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今天影帝和我复婚了吗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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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坐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莫修然的语气不是很好,看过来的眼神冷冰冰的,阮篙打了个磕巴:“不、不是,我就是想上厕所,真的。”

    莫修然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去吧。”

    阮篙刚刚站起来了五厘米,突然听见台上的颁奖嘉宾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念道:“……第七十三届金像奖最佳导演奖,得奖的是……”

    阮篙一屁股坐下了。

    莫修然:“……”

    阮篙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快坐下!咱们这边要给镜头的!”

    莫修然一挑眉,阮篙见他不动,急得直接伸手去拉莫修然在对方的拉拽下半推半就地坐了下来,与此同时台上也给够了足够长的吊人胃口的空白。

    “贾思明,《哑子》!”

    台下轰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贾思明露出一个笑容,剧组的人们纷纷鼓掌庆贺起来。

    阮篙也卖力地鼓着掌,脸上笑意灿烂,莫修然见惯了这样的阵仗,对于这次的获奖也算是早有预料,因此反应没有阮篙那么激烈,依旧半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看向贾思明,目送他向四周致意,然后上台领奖。

    贾思明上台致辞结束回来,阮篙趁机要溜出去,对莫修然解释:“然哥,我真的是想上厕所,真的,不信你看着我上。”

    站在一边捧着奖杯的贾思明满脸不可思议:“……修然,你这家教是不是有点太严了?”

    莫修然:“……”

    他无奈地起身:“快去快回,马上就到最佳新人奖了。”

    阮篙一边溜出去一边低声嘀咕:“反正也不是我。”

    对于这个奖项,阮篙已经将自己放到了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的位置,一同入围的几部电影他都看过,表现都很不错,并不比他逊色。

    因此,当台上的颁奖嘉宾念出他的名字的时候,阮篙有一瞬间的失语,欢声的浪潮被隔绝在很远的地方,所有的光和声都支离破碎得仿佛彩绘玻璃,阮篙甚至以为自己不慎跌入了一个绮丽的幻境。

    直到莫修然将他拉回这个此刻属于他的万众瞩目。

    “阮篙,恭喜你。”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哑子》中最经典的一幕,白溪在听到白睿离开凉溪村的消息之后孤身一人走到雪地当中,写下了无数个自己的名字之后侧身卧倒在茫茫白雪中,镜头缓缓旋转拉远,鹅毛似的大雪很快埋葬了那个涧边小鹿似的少年与他烟花般的爱情。

    白溪死了,阮篙还活着,他呆呆地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会场内的的万千星光被拢入那人一双沈深如海的眸子,莫修然也看着他,眼含笑意,温柔而沉静。

    第14章 醉酒

    典礼结束之后众人退场,剧组这次满载而归,包揽了五项大奖,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只是莫修然晚上还有点事,所以没能一起。

    一行人一起向外走去的时候,阮篙终于鼓足勇气,对身边的莫修然说道:“然哥,之前的事谢谢你。”

    周围喧嚣,人来人往,阮篙话说得很快,声音也低,莫修然虽然听见了,但是却并不十分满意,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就这样吗?”

    阮篙尴尬地捏了捏手指,好像确实……非常不正式。

    莫修然侧身让过一个迎面走来的人,因为这个动作与阮篙贴得稍微近了些,只不过又很快地回了身。

    “星期天晚上,请我吃个饭吧,时间和地点我让张若拙发给你。”

    阮篙连忙道:“好!”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莫修然的车就等在一边,阮篙他们也要坐车去餐厅,大家分道扬镳。莫修然坐到车的后排,张若拙在前面副驾驶坐着:“行李我帮你带上了,咱们现在去机场。时间稍微有点紧,你在车上睡会儿。”

    今天晚上要飞上海,本来张若拙没打算让莫修然出席这次典礼,这样还能早点到酒店休息,可是莫修然说了要去,就只能时间上紧凑一些。

    莫修然应了一声,松了松领带,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司机发动汽车上路,车内一片安静,张若拙也打算稍微眯一下,却突然听见一声低叹。

    “根本就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张若拙睁开眼睛,看着前面洒满了亮白灯光的路面和呼啸而过的车流,笑了一下。

    阮篙这边和剧组众人喝了个天花乱坠,他年纪小没架子,今天又拿了个大奖,大家都卯足了劲儿灌他,他不会拒绝,只能来一杯喝一杯,还是贾思明实在看不过去站出来主持了一番公道才没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饶是如此,散场时阮篙也醉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柳瑞派的车过来接他的时候,阮篙就坐在餐厅大门口,死活不肯起来,喝醉了的人尤其的沉,简直就像活活黏在了地上,像死了丈夫的寡妇一样哭着喊:“他为什么走了,他不要我了,对我好的时候那么好,走的时候好冷漠!”

    贾思明一双大手捂住自己的脸,似乎非常的耻于见人。

    方鑫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贾导,你拍电影把孩子都给拍疯了!”

    贾思明不忍直视地看着自己漂亮天真的美少年主角此刻坐地泼妇一样的姿势,劝道:“小阮啊,他最后回来了啊,回来了。”

    阮篙干嚎道:“没有,他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后突然伸手指天,气沉丹田:“天!你错堪贤愚枉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