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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包括恨不得把陆珩踩进泥泞里的欧阳。

    陆珩被捕,没有保释,没有找律师辩护,最奇怪的还是没有人出面帮他!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却没有几个人敢出面探索。

    自从陈清歌亲手把陆珩‘送进监狱’后,欧阳和陈清歌就又开始出双入对,在外人的眼中,欧阳对陈清歌宠爱体贴,陈清歌对欧阳温柔写意,两人俨然就是天造地设的爱侣。

    只有陈清歌清楚,她和欧阳就是同床异梦,每次躺在欧阳身边,每回挽着他的胳膊出席各种宴会,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陈清歌向陈母要来了陈氏剩下的股份,转眼就把股份全部交给了欧阳,她以想学着管理陈氏为由,顺利的进了欧阳的时光科技,并且慢慢接近时光科技的核心。

    顾南城是从顾北临口中得到陆珩出事的消息的,自从在顾北临订婚宴上他似真似假的和陆珩说了那些话后,他就没有再和陆珩有过私下联系,他像是逃兵般,用最快的速度最紧迫的时间逃到了美国。

    得知陆珩被抓捕,尽管顾北临已经告诉他不用担心,他还是没忍住从美国飞了回来。他先是到羁押陆珩的看守所探望,结果被告知陆珩是重要的经济罪犯,除了辩护律师,谁也不能探望。

    结果到了第二天,顾南城就被人用私人轿车接走了,他有些紧张的坐在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会客室里,等待着陆珩的到来。

    再次见到陆珩,他依然俊美挺拔,眉宇间带着些微疲倦,他穿着实验室专用的白大褂,手里还拿着份资料,看起来很是忙碌。

    顾南城注意到,陆珩在看向他的时候,清冽的眉眼忽然就柔和了许多,这种发现让他紧张的心略微有些放松,蜷缩着的手指也慢慢松开,让他不由得露出个浅笑,和陆珩打招呼。

    陆珩在顾南城身边坐下,开口就说:“我听老约翰说你最近有个很重要的临床实验,怎么就回国了?”

    顾南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都不知道老师和陆珩的关系在什么时候发展得这么亲近了。临床实验是前几天才确定下来的,参与人员也都还没有完全确定,老师怎么就把消息给了陆珩了?

    知道顾南城就是萧沐的转世,陆珩对他的关注就少不了,刚好他和老约翰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多少都能从老约翰那里得到顾南城的消息。

    顾南城出国的半年多,陆珩就是从老约翰处获得他的消息。

    得知顾南城没事,陆珩也没有专门去美国找他。

    顾南城道:“我听我哥说你出事了,有点担心,就回来看看。”

    陆珩轻笑道:“这就是个局,没事。”

    顾南城张了张嘴,想问陆珩配合陈清歌的原因。

    可想到他躲了陆珩将近半年,以前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也变得生疏,他就没有勇气再问出来。

    顾南城只得干巴巴的说道:“没事就好。”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和陆珩说,却莫名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和陆珩在休息室坐了将近半个小时,顾南城也没开口说几句话,直到有助理来找陆珩,说实验室的数据好像出了点问题,陆珩便匆忙离开了。

    望着陆珩远去的背影,顾南城觉得心里空落的厉害,他抓着纸杯将已经凉透的水饮尽,然后就请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将他带了出去。

    出了研究所,顾南城回了顾家一趟,父母都没什么变化。

    倒是顾北临,自从订婚后就和未婚妻搬进了他自己的别墅,提前过起了新婚生活。

    只是,二老关心他以后的人生,要帮他介绍女朋友。

    顾家不需要联姻,二老也绝对相信顾南城的眼光,只要他喜欢的姑娘,他们就想尽办法帮他娶到手。

    顾南城直白的拒绝了二老的好意,在家里住了不到两天,就以工作繁忙再度飞到了美国。

    陆珩在中科院过得有滋有味,欧阳却因为陈清歌的背叛过得水深火热。在陆珩被拘捕半年后,欧阳也被陈清歌亲手送进了监狱。

    陈清歌提供的证据中,包含欧阳不折手断掠夺别人公司财产的证据,包括欧阳偷税漏税的证据,还包括欧阳买凶伤人杀人的证据,以及欧阳利用毫不知情的她换取资源的证据。

    检查方根据陈清歌提供的证据对欧阳进行调查,调查出的结果确实是事实,欧阳甚至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就被检查方拘留起诉。

    欧阳的罪证很快就被公布到了网上,他名下的时光科技被禁封,原就穷途末路的时光科技被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成了辉煌一时的过去式。

    欧氏受欧阳牵连,被仅剩的合作方单方面断了合作,任由欧家父子到处求人也没能求来欧氏的生机,继时光科技后,欧氏宣告负债破产。

    欧阳被羁押在看守所里,不管调查的人问他任何问题,他都只是道:“我要见陈清歌,在见到陈清歌以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其实欧阳的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他的罪证都很充足,直接上交法院也能对他进行判刑,但证据确凿到底没有涉案人亲口承认来得有效,更何况还要顺着欧阳这根葫芦藤牵扯出他背后的葫芦。

    欧阳到底还是见到了陈清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与他隔着玻璃墙的陈清歌,颤抖着手拿起电话:“为什么?”

    陈清歌表情很淡,他从她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