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是恶意报复，也是校园欺凌。” 萧清荣继续回答，夹着饭菜送入嘴里，邢元鑫这才发现，萧清荣吃饭用的是左手，都说平时写字用左手的人比较聪明，吃饭其实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两个案子同时重合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冯天浩是被人恶意报复致死，凶手留下他的头颅，是在对他的父母心理凌迟。而反谢金斗和彭华晨，同时失踪，并且都问父母要了补习材料费用，两人都喜欢上网，有晚上偷偷上网的行为，而且有女朋友。凶手将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埋在逃课必须要钻的洞那里，就是为了惩罚他们犯下的错误，也是在警告逃课上网的孩子。一共死亡六个人，那么另外两个女孩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两人的女朋友，而且他们四个之间似乎有一个小秘密，就是关于女主角的事情，他们把这个当成是游戏，乐此不疲的戏耍了一个人，所以遭受到了报复。” 冷静的给出分析，这些案件的线索越是琐碎，能够看到的东西就更多…… 第169章 被诬蔑的警察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的, 就是最近发生过的校园欺凌！而且另外一个人都跟冯天浩一样, 是被恶意报复的话, 那么这个校园欺凌就极有可能是引起凶手开始行凶的原因！是先有了校园欺凌之后, 凶手才开始有计划打算作案, 之后又顺便报复了冯天浩这两个死者……所以，凶手的孩子极有可能遭受到了校园暴力！” 之前的时候邢元鑫就发现，谢金斗和彭华晨以及最初的死者冯天浩三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之后调查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喜欢一起去上网，而冯天浩却是从来没有出现在网吧里过，这一点已经经过网吧老板证实，网吧的网管也说从来没有见到过冯天浩。 那么就证明, 冯天浩的死因跟谢金斗以及彭华晨两人是完全不同的。 “恩。”萧清荣点头, 继续吃饭, 这个案子其实作案手法非常的凶残, 而且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尸体全都是被电锯切割，只要调查出来这个电锯型号，然后调查本市的一些特殊物品部门，这种电锯之类的产品, 大多数都是有购买记录的，查询起来更加的方便。 “行啊你小子！你这个思路很好, 回去之后我们继续研究谢金斗和彭华晨，只要抓到他们到底校园暴力了谁，那这个案子马上就能够水落石出了！！！” 伸出手拍拍萧清荣, 邢元鑫更加觉得自己眼光好，这孩子果然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别看人长的跟花瓶一样，但是这底蕴可是比一般的警察强多了，无论是从推理上，还是从对细节的发现上，都是厉害的很，如果不是萧清荣，他们也不可能发现那两具尸体的。 萧清荣不言语，继续吃饭，倒是邢元鑫对他更加的好奇。 “喂，清荣，你是不是认识咱们队长邵阳啊？他好像很在意你。”这是邢元鑫发现的，一般来说，像是萧清荣这样的优秀人才，队长都应该是很欢迎的，可是没想到这孩子来了警局都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邵队长都没跟这孩子见面几次，之前还能说是案子太多了忙不过来，现在看来，倒是像故意不见面的。 “以前见过。”萧清荣抬头，瞥一眼邢元鑫，这一眼过去，让邢元鑫总觉得萧清荣似乎带了几分杀意。 “那……你是因为邵队长才当了警察么？你为什么要当警察？” 邢元鑫喋喋不休，这年头警察不好当，别看是公职人员，可是一个个在社会上那是给人一种如狼似虎的感觉，这警察往路边一站啊，连个出租车都打不到，必要时候还要面对更多的危险，工资也就那么一点点，当代年轻人大部分都不会来当警察，大部分都是充满对个人荣誉感非常高的人，当然，个人信仰也算，才能够坚持的了当警察。 就说眼前这清荣，光是这容貌，直接出道当小明星都行了，就算是当个十八线小网红，也总比当警察赚得多，而且还没危险。 这辈子他邢元鑫算是搭在了这警局里面，可他儿子，邢元鑫是从来没想过让儿子当警察的，当警察太累了，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妻儿，还容易带来危险，家里他一个就够了。 “找真相。” 萧清荣已经吃完饭，给出短短三个字，邢元鑫一愣，也弄不明白这是在回答哪个问题，看萧清荣站起身之后，这才赶忙也跟着起身，他们两人吃饭倒是挺快的。 九点钟，所有人再次聚集在侦察小组里面，这一次，尸检报告出来了，有了巨大的进展，而且刑侦大队的队长邵阳也在，因为刚刚发现了一个非常震惊的事情，在高速公路上那个十分破碎的rou沫已经被确认了身份，两个案子彻底合并了！ “尸检报告我都已经发给大家了，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一次经过解剖的是两个死者，第一名死者名字叫做谢金斗，男性，十七岁，身高175，体重60公斤，身上衣物不知所踪，皮肤没有任何的指纹残留，左手被人用电锯锯下来，创面十分整齐，经过一下午的调查，这种电锯应该是市面上比较常见的一种锯木头的电锯，一个成年人就可以cao作，型号有好几种，我都已经写在了报告里面。