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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能人事的理由是瞎找的。 毕竟这幅皮囊,在花楼客人一众的油头肥耳之中已经算得上惊艳了。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线条,颀长挺拔。五官跟画在脸上似得,近看远看都精致的很,完全就是一幅名门文人的样子。 最令人想入非非的应当是这双手。 虽是节骨分明,但却又充满力量,因着常年习剑,手掌上附着一层薄茧。 甚是灵活。 “隰华,这做男人的这样可不行啊,这般推脱,是家里的那位管得严?” “您可说笑了,我还没成家呢。” “那是真有问题?我这儿认识一个郎中,先前在京城,给皇上都治过病的。让他给你瞅瞅?这样下去不行啊……” 隰华听完之后抽了抽嘴角,“不必。话说上次从中原弄得那些绸布不错,张兄什么时候能再给我这儿进些货?” “这良辰美景,谈生意未免太煞风景了罢?”“明儿个罢,明儿个我让人把货卸到你府上,咱俩这么久了,就还给你按老价格算。” “谢张兄。”隰华说完之后对着面前的酒杯打量了半晌,看着浑浊的酒业,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晚上回到府邸的时候,隰华只觉得浑身热得很。 可是外面的天气明明都能穿棉衣了。 花楼里面的酒是真的不能喝。 隰华一面叹着气,一面拍了拍自己的头。 回去之后隰华没让侍女和小厮进来,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一喝多,就想起来早年时候的事儿。 隰华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好像还是年少的时候,榆木脑袋一个,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被一群剑庄弟子骗着哄着喝了两坛子酒,最后整个人挂在树上睡了一晌。 只是说到自一次醉酒,隰华总会想起来一个人。 脾气不好,总是板着个脸,还特别喜欢欺负自己。 当然,只能他欺负,别人欺负就不行。 比如隰华记得自己被灌酒之后,第二日校场上打的不可开交,结果后来打架斗殴的几个双双被关了禁闭。 包括替他出头的那位小少主。 时间过得久远,其实隰华连对方的样子都不大记得清楚了。 只记得是个特别漠然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说话还带刺儿,不给人挑出点儿毛病不舒服似得。 这个性子要是放在现在,隰华估计看一眼都懒得看。 可是那个时候,似乎用光了一生的感情。 以至于千百年过去了,早已告别剑庄隐匿在尘世之中同凡人讲生意,还是忘不了年少的那段时光。 哪怕身边投怀送抱的再多,隰华也提不起兴趣。 总觉得差了些什么,没有动心的感觉,有些食之无味。 至于那个人的转世。 隰华记得他说过,会在漠北附近。 以至于上千年隰华就驻扎在这儿,从来不挪摊儿。时间久了,隰华自己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儿一直待着。气候不好,不适合长期生存。 最要紧的是等了这么久,什么都等不到。 辗转反侧了半晌,隰华才确认方才那酒是加了东西的。估计是方才那姑娘递过来的,希望能和他春风一度。 府上不缺侍女,更不缺想攀高枝的。 可是隰华又不太想喊人进来侍寝,总觉的放纵之后比原来可能会更加空虚。 但是自己又懒得动弹,甚至懒得伸手。 最终隰华还是忍着不适,就这么睡了过去。 入梦而来的自然是一场旖旎。 恍惚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还在那个巨大的牢笼里面的日子。 可是心境却是现在的。 隰华看着自己身上的装束,还是以前统一的样子。 那个小少主也还活着,虽然不太受待见,但至少物质上的供给没亏待他。 正坐在山后的温泉里,不断地的用木桶舀起谁,往自己身上浇。 矫健的身躯,因着水汽的缘故,总觉得身上染了一层淡色,看起来比平日里那个冰块儿要近人不少。 发丝上还挂着水珠,虽然只能看见背面,但却是不禁让人觊觎尾椎线条下面的风景。 看到这儿隰华不禁咽了咽口水。 虽然知道是在梦里。 但却是真实的很。 既然是梦里,想必多放纵都是被允许的。 以下犯上,也是被允许的。 “少主。”隰华开口低声唤了一句,一边朝着泉池的方向走近。 这幅身躯,平日里在衣服的包裹之下看不出什么,但是现在却是越看越令人…满脑子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哟,来的正好,替我把衣服递过来。”对方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自己身后,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可这幅嗓音越是清冷,隰华就越想听他失控的时候叫喊自己名字的样子。 想必令人十分垂涎。 “孟七?你人呢?”孟哲见着人迟迟不来,不禁又喊了一声。 “少主,属下替您稍微按按肩膀罢。”隰华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循序渐进。 万一吓着对方了,这种机会可不一定再有一次。 “也好。” 得到应允之后,隰华像是偷到了甜头的孩子似得,不禁微微勾起了唇角。又卷起袖子,走到了孟哲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