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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根是几根啊,你拍个照给我看看。”谢衍说。 “…………”瞿铮远凭着不高的智商,在危机中寻找一线生机,“我拔下来了你不就看到了吗?” “你先拍了让我看看再拔。”谢衍坚持。 瞿铮远:“我拔了你再看。” “不要。”谢衍捂住脑袋。 …… 小孩子根本不听话,没法打又没法骂,瞿铮远头都要炸了,决定曲线救国,满屋找头发。 很快,谢衍关注到了试图钻进床底下的那位,无语道:“你撅着屁股干嘛呢?” 瞿铮远猛地退出来,脑袋撞在床梁上,疼得眼冒金星:“我钱掉了。” “我看你是脑子掉了。”谢衍说,“你就不能用扫把钱弄出来吗?” 卧室刚打理过,保姆清理得过于干净,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留,而且很显然,谢衍没有脱发困扰,瞿铮远只好下楼继续寻找。 大概是上天的眷顾,经过他不懈的努力,还真就发现了两根带毛囊的,于是骄傲地拨通了江呈的电话。 “明天一早我就把样本给你送过去。” 江呈一听他取样的过程破口大骂:“当初给你接生的那个医生是不是把你脑子落在娘胎里了,你两一个发色又差不多长,你咋知道你捡到的不是你自己掉的?” 靠! 好有道理啊! 瞿铮远一掌拍在大腿上,差点就酿成大祸了! 挂了电话,整个人又像xiele气的皮球,瘫在床上干瞪眼。 他回想起江呈之前说过的话。 你两都住一起了,但凡能开动一下小脑筋,什么样本不能取到? 难不成真要取精/液?这他妈要怎么弄? “小鬼头,睡不着吗?要不然帮你……” 瞿铮远及时掐断自己的思路。 这要不被人当成变态报警抓起来就有鬼了,搞不好直接上法制频道,虽然他的梦想是上电视,但以这样的方式出镜到底还是太出风头了。 老爸和爷爷奶奶会齐心协力把他削成薯片。 月色从窗帘缝里漏进来,他凝神思考,灵光乍现。 那些强jian案都是怎么取DNA的? 纸巾、内裤和衣物啊! 聪明的人根本不需要做那些猥琐的事情。 墙上的时针指向十点,时间尚早,他又看了会电影,然后发信息给谢衍,等了半天对方没回,肯定是睡着了。 瞿铮远蹑手蹑脚地上楼,二楼的房门没上锁,他轻轻推开。 “小鬼头,睡了吗?” 没人应声。 “谢衍?” 依旧没人回应。 瞿铮远跪在地上,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床上那位睡得正香,靠近了,能听见他很微弱又均匀的呼吸声。 他借着手机屏幕那点亮光照了下垃圾桶,空空如也,他只好轻手轻脚地往卫生间方向摸去。 浴室的门有一块是磨砂材质,漏光,他不敢直接开灯,仅用手机灯光照明。 垃圾袋刚换新的,里面只有一支用光了的洗面奶。 万幸,收纳篮的脏衣服还没有清洗,最上面就是一条藏青色的内裤。 瞿铮远的食指尖勾起了一点裤腰,瞅着它良久却迟迟无法下手。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是个变态。 不,自己现在就介于变态和正常人之间,只要动一下那条内裤,就往变态那边偏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在也没办法回头了。 一旦做了一回变态,就再也没法变回正常人了。 不行不行不行。 他最终还是克服不了心理那关,决定撤退。 “你干嘛呢?”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瞿铮远吓得当场弹起,惊叫一声,手机和内裤一起掉回篮子里。 “啪嗒”,浴室的灯亮了,谢衍就站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又一次问道:“你在干嘛?” 人的大脑在紧张时刻是会死机的,瞿铮远的就死了,他捡起自己的手机,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废话:“不,不干嘛啊,你上厕所吗?” 谢衍走了两步,气压极低地靠近他:“你刚进门把我叫醒又不说话,黑灯瞎火地摸进浴室……” 瞿铮远惊了:“你居然装睡!?” “我只是好奇,你刚才拿我内裤干嘛?” “我……” 我来检查一下你内裤上有没有残存的什么痕迹。 这种话就算把他削成薯片也说不出口。 灯火明亮如昼,瞿铮远脸上泛起的红晕根本无法藏匿,就连耳朵尖都以光速蹿红,“我”了半天,却憋不住半个字来。 “你是变态吗?”谢衍目光灼灼地审视他,“专门偷人内裤的那种。” 瞿铮远急得心率直飙,又羞又窘又委屈地嚷嚷:“我偷你内裤干嘛啊!” 谢衍也吼:“我哪知道你要偷我内裤干嘛!” 瞿铮远绝地求生:“我就是看见你内裤上有化学公式好奇拿起来看看不行吗?” 第16章 以后一起吃饭吧。 翌日清晨。 西街的早餐店生意红火,几个服务生忙得不可开交,角落里放浪形骸的笑声还是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江呈在听完瞿铮远昨晚的经历后,身体后仰,笑到颧骨酸疼根本合不拢嘴,断断续续的抽搐间评价道:“真他妈真绝了,偷内裤,我要是谢衍当场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