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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乱抿着嘴听钟绛炫耀,表情冷冷的没说话。钟绛见自己终于把小孩儿吓住了,表面稳重淡然,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他妈的,比他年轻还长得那么帅,最重要的整天和褚时雨混在一起,不妨不行,有必要的话要让钟惜对闫乱进行死缠烂打转移他的注意力。 从吃晚饭到回家的过程中褚时雨没表现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一直等到了小区,他把车停好在地下停车场,闫乱准备帮他拿白天带出去的运动包时褚时雨突然开口:“放下。” 坐在副驾驶的闫乱愣了愣,把运动包放回后座,问:“怎么了?” 褚时雨给车熄了火,转过脸看向闫乱,地下停车场灯光不够亮,只有车子还未熄灭的仪表盘光打在褚时雨脸上,把他有泪痣的那半边脸打亮,虚虚泛些荧光,显得不真实。 褚时雨的眸子不是纯粹的黑,而是透点褐色,他盯着闫乱,眼廓饱满而圆,没有攻击性,却让闫乱觉得危险。 “不用特意关注我爱吃什么、也不用想方设法帮我做事、更不用把你的保护欲用到我身上。” 车里特别安静,安静得闫乱听得到自己“咚咚”不安的心跳。 褚时雨眨了眨眼,以前闫乱觉得他的目光永远是那样恬淡安然的,现在渐渐明白起来,那或许根本不是温柔的代名词,而是冷漠,什么都无法换来他的情绪起伏,他像被包裹在透明蛋壳里,他看见一切,可他和一切都保持距离,一切都与他无关。 “忘记你那些不成熟的感情,我没功夫应付你。”褚时雨的话音落下,仪表盘延迟的熄灭的灯光也暗了下来。 “现在,下车,回去睡觉。”褚时雨的耐心不多,他打开车门,看了眼微微低着头却不动的闫乱:“还不走吗?” 闫乱一颗少男心此刻稀巴烂着,就像春天里的嫩芽,刚发出一点儿芽尖,褚时雨就直接从根给他刨了出来,不留情地铲除。 闫乱抬了抬头,黝黑的眸子里有些许的幽怨和倔强,他甚至想朝褚时雨翻个白眼,想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心,明明自己还没表白、甚至还没表达出多少明显的好感。 闫乱下了车,耷拉着脑袋跟在褚时雨后面,保持一米的距离;小区路上很多遛狗的,吵得不行,直到走到了比较安静的地方,闫乱才开口问:“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褚时雨回头看了眼他:“别人我一般不会搭理。” 言下之意就是,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搭理你了,谁让你现在是我学生呢。 “这几天不用去我那里了,自己在家里练习,集训初会进行一次摸底考试,你必须考第一名。”褚时雨很快把少男怀春这件事撇到一边,给闫乱下绩效。 “凭什么?”闫乱还在不开心,并被一只路过的牛头梗白了一眼,那牛头梗长得很彪悍,牵它的是个娇小的小姑娘,已经不是人遛狗而是狗遛人了。 被人类拒绝了还不算,还要被犬类鄙视?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敏感到刮个风就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己的帅哥决定回去就买一只牛头梗,要养得比这只更大更彪带出来遛。 “你练得比他们多,难道考试不应该考过他们吗?还是说你打算像之前那样随便考考,有学校念就行?”褚时雨道。 闫乱咬了咬牙,褚时雨在看不起他,他一把扣住褚时雨的手腕,褚时雨转过身,眉眼冷冷地看着他,手腕缩了缩,愣是没脱离高中生的桎梏。 闫乱在黑夜中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盯着褚时雨,眸中透着愠怒和决然:“我会考A影第一名的,表演和导演都会考第一。” 褚时雨嘴角勾了勾,这样的起誓他看多了,他上下打量了下闫乱:“按你目前的水平,能进三试再说吧。” 闫乱紧紧抿着唇,浓郁深刻的眉眼桀骜而坚定,黢黑的眸子定定注视着褚时雨:“如果我考了第一名呢?考了第一名你会把我当成大人来看待吗?” 褚时雨眨了眨眼,他很平静:“什么叫把你当大人来看到?” “哗!”那只牛头梗似乎挣脱了主人,此时一阵风一样从闫乱他们身边跑过,边跑边梗着脖子斜视闫乱,闫乱的手紧了紧,褚时雨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哼:“你可以松开我吗?很痛。” 闫乱下意识把褚时雨松开,褚时雨往后退了两步,正色起来:“如果想让我以大人的角度看待你,那你就必须像大人那样对自己的话负责任,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也能。” 褚时雨说完没停留,捂着自己被闫乱抓痛的手腕转过身,朝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闫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低下头掏出手机。 “嗡嗡~” 褚时雨刚到家手机便响了,是闫乱发过来的微信,只有短短两行字:“口头保证可以反悔,所以以聊天记录作为凭证;如果我考到了A影第一名,你就要把我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 褚时雨眼睛里映着手机屏幕的冷光,眼尾垂着,显得温和恬静,可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也让他显得孤僻冷寂。 楼下的闫乱等了又等,终于在五分钟之后收到了回复,褚时雨只给他发了一个字:“好”。 闫乱刚刚如干瘪橘子那样被抽干的信心终于渐渐又饱满了起来,他收了手机准备回家,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大爷你别跑了!别跑!” 闫乱看过去,是刚刚那个牵牛头梗的女孩,正追着牛头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闫乱迈开步子,很快跑到那牛头梗绕女孩的花坛边上,三下五除二一把薅住那牛头梗的头把它从花坛里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