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情话说给沈先生[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63页

第63页

    和林景澄唠了会儿当时片场的囧事,沈郁生说:“如果对方是你,我不会觉得别扭。”

    林景澄脑子没转过来个,先是问了声:“什么?”

    问完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

    让沈郁生正经点儿,林景澄问他怎么还不睡。

    “这觉是没法睡了。”沈郁生的声音特无奈,“离你太远,一闭上眼睛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床也空。”他拍拍身侧说,“还是殡仪馆的小床舒服,两人睡起来那么挤都不觉得难受。”

    林景澄下意识地往自己床上看一眼,身上热的像被沈郁生抱在了怀里。

    明明窗外寒风呼啸,他却因为沈郁生的一句话心头发热。

    沈郁生冲着他笑,让他早点儿睡。

    林景澄点点头,说:“知道了。”

    互道了晚安,林景澄刚要把视频挂断又听见沈郁生说:“等一会儿,还有句话想和你说。”

    林景澄看着手机屏幕等着沈郁生把这句话说出口。

    沈郁生说:“这句话不说出来,今天晚上一定睡不着。”

    他话落后又用惯有的温柔语气叫了一声林景澄的名字,最后轻轻道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第30章

    林景澄一颗心脏被击得粉碎,好像等待沈郁生帮他重组成个新的,只能住下沈郁生一个人。

    整整一晚,林景澄耳朵都跟发烧一样被那句“我想你了”燎得一片火热。他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就知道一闭上眼睛就有种沈郁生在耳边轻轻说话的错觉。

    说的全是甜言蜜语,和满心爱意。

    沈郁生第二天点半回的殡仪馆,那会儿林景澄在忙,去问了邢达才知道馆里送来个割喉致死的死者。

    死者情况挺复杂,三十多岁的男性,长期家暴导致妻子情绪崩溃趁他睡着后割断喉咙,又朝身体疯砍数十刀。

    沈郁生听完起一身鸡皮疙瘩,递邢达一根烟,俩人边抽边聊。

    邢达说:“二十号那天发生的事,结果女的杀完人傻眼了,收拾东西跑了。后来躲了几天又是后悔又是害怕的,就去警察局自首了。”

    抽完最后一口烟,邢达抬手指了下整容室的放向:“这不,警察调查完怎么回事,家属就把尸体送来。”

    沈郁生顺着指向看过去,隐约听得见家属的哭声和骂声。他把烟掐灭,问:“怎么骂得那么难听?”

    “这才哪到哪啊!”邢达摇了摇头,“家属早上骂得更难听,这都收敛不少了。”

    一想起清早发生的事,邢达就想笑,开口跟沈郁生讲发生了什么。

    早上尸体刚推进整容室的时候林景澄和杨妙语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帮死者沐浴需要家属在外等候。家属是死者母亲,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结果人家就跟听不懂话似的死活不肯。

    林景澄也是有脾气的人,亲自把人请出去,门一关,任由老太太在外面又哭又骂。

    老太太一会儿骂自己被林景澄欺负了,一会儿骂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活该被打。骂完又开始哭儿子命苦,娶个这样的老婆把命搭了进去。

    “怎么什么人都有……”沈郁生听着糟心,捏了捏眉心。

    “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邢达问。

    沈郁生摇了摇头。

    “最好笑的是人女方压根不是生不出来,是男的那方面有问题。”

    早上老太太情绪太激动,警方跟着老太太来的殡仪馆。老太太一骂,警察就让她少说两句,说别把自己儿子身上的毛病推给女方。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用人多说了。

    可惜老太太不认这个理,撒泼把人警察骂走了。

    沈郁生打心底里膈应,也打心底里认为家暴的男人枪毙都不为过。这种行为发生过一次,就会衍变成数次。也别说他思想极端,男人打女人的时候才叫思想极端。

    “我去那边看看。”怕那老太太继续闹,沈郁生说什么也得去门口守着林景澄。

    走到整容室门口,沈郁生就这么站在门外忍受着噪音在这守着。

    而林景澄在里面忍着噪音专心工作,俩人都头疼,都是被这老太太吵的。

    林景澄眉头紧拧,太阳xue都在跳。本来因为没睡好脑子又晕又涨,现在倒好,眼睛都跟着不太舒服。

    缝合进行到一半,实在没忍住叫了声停。林景澄坐椅子上休息十分钟,喝口水才缓过来点儿。

    杨妙语缝合的动作倒是没停,关切地问林景澄一嘴:“师傅,你又失眠了啊?”

    “没有,就是没睡好。”林景澄回。

    好像从今年开始,他失眠的症状减轻不少。去年隔三差五失眠一次,真的快把他搞疯了。

    杨妙语说:“那就行,今天忙完了早点休息,我看你脸色挺差的。”

    林景澄“嗯”了一声,起身继续工作。

    眼前的尸体身上的刀痕不太棘手,不管遮盖成什么样最后穿上寿衣全都能遮住。主要是脖子这一刀,几乎割断半个颈部,不太好遮。

    最后还是能看出来点浅淡的痕迹,林景澄出去问老太太遮成这样行不行。

    他刚把脚迈出整容室,就看到沈郁生对自己招手笑一下。随后用手掏掏耳朵,那意思是这老太太可真能吵吵。

    林景澄默不作声地叹口气,把目光从那沈郁生身上挪走,对老太太说:“伤口我已经尽力遮了,脖子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