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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善想了想,他要是要求他哥给他捂手,他哥大概会先把他打一顿,再问问他是不是脑子不好。 “不过今年怎么没见他身边带着那孩子了,”李思蘅还挺可惜,因为那小男孩是真的长得太对他胃口了,甚至可以忽略性别,他琢磨着,“该不会是分了吧,要是分了其实我也不介意接手,你说我去问问谢晚星他会给我介绍吗?” 你这不废话么,当然分了,因为他今年身边已经换成我了。 傅闻善一边暗想,一边搁下筷子不吃了。 他在桌子底下踹了李思蘅一脚,骂道,“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一天到晚只想搞不正当关系。” 李思蘅觉得自己冤得慌,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混乱瞎搞,傅闻善这种重度洁癖才是朵大奇葩。 · 谢晚星跟他师兄坐在包厢里,也吃得食不知味。 自从在大厅里撞见了傅闻善,赵景华就一直拿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他,也不说什么,就这样看他,没事儿啧啧两声,一副撞破了他jian情的样子。 谢晚星吃了一口毛肚,实在受不了了,“师兄,你有话直说,别看了,我脸上要给你看出个洞了。” 赵景华笑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片牛rou,才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只是有点唏嘘,小年轻谈恋爱就是火热,你们这才分开几天,人都追到剧组里看你了。”他想了想,又道,“我家梁予穆都还没来。” 谢晚星想起刚刚在大厅看见傅闻善,他心里不是不吃惊的,甚至有一瞬间,有那么点高兴。 但是他随即又看见了在傅闻善对面坐着的李思蘅,一看就和傅闻善关系匪浅,傅闻善是为谁来的,还真不好说。 “他都没跟我说一声,怎么可能是来看我的,”谢晚星收拾了一下心情,淡淡道,“你没看他对面坐的是李编吗,刚刚李编也介绍了,说傅闻善是他发小。多半是来找李编的。” 赵景华嗤笑了一声,“骗鬼呢,他跟李思蘅又没上过床,什么好兄弟连拍戏都要黏在一起。” 谢晚星又说,“那也搞不好是有正事。” 他埋头涮菜,拒绝再跟赵景华交流这个问题。 赵景华看他死鸭子嘴硬,也没和他计较,只是一边喝啤酒,一边感慨地回忆他大学和梁予穆恋爱的时候,哎,年轻真好,他跟梁予穆当年也是这么勾天雷动地火的,他那时候还没出名,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就跟梁予穆亲上了。 他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一副春心泛滥的样子,谢晚星在对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迅速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一盘酥rou。 · 谢晚星跟赵景华吃边聊边吃,九点钟才从火锅店出来。 赵景华喝了酒,谢晚星却没喝,但他刚刚的饮料里带了一点酒精,所以脸颊也有点红,被外头的晚风一吹才清醒了一点。两个人慢悠悠地散步回了酒店,在十二楼分别。 谢晚星开门进房间的时候,往旁边看了一眼,酒店的走廊现在空空荡荡的,只有暖黄色的壁灯从两侧亮起来。 这一楼层住的除了他和赵景华,就是女主演和李思蘅。 谢晚星一边摸房卡一边想,不知道傅闻善会住哪里。 但他只是想了想,没有深究,更没有发短信给傅闻善问一问的意思。 他进了房间以后,就直接去洗了澡上.床睡觉,刚刚饮料里掺和的一点酒精让他有点发困,明天又是一场武打戏,他想早点睡,好养足精神。 但也许是睡得太早了,谢晚星只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过来,摸起手机一看,才刚过凌晨两点。 可他已经睡不着了,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干脆坐起来打了酒店客服,要了一份夜宵。 夜宵送来的还挺快,门铃响起的时候,谢晚星跳下床去开门,他没有让服务员进来,直接自己把餐车给推进来了,但就在他要准备关门的时候—— 他隔壁的房门突然也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身黑衣的人,戴着帽子,宽肩窄腰长腿,露出来的肌rou线条极为漂亮,哪怕只是侧影也看着荷尔蒙爆棚。 谢晚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准备锁门的傅闻善面面相觑。 长长的一条走廊上,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门开着,沉默不作声地彼此对视,活像两个栩栩如生的雕塑。 · 傅闻善也没有想到,谢晚星就住在自己隔壁。 他既然号称是来探班李思蘅的,自然要跟李思蘅住在一个酒店,李思蘅也没介意,还顺手就把他的房间也定在了自己的楼层。 傅闻善住进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更不会自投罗网地去问李思蘅,谢晚星住在哪里。 可是谁能想到,一个酒店里这么多房间,这么多楼层,谢晚星居然恰好就在他隔壁。 他本来是睡不着出来透口气的,可是看见谢晚星,他立刻把下楼散步的事情抛在了脑海,他沉默地看着谢晚星,表面上波澜不惊,视线却在谢晚星雪白纤细的脖颈,睡袍下露出来的清瘦小腿,还有不盈一握的腰身上都绕了一圈。 他隐约觉得谢晚星好像比半个月前瘦了一点。 “你怎么会住在这儿?”谢晚星打破了沉默,他觉得不能再这么当两个雕塑了,傅闻善的眼神看得他情不自禁地有点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