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愚困智
速度最快、价格最低、精度最好的产品,格总裁当然不会错过。又获悉:国风用国际上最先进的数控专机,加工角架。 还在富海诗集团公司的招待所,还是上次格尔兴们与大雅鉴定合同的小会议室,代时兴总经理与格尔兴总裁相约这天下午两点会面,商谈角架订货问题。 据跨国集团总部情报信息处获悉:国风加工角架,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以专机加工的角架,速度最快,成本最低,因而价钱最便宜 设计此专机的工程师名叫袁文才,原大雅生产技术科主任,因与经理不和趋于国风,携带了正在构思酝酿中的全部技术资料到大雅,因袁工起诉法院未能造出。 现在,格总裁随行律师也正在起诉大雅违约合同,而大雅已宣布破产,赔赏金只能以厂房或机器抵押了。 但正点到达的,既非董事长老龙头,亦非经理代时兴,而是两个自称为“国风代表”的一男一女。 男的看去三十来岁,唇上一簇修剪过的小黑胡,赭红色青年装,牛仔裤,苍狼脸,大刀眉。 女的二十一二岁,是个水灵灵的姑娘,一身天蓝色工作服,新洗的,兰花香,利索,一把整齐的头发被一把梅花图案的丝绢扎着,两只乌溜溜杏核眼十分机敏。 他俩进门时,格尔兴在会议室走动,或看窗外白杨在秋风中萧萧落叶。“howareyou,”这姑娘以英语问好,“excusemesirs.i`mliuyiandoseeyou(英语:对不起,先生们,我是刘夷,见到你们很高兴)”。 这几人以为他俩走错房子,愣住了。“请用汉语说,”见他俩不走,格尔兴随身律师说:“什么事?”他是大陆s省人,山羊脸,黄蜡,沙风刻的,总裁用他,通本地路子。 “对不起,总裁,我们经理有特别事务,不能前来,让我向你们致歉,请谅解。由我代表国风与你们进行商务谈判。” 这几人禁不住笑起来,代时兴如此安排不是太轻率、太滑稽了吧。格尔兴总裁拍拍她肩膀笑道:“你回去吧,翅膀硬了在来。” “您好(原会话为德语)!”姑娘以南方德语问好,并微笑着伸出酥手来,紧紧握住那只正从她肩上收回来手背毛绒绒的大手。“esfreutmich,siezusehen,ich.......sieimnamenunserfirma.”(德语:见到你我很开心,我以公司的名义欢迎你。) 那个尖嘴猴腮、大长钉一样的,就是经理所说的法国人了,因而刘夷也上前握手,以法语说:“bonjour(您好!”“jesuistrestentdeaftre,monsieur.(法语:先生,认识你,我也很开心。) 格总裁疑惑不解,笑容暗淡下去了,这代时兴正如中国谚语所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原来做什么工作?”总裁以汉语问。 “我是个机械工人,一个车工。”刘夷说,她是个诚实的姑娘,不想撒谎骗人。但这几句就像泼出的冷水,这几人的心都凉了,那个秃顶落腮胡的矮胖子(他是日本人)对总裁说; “我们不谈了,回去吧?”气氛一下冷了,姑娘慌了神,感觉造次了,焦急不安了,美容失去了皎然之态,就在这几个外国朋友动身要走的时候。 刘夷说:“你们瞧不起妇女、瞧不起青年,瞧不起工人,还讲什么解放、平等、自由、博爱?可曾经在莱茵河边著书立说的一位伟人倒是非常看得起我们,说妇女解放是社会解放的尺度,青年是未来的希望,工人,他说是你们社会的掘墓人。” 姑娘出语不凡,见识超群,胆略惊人,这几个只知淘金不知思想的上层贵族,一下肃静无声,窘态溢出,自尊无光,所谓的教养、文化、涵养即刻不见。 格总裁有点脸红,语无伦次:“小。。。。小姑娘,你。。。你不要编造格林般的童话。” “被评为上千年世界上最伟大的十大思想家之首,马克思你们应该知道吧?” 格尔兴说:“我只关心金融界、企业界,资本运作,从不注意思想界,思想家、哲学家都是社会的疯子。” “那么,亲爱的总裁,你应该知道《资本论》,就是讲资本产生、运作的《圣经》哦,这书就是老马头写的。” “噢”,格尔兴停了欲走的脚步,对这个知道《资本论》的姑娘有了几分敬意,他曾经为了弄清资本周转的某个过程,查阅过《资本论》,但对这部高深莫测的巨作,他一知半解。 “你读过《资本论》?” “读过不稀奇的,听我师傅说以前许多师傅读过这部伟大的书。” “那我就问问你,《资本论》这样解释利润的?” “利润嘛,是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 “什么叫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是由工人创造的,由资本家无偿占有的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当然老马头的个别概念,时代不同,内涵应该扩大,可以争鸣的,我想:这个剩余价值的创造,应包括脑力劳动者:现在电脑的cao作者、施工图的制作者、生产的管理者、生产的出资者等,不过他们是间接创造。” “嗯”,格总裁点点头,从身上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打开,从中抽一支也精致的粗雪茄,法国人掏出一个“自由女神”的打火机给他点着,“请讲,再往下讲。” “我认为:剩余价值是由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共同创造,由出资者无偿占有的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这个概念的内涵适用于任何社会对剩余价值的认识。” “小姑娘,”格总裁喷出一团大烟雾,“你敢于挑战大思想家,真真不简单,佩服。我从此以后再不抽烟了,作为我对工人认识偏见的惩罚。” 说着,他真的掐灭了雪茄,扔了烟盒。他沉思了一下,走到法国人身边,拍拍他肩膀笑道:“卑贱者最聪明,******,一个中国伟人说的,我一直记着。我们知道价值是什么?剩余价值是什么东西?就知道赚钱,钱就是价值。 我们到过许多国家,你见过哪个国家的工人以三种语言和我们对话?读过《资本论》的工人,是工人吗?她应该是代时兴最信任的代表。即便她真的是工人,那她所在的公司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企业,能创造出世界一**品。” “你的意思?” “我们先到国风参观一下么。” 这其实是代经理精心策划的一计,目的要显示一下国风的实力,引来外宾。但在刘夷和庞老三、格尔兴们驱车上路时,石大炮们上楼来找他了。(兄弟姐妹们给个推荐票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