不过他的致命伤并不是这里，而是胸口，他被凶犯一刀毙命，直接戳在心脏部位，凶器应该是一把长二十厘米，宽三厘米的匕首，被凶手打磨的十分锋利，留下的痕迹非常顺滑。另外在死者的胃部，我已经检查了胃部残留，初步估计，死者应该是死于十天以前，大致也就是十天到十一天，胃部残留食物全都腐烂，被检测出有残留的安眠药成分，经过化验是普通的安眠药承认，也就是说凶手先是迷晕了死者，之后进行了行凶。另外尸体外部被涂抹了一层特殊胶体，所以没有多大的腐烂迹象。” 郑法医正在详细的说明死者的死亡情况，办公室里面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一边听一边查看文档，随后将一些必要的细节记录下来，只是从一些微小的细节之中就可以发现最重要的东西。 “另外一名死者名字叫做彭华晨，男性，十八岁，身高176，体重也在60公斤，整体跟上一个死者相同，胃部被发现有普通安眠药成分残留，死亡原因也是一刀毙命，心脏直接被搅烂，凶器也一样，他的一条左腿也被凶手用电锯切割下来，就是雪人案子中的一条左腿，我们已经进行了尸体缝合，至少受害者家属还能够看到全尸。” 这两个死者就是当初在凤阳高中后墙那边发现的两名死者，当大家听到这两人的死亡方式如此残暴之后，那心情自然是很奇怪了。 本来雪人案子听起来给人一种十分凶残的感觉，像是一场蓄意的报复，又像是一场光明正大的炫耀，免不了让人觉得有一种是凶残凶手的感觉，可是听完法医的鉴定报告，让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太粗糙了…… 这样的杀人手法，简直是太粗糙了！ 完全不像是能够做出雪人行为的人！ “死者胃部的安眠药是市场上哪一种安眠药？” 其实自打国家的医药部门逐渐完善之后，像是这种安眠药，都是处方药，必须有处方才能够在医院购买的，所以用安眠药去迷晕一个人，这是一种很愚蠢的死法。 “就是最普通的安定剂，一般失眠的人都可以通过处方药买到，还有一些身体有疾病无法进入睡眠的人也可以轻易买到，在咱们这里，就有至少八家药店都能够购买到安定剂。” 郑法医也发现了这个案子的奇特之处，太潦草了！这样的杀人手法！实在是太潦草了！简直是林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般除了冲动型杀人之外，只要是精心算计好想要杀人的，都会有一个绝密的计划，行动起来也更加的让人不能发现，但是这个案子却是太简单！ 当尸检报告出来的那一刻，几乎是已经可以模仿出罪犯的作案过程，就是将两个孩子从家里约出来，然后见面的时候下药，之后分别杀害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极其相近的。 那么……凶手以什么样的方式约了两个人出来呢？ “另外这里还有一份儿尸检报告，或者说，那已经不是尸体了。”郑法医再次开口，随后在投屏上，出现了当时现场拍摄的照片，洁白的雪地上，被公路碾压过的痕迹是黑色的，此时上面却是红色黑色和白色交织在一起，看起来脏兮兮的，让人忍不住凝视。 “这个检验是下午邵队长接到报案，说咱们高速公路大桥下面出现了不明红色物体，到现场之后发现是尸体被车辆碾碎，我们将现场残留物全都收拾回来，可已经碎的非常细了，就连骨头也被来往的大车子压碎，一夜之间不知道来来往往了多少车辆，他们都看不到地上的人，来回的碾压，让这个尸体最后成为了碎末，能够找到的，是少许的骨头，还有rou沫。现场没有凶手的牙齿和头骨，倒是发现了手指甲和脚指甲这种不容易被弄坏的证物，回来之后，我们进行了血液dna测试，结果刚好显示出了最新的结果——这个已经碎成这样的尸体，是雪人案件中的第一个死者冯天浩的。” 一个人该如何痛恨一个人，才要让这个人的尸体都被碾碎？头颅跟尸体分开，最后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恨意？ 比起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的死亡，冯天浩的死亡更加令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尸体碎裂太过，在只有头颅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知道，这个死者是如何死亡的。 邵阳冷着脸，这一次不是那种平时的冷漠，而是一种真正的冷意，只要是做警察的，听到这种非常让人觉得丧心病狂的案子，都会觉得十分不喜欢。 一个社会的稳定，就是要让人民群众的安全不受到任何的威胁，而这下子直接死了六个人，对于邵阳这个刑侦大队队长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郑法医，之后的材料我们会研究的，你也忙了一整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解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从各方面进行入手，今天一整天郑法医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都在工作，从早上尸体送来到现在眼看十点钟了，他还没回家呢。 “行嘞，邵队，接下来案子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郑法医点头，神色也有些疲倦了，毕竟解剖是一个必须要专注的事情，他跟大家打完招呼之后，就离开了侦察小组，下班去了。 