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_第8章
邵寇无语,但,对于神经病,我们还是应该宽容大度。 “我全程都带的一次性手套,可以了吧。”后面,他自己加了一句,小祖宗。 抬起手让他看清楚,对面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老实去椅子上坐着,翻杂志看。 电视依旧放的是新闻,可两个男人都没再看,相互说着话,“这是臭鱼?” “咸鱼。” 邵寇温和解释。 “唔,挺香的。” 可算说了句人话。 “粥里怎么有白东西?” 感情富家少爷连百合都不认识。 “百合片。” 邵寇感觉像对待个智障。 “你什么时候烙的饼?” 在你撒尿以后。 “刚才。” 认真的回答每一个问题的邵寇,很可爱。 “里头的rou没熟?” 你吐出来,别吃。 “熟了。” 邵寇想,或许,画家都需要灵感,不按常理发牌。 “我昨天的衣服,你怎么没洗?” 我擦了一晚上的地板,从哪再长出来两只手去洗衣服。 “吃完饭就去。” 邵寇真想拿根针把他嘴缝上。 “倒杯咖啡。” 边牧吃了两张小饼,喝了一碗粥,闻着浓醇的咖啡,觉得很舒坦,干脆指挥着让他把国画拿到客厅里,他就在楼下弄,摊开,戴上金丝眼镜,认真的摹起来。 刚下过雪的天,还冷着,邵寇换件衣服,把脱下来的和那神经病的一堆扔洗衣机里,让它自己搅和去吧,他出门跑步。 村庄里安宁,老大爷老大娘的见了他都多嘴问上几句,工作干的怎么样啊,开车注意点安全,小伙子,穿的太少,这时节,冻人不冻水,得多穿啊… 嗯啊的答应,迈大步子往回跑,别见不着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拉开门,先冲着客厅方向瞧去,又大又长的案子前,边牧穿着斑马纹的羊毛衫,深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拖鞋,头发打的摩丝,高高竖起,鼻梁上架着个金边圆眼镜,低头用手指细细的丈量,边拿铅笔在白纸上记录什么。 这个样子的他,是邵寇第一次见到的,仿佛进去的是一个宁静致远的世界,有斯美男,绝世而独。 但,他说出口的话,总有让人骂娘的本事。 “小寇子,你把我的衣服和你的,一块洗?” 边牧听见声音,没抬头,直接问他。 门口的男人真想出去重新进来一回,一定是他开门的姿势不对。 “小老板,您想喝咖啡吗?” 他脱鞋赤脚进来,带着一股凉风。 小老板?怎么这么难听。 “你比我还大两岁呢,您什么您?” 邵寇一噎,无奈改口,“你想喝咖啡吗?” “怎么不叫小老板了?” 真是,怎么说都是你,你怎么说都行。 “小老板,你喝咖啡吗?” 邵寇从鞋柜里捞出来双拖鞋,走近问。 “我叫边牧,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 男人直起腰,用手扶一下眼镜,看着对面的邵寇认真的说。 边牧,边境牧羊犬? 邵寇的大脑首先蹦出来的就这个词,幸好没脱口而出,否则就得让他毒舌致死。 “那个,要不,我还是叫你边先生吧。” 边牧没在搭话,表示默许,反正比那个小老板文艺多了。 “我的衣服,以后都得手洗,大衣要干洗,这两天的都扔了吧。” 又是扔,真是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