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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的对手很难搞啊。’想来也是,‘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毫不犹豫地和所有人站在对立面,以一己私欲,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整个世界。 他知道我,然而他的姓名、长相、来历,所有信息,我却都一无所知。 就在这时,系统道:‘宿主,包裹手表的纸面内里,写了字。’系统原封不动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不要乱跑,等我。’后面还有三个字,字迹很飘,笔画看起来软绵绵,和前面几个字那锋利的棱角完全不同。轻柔缱绻,像落在熟睡人耳边的絮语:‘亲爱的。’ ‘亲什么!?’纪楚戎以为自己听错了。 系统重复道:‘亲爱的。’ 纪楚戎道:‘在挑衅我?’ 纪楚戎看不见字体,系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形容那与众不同的三个字。如果这三个字是出现在正经情书上,就相当和谐。但偏偏,是出现在这诡异的事件里,无端端让人背后发凉。 系统:‘你就当挑衅吧。’ 再三盘问司机,却问不出什么更多信息了。纪楚戎当然不会听‘那个人’的话,乖乖等他不乱跑,连夜赶回市里,去卖手表的典当铺询问,对方却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买走了手表。系统侵入当铺的监控,找到那段视频,证实店主没有撒谎也没有记错。 不是高高瘦瘦的青年,买走手表的,就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 系统大惊:‘不是同一个人!?’ 纪楚戎陷入沉思,脸上表情少见的严肃。半晌,忽然叹道:‘如果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反而好办了。’ 相反,如果‘那个人’具备变形的异能,在纪楚戎的见闻认知中,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有这种异能。 噩梦一般的白色西装,从不离身的旧式怀表,狂欢节的白面具遮住面容。然而,摘下面具后,皮下仍是面具。 一人万相的欺诈师,将jc、特工、甚至军队耍得团团转的盗贼。同时,也是纪楚戎光辉业绩中唯一的败笔,因为总是逮不到他连年终奖金都被扣光的死敌。 战乱爆发后,纪楚戎没空再管那个盗贼。有太多比宝物失窃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哀鸿遍野,尸体比活人还要多,连zf都濒临崩溃,更别说媒体了,一直被争相报导的盗贼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 到典当铺,所有线索都断了。 于是,纪楚戎只好回到李村。‘不要乱跑,等我。’,到头来,还是听了‘那个人’的话。仿佛被看不见的绳子束缚住,真是不爽。 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对苏零一一说明,所以,当少年问起时,纪楚戎言简意赅道:“我来这里办些事情。你们呢?” “拍真人秀啊,不然呢,自暴自弃回乡种地?” 这么巧?纪楚戎心中泛起一股微妙感。 双方没有寒暄太久,苏零又被剧组叫回去了。 一直忙到晚上,他们三个才有时间说话。 纪楚戎目前接住在一户留守老人家,儿子媳妇进城打工空了间房子。纪楚戎每个月给老人交房租,平时也帮忙干一些重活。 许豪杰和苏零被剧组安排进了一户三代同堂的五口之家。公公婆婆儿子媳妇和十岁孙子住在一起,然而他们的房子还不上纪楚戎的,腾给他们俩儿的两间小屋子又破又小,一打开门霉味扑鼻而来。苏零脸色当场就变了,剧组不许他们换房间,因为当晚就要拍摄入村后的第一夜。 纪楚戎帮他们收拾了半天,屋子打扫一遍,发霉的东西清理出去,窗户打开通风。他们忙里忙外时,这户人家里的男主人就站在门廊下,一双眼睛时不时瞟向许豪杰。有一次正好和苏零看了个对眼,被苏零瞪了一眼,摸着鼻子走了,没过多久又晃过来,缩头缩脑不知在想些什么。 剧组来后的第一天,深夜,纪楚戎被贯穿整个村庄的吵架声叫醒了。 第11章 为你而歌(11) 李富才家门口聚了不少村民,大门愣是给挤成一道窄缝。 黑漆漆的农家小院灯都没来得及点,李富才的老婆张彩月的骂声吸引了全村视线,好几个工作人员都架不住她,拦阻拉扯间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更加不堪入目。但这些她全顾不上了,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另一个女人吸引:“我日你××的,你个不要脸的**,大晚上不睡觉在外面乱晃勾引我男人,不要脸,缺德玩意!” 她的对面,许豪杰也被好几个工作人员夹着,她披着一件长外套,情况反而比张彩月好上不少,内里是常见的夏季睡衣。 “你才缺德玩意,你××看到什么了就在那里血口喷人,造谣不犯法是不是!?”她瞪向杵在张彩月身边的高个男人,李富才木呆呆站在一边,好像那个张牙舞抓的女人不是他老婆一般。 “就你男人这种对女人动手动脚的下三赖,也就只有你才××的当个宝。还勾引!?我呸,你怎么不问你老公晚上不睡觉在外面乱晃想干什么缺德事!?” 苏零冲那几个拉着许豪杰的工作人员吼道:“别拉她!没事都给你们扯出事来了!她又不是泼妇,还能冲上去打人不成!?”说着,扯开拉着许豪杰的工作人员。 “要不是你××的白日宣yin,我老公会对你动手动脚!?” 许豪杰怒道:“你说清楚,谁白日宣yin,我白天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