这个房间里面还有快十个人，都在看案宗，这个案子让人觉得十分的稀奇，从作案手法，还有凶器的选择，以及死者的人选，都很奇怪，整合在一起简直是格格不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房间里面只有大家翻看资料的声音，每个人都是眉头紧皱，在想这个案子是如何发生的，是如何变成了这样，以及凶手为什么要杀人，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一般来说，一个案子只要是知道作案动机，那么很快就有结果，所以他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摸清楚凶手的作案动机，只有知道了作案动机，才能够清楚案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有人说话，提出自己的意见。 “邵队，我刚刚看了看这些资料，我认为凶手一定有两个或者是两个以上，因为杀死六个人，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性太小，而且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个人失踪在同一天，极有可能是约好的，一个人杀死两个人，很大的几率并不可能。再来就是杀人手法的不同，谢金斗和彭华晨都是被一刀致命，可是冯天浩却是被扔在了高速公路上，按照法医的鉴定报告来说，冯天浩的尸体应该是下雪之后雪落下的第一层开始扔在了高速上，所以第一个碾过去的车子根本就看不到他。凤阳高中跟高速公路之间的路途很远，开车至少在一个小时左右，如果有车子开回来，学校这边不可能没有痕迹……” 大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作案手法上面，太奇怪了，真的非常奇怪。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邵队，我还认为这次的凶手里面有女性，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人在同一天问父母要了资料费用，加起来一共三千五百块，那么他们是去见谁？为什么要拿这些钱？如果他们真的参与了校园霸凌，那么这些钱应该是给受害者或者是受害者家属的，所以见他们的人，极有可能是女性，因为无法对两个快成年的小伙子动手，才选择了用安眠药让两人失去战斗力，这样的话，更容易作案。” 另外一个警察也提出自己的意思，低头看那法医给出的案宗，里面写凶器的时候，说明了那匕首十分的锋利，在刀口处留下的痕迹十分的滑，可以说很轻松的就戳破了人的身体，按照深度来看，其实能够推测出凶手的臂力，但是这一点不正常，也不能相信。 早些年的时候，凶手的臂力以及伤口深度大致都能够判定出凶手的男女，可现代社会逐渐变化，女性的体能甚至有些超过了男性，因此也不能用这个来判定凶手的性别。 可就算是如此，安眠药的行为，让警察更加认为这个案件是女性作案，之后应该是有男性协同作案。 “对，这两个人的死法都比较粗糙，而且给人一种急迫感，似乎恨意得到了发泄，只是对这两个男生一刀毙命，那么我倒是有一个猜测，若是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可能发生，那么这两个男生对受害者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也就是说……那两个女生承受了更加惨痛的伤害。” 说这话的是一个女警察，她之前看过法医的案卷，雪人内部的身体是女性，她的尸体被切割掉，头颅和四肢都不在了，只剩下了内部的一个身体，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但是用这样的一个人当雪人的内部结构，故意裸露的身体，带着一种羞辱的感觉。 这……就像是恶意的报复，是那种涉及到了某种暧昧之后的报复。 邵阳点头，光是从这些资料中，能够看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多了，只是谢金斗和彭华晨的死亡已经有了线索，情报部门正在进行调查，但是这冯天浩就奇怪了。 他的死亡方式，就像是古人对待仇人，要挫骨扬灰一样，故意将冯天浩的头颅摆在雪人上面，随后又毁掉了冯天浩的尸体，让尸体被各种车辆碾压，这看起来更加的令人觉得奇怪…… 冯天浩的死亡，真的像是对冯家夫妻的心理凌迟一样，警方通知了这对夫妻之后，这对夫妻直接晕倒了，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那我也来说说我的看法吧！”邢元鑫这会儿也开口，整理一下自己手头的东西。 “首先，我们先来说第一个死者，第一个死者冯天浩十六岁，今年刚上高一，是老师和家长心中的好学生，没有得罪过人，校园霸凌暂时还不确定。他的死亡原因因为尸体碎裂而无法验证，可他的头颅被留下，尸体被扔到了高速公路上碾压，这代表着凶手的极端仇恨，他恨冯天浩，倒是不如说恨冯家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对冯家的人进行心理上的凌迟，应该是冯家夫妻的罪过凶手，但是不自知。” “接着是反谢金斗和彭华晨两名死者，这两名死者身上有更多的线索，尸体都已经被发现，死亡原因也已经清楚，他们的死法十分的潦草，证明凶手对作案并不是很自信，他们两个人的死亡极有可能是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行凶。