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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绛起哄:“啧啧啧飞哥这个解题思路很刁钻啊。” 沐云意犹豫:“……这么想,秦飞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星儿还没感受爱情的快乐吧。” 秦飞:“别说爱情的快乐了,爱情的苦老三倒吃过。老三,你啥时候争口气给我们带个弟妹。” 廖星河唯一一次春心萌动便是十五岁那年,谁料流年不利,惨遭残害,从此落得个男女皆不爱的下场。如今发小们都享受过爱情的快乐,就廖星河如今还是个恋爱小白,秦飞早想把这个拖后腿的踢出群了。 倒也不是廖星河身体有什么隐疾,而是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他见了可爱乖巧的男生总觉得对方是人妖,见了女生总觉得对方裙子下面会谜之凸起,所以才导致现在的他恐男又恐女。 群里话题逐渐跑偏,什么女的不行男的行,同性恋也挺常见,长得帅得都搞基去了,廖星河烦躁的关掉手机,这他妈交的是一群什么朋友。 他抓了抓头发,十八年来,头一次为如何拒绝同性的爱而焦灼了。 在焦灼的同时,他又在思考,小室友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情根深种的啊! 如果说前有薛定谔的猫,那么现在廖星河觉得自己便是被猫玩弄的薛定谔,只要猫不出来,他就永远处在猫死没死的叠加状态。这便犹如他一日不知小室友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他就永远处在小室友给他制造的爱情罗网中。 廖星河抬头望了望天,忽然手心传来震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巨大的三个字“小室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感觉“小室友”三个字都在对他搔首弄姿。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抱有别样心思,但廖星河此刻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小室友到底找他做什么,犹豫半秒,手指往上一划,故作高冷姿态的接听了起来:“喂?” “廖哥。”林宇直在那头叫他:“你在哪儿啊?” 廖星河顿了顿,才问:“有事吗?” 林宇直说:“哦,周飞说一会儿去吃饭,让我问问你在哪儿,让你也一块儿去。” 实在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现在的小室友:“不用了,我先回宿舍去,有点儿不舒服。” 挂断电话,廖星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独自一人回到宿舍,他颓然地坐在凳子上,目光空洞且虚无地看着小室友的床,犹如青春期男生陷入爱情困境中,只是他这青春期来得较晚。 看了会儿,打开手机,翻出与“先帝”的聊天记录,企图从其中找出一些小室友动心的蛛丝马迹。聊天记录无非就是那些,倒也没什么值得研究的,廖星河突然想起,两人从加上微信后,都未曾看过对方主页。 指尖触及屏幕,进入小室友的主页。 小室友最近一条朋友圈是昨天晚上发的,分享了一首歌,叫《灌想冥空》正是昨晚分享给他的那首禅乐。 下面还有一条是昨天早上发的,只是简单的一张小馄饨照片,是他昨天去买的,不知道小室友什么时候拍了照,还配了一张文案:这难道就是林培文平日所享受到快乐吗? 林培文? 林培文是谁? 小室友感受到什么快乐了? 接着又往下翻了翻,然后廖星河非常凑巧的看见了一条专门为他编辑的文案: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了两位新室友,其中一位居然还和我是一个地方的「//惊讶」「//惊讶」「开心」「开心」。 下面还有林宇直不知道对谁的回复:没有照片,我的室友凭什么拍给你看啊! 廖星河动作一顿,视线锁定“我的室友”四个字上,高中语文谁教的,怎么这么暧昧啊! 大概偷窥他人朋友圈都有一点点刺激,廖星河越看越想看下去,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林宇直冲进来的速度如同一位接到医院病危通知而心急如焚的老父亲,他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口齿不清道:“廖哥,你是哪儿不舒服啊?” 廖星河想被抓包的小偷,忙将手机一扣:“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会回来? 林宇直气喘吁吁的坐下,拿出嘴里的棒棒糖:“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回来看看。”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他日若凌云,定与你同甘。 这凌不凌云不知道,同不同甘也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担心廖星河不能理解他的好,还点破道:“作为室友关心你应该的嘛。” 廖星河避开那两道对他来讲过于灼热的目光,然后听见小室友更加灼热的话:“你千万不要逞强,我可以陪你去医务室的。” 他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为了什么,就为了雪中送炭,就为了再当一次老父亲。 林宇直拖过张椅子,和廖星河面对面坐着,用舌头把棒棒糖顶去另一边,脸颊鼓起来,眼睛亮亮的问:“廖哥,你真没事儿,我看你在迎新大会上脸色就不好……”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廖星河能闻到说话时从唇齿里出来的水蜜桃味儿,那股味儿腻得心发慌,唇瓣上残剩了块糖渍,亮晶晶的,两片红唇一开一合。 “廖哥,”林宇直觉得廖星河不对劲,他伸手在廖星河眼前晃了晃:“你听我说话没,你是不是中暑了啊,廖哥,你有啥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嘛!” 手腕腾地被抓住,林宇直声音戛然而止,廖星河皱眉,有点气:“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