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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不想再理会他,拉开被子钻进暖融融的被窝:“麻烦帮我关下灯,我要睡了谢谢。” 若廷还真就老实地帮余鹤关了灯,但又死皮赖脸脱了靴子跟着钻进了余鹤的被窝。 余鹤呼吸一滞。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与鬼同眠? “别看我穿得光鲜亮丽的,其实我真的很可怜,十八岁那年便被我皇弟设计废了太子之位,母妃遭众臣弹劾被打入冷宫。” 余鹤内心OS:呦,还是个皇太子,是很可怜,但是跟我有毛关系,更何况几百上千年过去了,释怀吧小子。 “唯一对我好的只有我九叔安瀛王,但他也不幸被我连累,被熹淑妃冤枉和我母妃通.jian、觊觎皇位,于是也一道被贬为平民,后来那些毒妃连我父皇都不放过,下毒,害死了他呜呜呜。” 余鹤听着若廷喋喋不休的,打了个呵欠,心不在焉道:“别难过,说不定你九叔真把你父皇给绿了呢,那这样也不亏。” 若廷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固执道: “绝无可能,我九叔为人正直,样貌过人,还是个断袖,不可能相中我母妃。” 这小子,怎么感觉像是他九皇叔的高级黑,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儿么就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 “好了好了,道理我都懂,但是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深宫之中稍有差池小命难保,我不聪明也不讨喜,只会拖你后腿罢了。” 他曾经见识过魏琪彤的招数,但和后宫心计比起来,那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狗命要紧,算了,就当自己是个废物好了。 “其他人就罢了,我九叔是真的可怜,他是除了母妃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最后却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母妃好歹还保住了命,我的九叔就惨了呜呜呜。”说着,若廷这小子又开始哭。 “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掉眼泪啊,恕我直言,就你这哭包性格难怪被废位。” 若廷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九叔呜呜呜,我连九叔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和我形同兄弟,比那亲兄弟还要亲。” 余鹤不耐烦地掏掏耳朵,烦躁说道: “就是因为你只会哭,所以才保不住你九叔,保不住你母妃和父皇,要我说,当初一当上太子就该设计把你的兄弟杀光,你现在就不至于跟我这哭哭啼啼惹人烦。” “那我就是如此感性,有什么办法。”若廷勉强止住哭,可怜兮兮地抹着眼睛。 说着,若廷就像多啦A梦从口袋掏出神奇机器一样不知从哪掏出一副卷轴画。 “这是当年画师为我九叔画的肖像图,我没用,害九叔被抄家,也,只留下了这幅画。” 说着,若廷还打开肖像画开始缅怀起来。 按照一般尿性,宫廷画师会给人把形象往富贵里画,往往画得丑且胖,所以余鹤根本没兴趣看他那个丑且胖的九叔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若廷毛手毛脚地抚摸着画面,不小心就把画轴戳到了余鹤脸上。 余鹤睁开眼,不耐烦地推开那幅画。 清冷的月光洒进来,在空气中形成细小的浮动粒子。 只是随意一瞥,却再也移不开眼。 画上的人披着雪白的毛裘伫立于雪中,微微仰头,伸手接着洋洋洒洒而落的雪花,青丝高绾随风拂动,极其艳丽的一张脸,唇红齿白,双眸如秋水,身姿翩若惊鸿,在素白背景中格外显眼。 但这画上的人……不就是殷池雪么?! 看着余鹤睁大眼睛那副惊艳于画中人的模样,若廷在心中窃喜。 馆长这一招果然好用! ———————— “主编,我想同您请个长假外出旅游。” “有多长。” “最短一个月,上不封顶。” “你干脆辞职吧。” 秃头主编搅动着杯中的热咖啡,摇摇头:“哪有你这样的,消失三个月回来又要请假,还上不封顶?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温油了。” “哪有。”余鹤小声道。 “算了算了,反正这谢导的风头还没过去,昨天你不在,他又亲自上门批评了我一通,罢了,去吧,多拍点好照片回来做做公众号。” 余鹤一听,就知道他们主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主编大人,我会给你带土产回来的。” “你人能安全回来就行了。”说着,主编摆摆手,“也多亏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不然,你早不知被我开除多少次了。” “嘿嘿嘿,主编大大,笔芯~” 请好了假,余鹤屁颠屁颠离开了报社,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后座抱着一本漫画看得津津有味的若廷。 “走吧,带我去博物馆。” 若廷头也不抬地应道:“不必,你随便找个地方一开门就到了。” “这是什么cao作。” “只要我留在博物馆中的信物和你通灵之后,那就扇扇大门通博物馆了。” 余鹤鄙夷:“你该不会在蒙我吧。” “不信你就试试。” 余鹤四处打量一番,就见不远处有一间亮着暧昧红灯的按摩房。 “我还就不信了。”说着,余鹤下车直奔那令人血脉喷张的按摩房。 他走到按摩房门前,那些个身姿妙曼的小jiejie立马便如狂蜂浪蝶般涌来,一人拉着余鹤一只手就往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