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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里的日子照旧,谢衍不上课时就呆在家或者跑去书店看书,只要瞿铮远在家,他就会多煮一份饭菜,至于衣服裤子,但凡要手洗的面料,瞿铮远都直接打包送去干洗店。 遇到暴雨天,瞿铮远会送他去学校上课,关系算不上多亲密但也不坏。 这期间,瞿平生和谢蔓去了趟国外看展,回国后大家聚过两次,两人感情并没有因为天天腻在一起而降温,反而发展得越来越好。 瞿铮远隐隐觉得老爸这次是要来真的。 之前瞿平生也和几个女的聊过,但从没带去公司更没带去家里,跟谢蔓这一谈都大半年过去了。 要说这段恋情中,唯一不顺利的地方就是爷爷奶奶不同意。 瞿家老两口一听谢蔓才二十六岁就连声反对,连见一面吃顿饭都不愿意,催促着瞿平生早点分手。 瞿铮远知道后立马打他爸电话,一顿幸灾乐祸:“一报还一报,你现在体会到我当年被逼着放弃志愿时候的心情了吧?” 瞿平生老谋深算,哪能就这么算了。 他筹划着先要一个孩子,有孙子在,儿媳妇儿再怎么不顺眼也得进家门,不过这事儿他没告诉儿子。 十月中旬,几家传媒公司与某科技公司合作出品的那部综艺《就是演员》放出官宣海报。 瞿铮远和公司几位新人一起参与录制了第一期节目。 说是录节目,其实也就上去露个脸,一段作品十分钟,基本都是老戏骨飙戏,两位老演员一起带新人。 节目是每周五晚上八点播出。 谢衍知道后欣喜若狂,说到时候一定和他一起蹲直播。 “又不是春晚也不是奥运,哪来的直播。”瞿铮远说。 “这可是第一次上电视,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谢衍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晃。 瞿铮远耸肩挑眉:“急什么,以后机会多得是。” “咦——”谢衍虽然一脸嫌弃又忍不住替他高兴,“你赶紧火起来,这样我就能拿你签名上我们学校卖去了。” 瞿铮远抬手点着他的眉心,向后用力一推。 周五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天阴沉沉的,下午第三堂课上到一半,天色一下暗了下来,没过几分钟,雨点像子弹一样袭击着玻璃窗户,安静的课堂里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 有人用笔帽捅了捅谢衍的后背,谢衍侧过脑袋,一只攥着纸条的大手伸了过来。 纸条的主人是一班体委肖恒宇,这次月考他英语和物理成绩下滑得厉害,成了谢衍结对子帮助的对象。 ——晚点一起走吗?我请你吃炸串。 ——好啊,你带伞了吗? ——带了,你没带吗? ——没。 ——没事,吃完我送你回去好了。 ——那一起写卷子吧。 ——好啊!(龇牙笑脸) 雨越下越大,瞿铮远收工后看了看时间,是谢衍快放学的时间。 他打了通电话发现是关机提示音才想起来课堂不允许带手机。他以前偷摸着带习惯了,把谢衍当成了自己。 赶去学校接吧,显得太主动,怕谢衍多想,不去接吧,这雨下这么大,也不知道谢衍带雨衣没有。 他记得周一谢衍是骑车去学校的,估计得坐公交回来。 学校门口是有站台的,可以和同学一起撑伞,就是从站台到家的这段距离怕是会把人淋成落汤鸡。 瞿平生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谢衍。 到底要不要接? 瞿铮远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鬼使神差地把车停在了小区公交站边上。 等待的时间里,雨势稍稍减弱了一些,雨刮器像挥舞的手臂,来来回回擦拭面前的挡风玻璃。 画面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到清晰。 瞿铮远又打了通电话过去,还是关机,只好抱着胳膊听音乐。 6路公交缓缓驶入站台,刹车。 瞿铮远抽出两把雨伞,一把黑色长柄,另一把是他特意给谢衍准备的折叠伞,亮黄色,伞面上印着一只呆呆的卡通柴犬,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店里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谢衍。 这站是时光里,下车的大多都是些背着书包的学生党,人头攒动,不过他只看了个侧影就认出了谢衍。 主要是他身材十分匀称,在一众高矮胖瘦的学生堆里非常显眼。 他今天正巧穿着件鹅黄色的卫衣,运动裤包裹着双腿,略微宽松,显得又直又长,头上戴着顶黑色鸭舌帽,肩上的书包沉沉地坠下去。 瞿铮远握住车把的那一霎那,看见有个同样穿运动服的男生将一把黑伞高举过谢衍头顶。 他的个子比谢衍稍稍高一点,身形修长,皮肤晒成了小麦色,手上还拎着一盒吃的。 谢衍接过东西,边吃边往小区方向走,两人说说笑笑,手臂都贴到了一起。 大雨滂沱都冲不走少年的愉快心情。 那男生撑着伞,微微偏过头,谢衍立刻会意,戳了个丸子喂过去。 两人就这么任性潇洒地在他面前走过,谢衍更是连余光都没有给他。 瞿铮远把伞往副驾一扔,觉得脑门上被敲上了一个大写加粗的——憨。 第25章 瞿铮远:“谁变态可不一定。” 瞿铮远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比谢衍晚一步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