通过两人的聊天记录以及一些信息可以推测出谢金斗和彭华晨有一个四人小团体，他们仿佛在进行什么活动，涉及到了校园霸凌，可能伤害了凶手的亲人，导致了凶手开始行凶，按照我的推测，第一个第二个死者，应该就是他们小团体中的另外两个女性。” “我想我们应该快速调查处这个案子的结果，不然的话我推测应该还有人会被凶手杀死，雪人只是一个开始。” 没错，这就是邢元鑫的想法，任何的凶杀案，并不是一开始都是完美的，就像是连环杀手一样，他们最开始的案子总是带着几分潦草，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凶手的进步而变得更加完美，让警方甚至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要案子不破，这个凶手还会继续嚣张的进行杀人。 邵阳点点头，算是认同邢元鑫的说法。 萧清荣也开口。 “情报部已经开始调查从网吧弄回来的摄像记录，另外已经让技术部开始复原谢金斗和彭华晨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以及破获谢金斗女朋友的账号调查消息，学校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调查了，安阳高中是一个学习至上的高中，很少发生校园暴力案件，并且在这三年内都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校园暴力的事件，没有受害人退学，也没有其他的案件。” 这些调查看似比较简单，但是透露出的消息更多。 邢元鑫听完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将调查目标价继续扩大，扩大到上个月报警失踪的女孩儿信息上，主要调查十六岁到十八岁女孩儿失踪报警案件。” 邵阳交代下去，虽然雪人诞生在安阳高中，但并不一定谢金斗的女朋友就在安阳高中，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大家拿个手机就能够随便谈恋爱，横跨学校也很正常，说不定两人的女朋友是来自于其他高中。 邢元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脑子里灵光闪现。 “我想起来了！网吧老板告诉我，那两个女生每次都会提前过来包夜，然后等着彭华晨和谢金斗两个人，所以这两个女生可能根本就不是凤阳高中的学生，甚至有可能是社会上的女孩儿……” 这么重要的信息被错过，邢元鑫只觉得有些羞愧，如果一开始就想起来，调查的方向就更加清晰了…… “恩，先调查女孩儿失踪案件，按照这种情况，凶手想要搞一个大新闻，他一定还会有所行动，剩下的尸体恐怕会被凶手处理出来，大家一定要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将现场情况隐瞒下来。” 想到之前差点儿上热搜的雪人，这件事情还是局长出面压下来的，这种威胁到社会安全的案子，是绝对不可能让大众知道的，容易引起社会sao乱。 “清荣，你不是会电脑么？能帮着技术部还原一下么？” 邢元鑫说的是那些网络社交账号，只要这个网络社交账号上信息明确，那么很快就能够确定两个女孩儿的身份了。 “恩。” 萧清荣点头，随后跟着邢元鑫去了技术部，他之前不主动帮忙，就是因为局里制度的问题，每个警察都有自己的事情，想要去做其他的，都是需要报备的，审批之后才能够去做，上面的人不主动，萧清荣也不会主动。 窗外依旧还在下雪，这个冬日注定是让人难以遗忘的，明明圣诞节刚过去，可是现在大家面临的，却是如此棘手的案件，让这样浪漫的雪花都变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警局里面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而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人冒着风雪回来了。 “回来了，我去给你下面，吃点儿热乎的。” 女人站起身来，身子有些胖胖的，不过行动却是非常的快，她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从里面端出了一碗面，上面还放了两个鸡蛋，看着十分的有食欲。 男人坐下，端起了碗筷，沉默的吃起来，女人就坐在男人的面前，看着男人将一碗面吃完，头上的雪花都已经散尽，房间里面再次变得暖和起来。 “咱儿子吃饭了么？” 听到这话，女人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容，十分的开心，点点头道。 “吃了吃了，他啊，现在有喜欢的人陪着，可开心了，今天把我做的饭菜都吃光了。” 男人神色有些恍然，随后这才继续说道。 “他喜欢就好，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喜欢啥，我都给他弄来。” 夫妻两人谈起了儿子，似乎心情更加愉快了，这个房间的空气中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道，可两人仿佛闻不到一样，吃完饭之后，夫妻两人就去看儿子了。 又是一个清晨，清洁工早早的就穿的很厚实，开始上班了，昨天的暴雪又下了一整天，晚上也下了几个小时，早上起来，那积雪压得枝头的树低下了头，路上又是雪又是车子经过的痕迹，黑色冰凌在地上有些都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