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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霜晕了:“你还给狗和兔子画同人!” 第二天一大早,穆樱子照例起来做早饭,收拾家,然后出门倒垃圾。 一个半人高的白影子尾随其后,穆樱子听到一阵类似于rou垫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是我听错了她把黑色大垃圾袋扔掉,路过楼下草坪,绿化带后面窸窸窣窣地摇晃,叶子晃动。大白熊嘴里衔着个信封,缓慢地伸出脑袋,于是穆樱子惊悚地看见绿化带中凭空“长”出来一颗巨大的狗头。 黑豆似的眼珠微微眨动,天气有点凉,它鼻子里哼哧出来几滴液体,落到了嘴里的信封上。 “……!” 大早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短暂的寂静。 谭霜偷偷溜出来,发现他母上大人被大白熊追着,从绿化带这头跳到那头,像在打游击。 “妈?” ……好像是有点过头了。 穆樱子眼睛里都泛起泪光,郝景烨跟出来,看见这一幕险些笑岔了气:“你别躲,它要给你东西!” 穆樱子踌躇着,不敢动弹。 “不要跑,跑了它会条件反射性追你,你把它嘴里的东西拿下来就行。” 大白熊乖巧地原地蹲下,穆樱子无奈接受了自己处境,闭着眼睛哆嗦地伸出手:“……你不要过来啊。” 那封已经湿漉漉的“信”,艰难地落到她手里。 穆樱子拿到东西,瞥见那大家伙露出来的獠牙,心里防线瞬间崩塌,拔腿就跑。 守在楼道口的爷俩目瞪口呆:“……” “汪汪!” 如果他们听得懂狗语,会明白大白熊此时此刻吼出来的句子翻译过来应该会很不和蔼:跑什么啊人类,你一跑我就想追啊,你不要那么快地移动啊,我忍不住了啊! 郝景烨心中一惊,率先冲着一人一狗跑过去,“别怕!” 一股力量险些把他撞翻。 等他反应过来扑进自己怀里的是什么,他已经连人带着怀里的人往后趔趄了几米开外,背景乐是连绵不绝的狗叫声,那声音中鄙视中还带着一丝不爽。 谭霜已经懵了,穆樱子手里捏着他送的信封,整个人被郝景烨高大的身躯挡住,显得弱小而无助。 她抓着他,简直就像是濒死时抓住了救星。 大白熊:“汪汪汪……” 谭霜摸了摸脑袋。 汪汪汪,他差点也想跟着一起叫。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曲珦楠趴在桌子上,肩膀抖了十分钟。 笑的。 谭霜一敲桌子:“你起来!” 一桌子的狐朋狗友,连连起哄:“大寿星今天感觉如何?要不要和咱们豆哥认个弟兄算了?” “豆哥来,给你吃rou。” “豆哥看看我,我这有烧烤。” 一桌子的人笑着笑着,开始逗狗:“这娃子真的通人性,霜哥,我们以后想组队来你家偷狗。” 还娃子。谭霜翻白眼:以这只大白熊的阅历和心眼,搞不好换算成人的年龄得让你们集体喊爸爸。 聚餐进行到很晚,中午谭霜是和郝景烨他们一块吃的饭,为了不打扰到穆樱子,他和曲珦楠就把大白熊给牵走了——因为受了惊吓,穆樱子现在还腿软得只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修养。 超额完成任务的大白熊深藏功与名,晚上又蹭吃了一顿好的。 谭霜:“咱俩今儿个到底谁过生日啊?” “汪!” “欸行行行行了,不和你争,你不都成了我哥们儿了?”谭霜举杯:“来哥们儿,咱俩再走一个。” 说完那口酒被他自己一饮而尽,他哥们儿紧随其后地跟着舔了口盖。 谭霜摸摸狗头,曲珦楠在他后面摸他的头:“恭喜你又老一岁。” “十八就老了?” “那可不,以后就是可以坐牢的年龄了。” 谭霜气得直笑:“什么形容?哥这可是正值青春年少,并且已经甩开了懵懂与幼稚的黑历史,步入到了一个可以胡作非为的年纪。” “来来来。”霄逸举杯:“放肆啊。”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暖光下男生的侧脸棱角分明,打底衫包裹着修长有力的小臂肌rou,看得曲珦楠也有点上头。 霄逸说:“作为家长,我有必要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单独和寿星说几句。” “首先,恭喜你。” 谭霜听见他道:“你成年了。” “虽然老霄我比你早那么一阵子生出来,但是在我眼里,你是这些年来我都很看得起的男士之一。” 霄逸清了清嗓子:“之二是我爹。” 一桌子的人本来想笑,细想了一下这话里的分量,又噤声了。 “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提前一步凭自己真本事上重点的是你,提前一步坐上班里大佬位置的是你,提前一步脱单的——还是你丫。” 霄逸好像喝大了一样地指着他开始嚷嚷:“你怎么这么牛逼呢小丫挺的。” 谭霜没笑出声来,但是已经扬起了嘴角:“逸哥永远是我逸哥,我平生最爱听也最想听别人说我的一句话,就是牛逼。” “没毛病,他妈的你就该被这么说,以后见了你的人都得这么说。” “借你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