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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荫不会用嘴呼吸,被吻得眼中水光潋滟。 闻垚没感觉到他呼吸,有些无奈地放开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道:“呼吸。” 毕荫将脑袋转向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他们的嘴唇分开时,毕荫感觉自己嘴角有些濡湿,狼狈地用手去摸。 手还没拿下来,他感觉身下异样,忙弓起了身子。 闻垚原本以为他不舒服,等看他动作,才知道他是起了反应,不由好笑地拍拍他的背,“没事,又不笑你。” 毕荫趴在沙发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道:“你怎么那么熟练?” “学习能力好?”闻垚手抚摸他的背,“我们多练习练习。” “不练。”毕荫张牙舞爪,隔开他的手臂,颇有些恼羞成怒,“我要冷静一下。” “好,那我在这陪你。” 两人的同居生活还算温馨而美好,尽管两人并不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同居,也没说什么。 周日,闻垚带着礼物随毕荫回毕家时,毕微毕霎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情绪,两人仿佛这么自然而然就接受了。 毕荫原本还担心,见他们这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闻垚跟毕微毕霎两个相处得非常不错。 元旦毕念回来时,闻垚又随着毕荫来毕家拜访。 期间闻垚去书房跟毕念谈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双方气氛越发融洽。 毕荫知道家里人这是接受闻垚了,心里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个月来,他一切都算走上了正轨,先是小诊所开得非常不错,口碑在相关圈子里出乎意料地好。 这为他带来良好的经济收入,也让他颇有成就感。 除开小诊所,他在北医上班也上得不错,跟同事以及患者的关系都挺好。 偶尔周末,同事们还会一起约着出来喝茶聊天,或者去周边小玩一下。 当然,他生活中变化最大的就是有闻垚这个男朋友。 尽管两人目前还只是停留在牵牵手接接吻的状态,但这种关系给两人带来非常大的幸福感。 毕荫原本恐惧AO之间的□□关系,在闻垚的引导下,他接受度高了许多,偶尔还会擦枪走火。 当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先被撩起火来,不得不藏着身体反应不敢见人。 这种时候,闻垚偶尔会嘲笑他是毛头小子。 毕荫愤怒之下则以老男人作为回击。 事实上,老男人手段比毛头小子高多了,毛头小子常被撩得欲罢不能,起了反应又不给灭火时更是十有六七要气急。 老男人耐心得很,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双方之间那因年龄与地位带来的隔阂早在这种相互攻击之下消散得一干二净。 毕荫现在早已不一口一个您了,他下了班喜欢枕在闻垚大腿上看书看论文,要是想拿什么又懒得动,便直接抬脚,用灵活的脚尖点一点闻垚的胳膊,支使闻垚去办。 闻垚低头时,往往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眼光流转,狡黠可爱。 这时闻垚便会忍不住跟他接吻,而后去给他干活。 毕微有一回撞见弟弟这懒怠模样,大为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在外头分外严肃的闻垚在家会那么宠恋人。 有时候关系到位了,一些逾矩的动作就并不是冒犯,而是亲近。 毕荫跟闻垚谁都没觉得这样的关系有什么不对,反而两人都乐在其中。 时间一天天过去。 毕荫的发情期是春节前一周来的,当时天气有些冷,连下了好几回大雪,毕荫在落雪时还上了两天班,办公室暖气不是很足,分外寒冷。 因为之前冻到过,发情热来临的时候毕荫就以为是感冒了,没想到这是一次压抑已久的发情期。 第59章 年夜 没有经历过发情期的人永远想象不到发情期有多么可怕,比如毕荫。 他的发情期来势汹汹,闻垚跟他住在一起,几乎第一时间就被拖入了发情期的深渊当中。 两人在小别墅内胡闹了近一周,要不是邰飞英余北均他们都在附近,随时注意情况,及时照顾补给,毕荫怀疑自己会在这个发情期内挂掉。 发情期平安过去,他成功活了下来,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闻垚平时他说复健好了,毕荫心里持半信半疑态度,然而等真正被拖上了床,毕荫才知道闻垚居然没说谎。 他不仅复健好了,他还锻炼得体能无比优秀,以至于让毕荫差点死在床上。 等发情期正式过去,毕荫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子,最夸张的是连脚背上都有! 其余腿|根腰间等就更惨不忍睹了。 这些印子闻垚都及时帮他擦过药,摸上去并不痛,然而肌rou的拉伤以及某个器|官的过度使用让毕荫吃足了苦头,哪怕闻垚做小伏低,也不能缓解毕荫的气愤。 好不容易又休息了一天,身上不那么痛了,毕荫按了一下手环,哑着嗓子问:“今天是几号了?” 闻垚听见他声音,连忙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对他说道:“年三十了。” 毕荫倒吸一口凉气,接过蜂蜜水喝了,放下杯子又忍不住捶他,“都是你,年三十都让我下不了床。” 闻垚顺手捉住他的手亲了下他的指尖,边帮他按揉边看着他问:“除了运动过度的酸痛,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