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双凤求鸾在线阅读 -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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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凤求鸾》作者:金克丝【完结】

    内容简介:天降与竹马选哪一个?美人啊,你干脆都收了吧。3P,甜宠,年上年下,已完结。

    狗血为主,剧情为辅,有生有死,甜虐交织。

    深情宠妻忠犬攻/痴心不悔小狼狗攻X面冷心热傲娇美人受。

    之前连载过的文,快完结时觉得不甚理想,重修重发。

    每一章节都有改动,情节有删改也有新增,人设有变,主剧情不变。

    第一章

    陶臻一身白衣倚着墙,手里拿着扇风的葵扇,药炉在咕咕地冒着泡,可他却沉着眼皮,好似要睡着了。

    屋子里飘荡着干涩的药香,香气漫过陶臻的衣角,顺着他的雪白长袍往上爬,吻过他的眼角眉梢。眼皮在此时懒懒地动了一下,纤长的羽睫也跟着低颤,眼底下的阴影就如被风掠过的湖面,微起涟漪。

    慕延清悄然入内,脚下无声无息,他缓步靠近陶臻,从身后猛然一下将他搂入怀中。昏昏沉沉的陶臻被他吓住,困倦四散,惊得掉落了手中的葵扇,还险些打翻身前翻腾的药炉。

    慕延清仍搂着陶臻不放,将落在脚边的葵扇踢到一旁,柔声问:“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察觉?”

    陶臻喜欢被他这样抱着,就算那人胡来也任由他去。他用指尖轻揉了一下酸胀的眉头,缓声答:“困了。”

    “昨夜……累坏了吧?”

    慕延清暧昧地拖长了尾音,嗓音中透着脉脉温情。他与陶臻贴得近,话毕时还启开唇,轻咬住对方温热的耳垂。

    陶臻面皮薄,想起昨夜之事就红了耳根,终于是拉开慕延清如枷的双臂,走到一旁捡起葵扇,小心翼翼地朝着药炉扇着风。

    “这药何用啊?”

    慕延清略带玩味的欣赏着陶臻耳根的红晕,在胸前叠着双臂倚着墙,赏着这幅美人煎药图。

    “养气固本。”

    慕延清更是笑得深了,扬声问。

    “你喝还是我喝啊?”

    陶臻手中一顿,知是对方又拿自己说笑,连回身反驳的劲儿也没了。啪地一声将葵扇往台上一放,蹙着眉掷声道:

    “都有份!”

    盛夏炎炎,山风褪去凉爽,也逃脱不过这七八月的天。

    陶臻在后院摆上晚膳,轻薄的衫子随风摇曳,鬓边却挂着汗。

    院中有口井,慕延清站在井边,用浸了凉水的手巾擦脸。他凝眉望着远处那将落不落的日头,回身道:“陶臻啊,天气越发热了,要不要同我回去住几天?”

    陶臻没答话,提起筷子夹了片淮山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慕延清刚从犀山阁下来,着实受不了这山腰上沉闷的空气,他将手帕丢进水盆里,敞开紧束的袍子,袒着胸口走向陶臻。

    桌上四碟青菜,两碗米粥,还有一篮被井水镇过的紫红葡萄。

    陶臻夏季总是厌食,喝了半碗粥就放下竹筷。慕延清见他食欲不佳,便摘了一颗葡萄,仔细地剥了皮,喂到陶臻嘴里。

    “外头怎样了?”

    陶醉吐了籽,将剩下的半碗米粥推到慕延清手边。

    慕延清道:“还是老样子,咱们的寇盟主继续贼喊捉贼,前几日又号召了一批正义之士上伽兰山。”

    陶臻冷哼:“白白送死。”

    “那是。”慕延清将手臂随意地搭在陶臻的肩上,挑眉道,“伽兰山上瘴气弥漫,又栽种着惑人心神的结梦草,没有你的玄门医典,谁也破不开这山中迷障。”

    “我不救蠢人。”陶臻面目表情道。

    慕延清望着陶臻,爱极他这副冷冰冰的俏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一碰,笑道:“寇言真将三大派的血债嫁祸给伽兰山上的异族人,把这些喜欢替天行道的武林义士玩弄于股掌之中,借他人之手为姘头报仇,估计用不了多久,血月教又将东山再起了。”

    “有你在,不会的。”陶臻却道。

    他说话时没有转头,只是摘下一粒葡萄慢悠悠地剥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慕延清心中留下痕迹。

    慕延清心头不由一热,一时情动想去亲吻陶臻,可这天热得令人心生烦闷,陶臻着实被他黏得难受,微微挪了一下肩膀,让搭在肩上的手臂花落了下去。而慕延清也不恼,用绢帕为陶臻拭去额上细汗,又抽出腰间的折扇殷勤地为陶臻扇风解暑。

    “寇言真啊可真是个老狐狸。”慕延清这便转了话题,“前几日带了一个小美人儿上我犀山阁,说让我收在身边暖床。”

    陶臻淡然道:“你收了吗?

    “自然是收了啊。”

    慕延清一双凤目斜睨向陶臻,想见他吃味儿的样子,却不料那人神色平常:“收了便好,不然会引人起疑。”

    这个道理慕延清哪会不懂,寇言真此举分明就是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好探出陶臻的下落。那日在犀山阁,他故作柳下惠与对方推诿半晌,最后才半推半就地收下那名女子。他方才是刻意将此事说给陶臻听,想令他醋海生波,可如意算盘终究是落了空。

    陶臻历经劫难,如今仿似换了一个人,慕延清有时见他一人静坐,不悲不喜的模样宛如一尊冰冷雕像,教人看了委实难受。而陶臻伸手去取竹篮里的葡萄,浅白的手腕从轻薄的袖口里探出来,一道烙在腕上的疤痕也连带着露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