带蓝帽。“深度，按图纸上标注。”

    匀师傅打够一稿深度，取下风镐，汪燕要打，他说：“不急，再看看。连续打2·5小时，就要换镐子，备用镐子要三个，钎子断了、钝了马上换。风镐气压0·5mpa，2小时加润滑油一次，一周，每个风镐拆洗两次，煤油清洗、晾干。”

    这时，有旁边民工小强风镐开不起来，师傅过去试验。汪燕发现自己在声浪里，附近电锯、电镐、电扁铲的声音，此起彼伏，杂音（噪音）对人体、尤其对耳膜和大脑的干扰，可想而知。在这里付出的青春，是加倍的，你的明白？

    风镐也是服人的，师傅一动手，那风镐就“突。突。突。”活了。师傅回来，汪燕说：“风镐也是认人的吧，在你手里，它是一尾鱼，活蹦乱跳。”匀师傅并不得意汪燕的夸奖，他继续讲解一些打风镐的常识：“备用三个，待检不多于3个。检修不超过两天，镐钎钎口打磨，不超过15天。断镐、钎尾，回收利用。回收零部件，统一堆放报废风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