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笑得荒唐,语调里混着无奈与痞劲,“你能别在我身上起起伏伏的么,撞得我心口疼。” “占我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 这句话一出,酒妩有种自己被他调戏的感觉。 她耳根发热,羞耻难忍,干脆翻了个身,跟他一样躺在船板上,也不顾地上有多脏,多硬。 酒妩最讨厌和男生有身体接触,刚才和他靠那么近,要不是意外的缘故,酒妩可能会直接把他推进海里。 看着同一片海上的蔚蓝天空,她躺在他身旁,姿态还挺安详。 寻弋笑得不行,看了她一眼,慢悠地把手横在后颈,“至于么?” 前天晚上还跟他大开黄腔来着,当面就害羞。 酒妩不说话,生着闷气,“……” 寻弋看她也不回应,吊儿郎当地索要补偿,“你不说句谢谢?我背上估计都给你撞青了。” 酒妩:“……” 有这么严重吗,一个大男人。 寻弋仿佛看出了她无声的质疑。 他似笑不笑地,一本正经对她说:“算上给你当rou垫,和后面两次你在我身上做起伏运……” 酒妩的耳又热了,后背的血rou都绷紧了。 她掐断他的浑话,一字一顿生硬道: “谢,谢。” “行了吧。” 第14章 比基尼 徬晚,海边暮色渐浓,几台烧烤架支在帐篷前,冒着青烟,烤得金酥的rou串飘出阵阵油香,引得人食欲大动。 姜应儿守在烧烤架边上,终于等到rou串熟了,赶紧拿了四五串,一边吃,一边分出几串拿给坐在帐篷前听歌发呆的新朋友。 “快尝一下,刚烤好的,超级香。”她语气热络。 酒妩摘掉了一只耳机,跟她摆摆手, “你吃吧,我不饿。” 姜应儿把rou串放得离她近了几分: “你尝尝嘛。” 椒香的味道让酒妩也有点儿馋,但她忍住了,淡声回:“真的不用。” 姜应儿有些败兴,闷声说了句:“好吧。” 她坐在酒妩旁边,小口小口地啃着rou串。 仿佛患有多话症,她吃东西时,嘴也不消停,盯着酒妩的脸,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直戴口罩啊?是不是脸上有……” 胎记,烫伤,伤疤,还是长毛的大痔? 酒妩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有传染病的,肺病。” 姜应儿一听,扯唇尴尬地笑了笑,状似不信地问,“不可能吧?”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拎着屁股下的凳子,往旁边挪腾了两步。 酒妩:“真的。” “弋哥也知道?” 酒妩:“他不知道。” 姜应儿默默不语,屏住了呼吸,等她啃完rou串后,她把签子往垃圾桶里一投,立马冲到了寻弋身旁,一股脑把他拽到了帐篷后的无人角落。 “你那个朋友,认识多久了,没深交吧?” 寻弋跟程哥正在调晚上观星的器材,被她忽然拽过来,没头没脑的一问,他眼睛里露出疑惑和不耐烦,“问这干嘛?” 姜应儿:“你没发现她很奇怪吗,戴着眼镜,衣服穿那么严实就算了,这么大热天,为什么要戴口罩啊?” 寻弋抿唇不言。 姜应儿,“我刚才问了她,她说漏了嘴,说是因为她有传染病才戴口罩的,而且是肺病。” 寻弋给听笑了,说容貌自卑他都信,传染病这说法肯定是糊弄人的,估计是被姜应儿这张碎嘴叨叨烦了,她才临时起意,编了玩笑。 他唇角微勾,嗓音冷沉带笑地回,“她没病,你别乱传了。” 姜应儿:“可是她自己说的,我还问了两……” 寻弋:“她逗你的,北城大学每年体检那么严,你以为能让有传染病的人进校?” 姜应儿:“但我确实觉得她有点儿奇怪,性格也奇怪。她摘了口罩,就算很丑,我们又不会笑她,干嘛弄成这样。” 寻弋:“你管好自己就行,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姜应儿:“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你一个正常人,没必要跟她交往太深,回头都被带抑郁了。” “你平常跟我们玩那么开心呢,今天一天都没怎么理我们,冲浪也不去,潜水也不来。” “她闷在船上不下水,你也跟她一起。” 寻弋手插兜里,听的愈发心不在焉,等她说完。 他只闲闲撂了一句,“差不多得了,我心里有数。” 姜应儿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脸上的神色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她化憋闷为食欲,坐回烧烤架子前,继续埋头,大吃特吃。 那些男生仍在兴致勃勃地调机器,在沙滩上玩无人机。 晚饭时间一小时,就这样散漫而自由地过去了。 酒妩始终一口未动,连水都没喝几口。 饭后,他们在海边拍照片,玩水,也有人瘫在躺椅上,看日落的余晖渐渐熄灭。 酒妩就安静地待在帐篷里,准备晚上拍视频的机器和衣服。 听他们说,流星群会在夜晚十一点左右到达海湾。 她想卡着那个时间,拍下有流星的一幕。 她背对着帐篷大门,正在收拾cos服的上衣,姜应儿忽然掀开帘子,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瞅到酒妩快速藏起的两片可疑的布料。 病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