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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浊:“可是,没有要是啊,天书不在你手里啊。” 谢司涉:“……” 这种人公子为什么要留他活着!真的不该杀了吗! 起了杀心,谢司涉逼近徐少浊。 徐少浊看着朱固力的尸体,有些茫然。他本意是把吴亥的事告诉朱固力,可现在朱固力死了,他告诉谁? 要不…跑吧?干脆跑得了! 对啊,其实还可以跑,抢一匹马,跑回军营! 这念头一起,徐少浊立刻动作,二话不说掀开营帐撒腿就跑。 嘿,这反应怎么忽然又快起来了? 谢司涉把手里转着的刀收回腰间,急急把地上两具尸体暂时藏于床下,跟着就追了出去。 现在只有徐少浊知道朱固力是谢司涉杀的,谢司涉不可能留下他。 一个跑,一个追,两人在吴军军营追逐起来。 “谢中郎,发生何事了?!”路上的兵士们看到了,都提起手中武器,询问谢司涉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司涉恶人先开口,直接诬陷:“抓住他!这是燕军派来的jian细,估计是来刺杀大帅的!” 徐少浊一边跑一边大叫:“你可要点脸吧!” 路上的兵士们面面相觑,没多做纠结,和谢司涉一起开始追着徐少浊。 徐少浊武功不差,轻功也好,不说这些兵卒们,就是谢司涉也不能轻易追上他。谢司涉心里咯噔了一下,要是这么下去,真得让徐少浊给跑了。 可惜,跑的了谢司涉,跑不了吴亥。 吴亥刚回到军营,等在外面的护卫就把谢司涉说的“狗丢了”禀告给了他。立时,吴亥就明白出了什么事:“徐少浊的事情暴露了。” 凤目微冷,吴亥往朱固力的帅帐去。 刚迈开腿,他听到了混乱嘈杂的声音爆发开来,往嘈杂处一看,正看到徐少浊踏着营杆,轻功略起仓皇着在逃窜。 这还能给徐少浊逃了?吴亥点起脚尖,白衣猎猎,身手迅疾,在一片惊艳的仰望目光下,不费劲地把徐少浊给拿下了。 众兵士:“!!!”“这么厉害的吗!!!” 动静太大,军营中其他几个小将和参官也走了出来,聚集到一起,他们看到吴亥公子手里擒着个可疑人物。 互相看了看,李将军说:“出什么事了?快去把大帅请来!” 趁着混乱,谢司涉脸色难看,凑到吴亥身边,长话短说,低声耳语把帅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吴亥。 听完,吴亥目中倾寒一片,凉凉在谢司涉脸上扫过。 谢司涉:“……” 一派嘈杂中,吴亥清冷的声音响起:“诸位大人将军,这是燕军的将领徐少浊。” 燕军将领!? “燕将徐少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有jian细!?” 李将军急了,催问吴亥;“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吴亥钳制的徐少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见有个能主事的威严将领,张嘴就要说话,却被按在后颈上的手猛一拍——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可怜的徐少浊被吴亥给弄晕了过去。 暂时解决了这个不安定的祸患,吴亥淡淡说:“军营之中,有和燕军勾结的人。” “什么!?” “谁!!” 吴亥拒绝了谢司涉要接过徐少浊,自己拖着他往朱固力的营帐走,一边走,一边说:“有些事情可疑,本公子亲自去查了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又是燕营的将军,又是什么端倪不端倪,事情突然扑朔迷离起来。众人跟着这位年轻的贵胄,一起去到了帅帐。 进了帅帐,横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的朱固力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有以为大帅是在睡觉休息的,有心头浮上不详预感的,一时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谢司涉咳了两声:“大帅他…死了。方才我来请示大帅,才发现大帅死了,又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没顾得上,就去追可疑的人去了。”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这可比军营里进了燕军大将还让众人难以接受。 吴亥走过去,很冷静地察视了一番后,淡淡说:“朱大帅年事已高,这几日遇喜逢悲,心境不稳,突然去了也并不意外。” 李将军呼吸急促,扑到朱固力身侧探寻着他的呼吸,发现人确实已经凉了,悲痛道:“朱帅虽说年纪大了,可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很!不可能这么轻易倒下的!” 李将军开了口,另几个人也附和地点头,惊疑不定地小心打量着吴亥。 吴亥淡然,轻飘飘又抛了一句让众人更惊悚的话:“军中勾结燕军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病逝的朱帅。” “…???!!!” 这话一出,连谢司涉的嘴角都不自在的抽了一抽:公子就是公子,说胡扯就胡扯,比我能扯多了! “坐。”一指用来议事的长桌,吴亥的目光在这些能在军中说得上话的 人脸上扫过。 吴亥长相极其昳丽,平日在军营里行事作风温和有礼,众人只当他是个急着立功的庶子,可如今,他们却在这双漂亮凤目里看到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李将军率先走向了长桌,拉开椅子坐下了。有人牵头,其他几个人也坐了过去。 等众人都坐好,吴亥往属于朱固力的位置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