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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信了一千多年的喜欢,原来在南冥眼中竟不过是求而不得的不甘。 在这么一瞬间,他坚信了千年的东西就如同镜子一般被打碎,使得他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子骥,你想杀本座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徒弟,又是为何?莫非你认识他。”南冥当然不想和白子骥在感情上多做纠缠,反倒是趁对方心神不宁之时干脆挑明自己想知道的。 他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白子骥在带节奏,把他引向另外一个话题,而他南冥想知道的,却也是必须得有一个答案。 白子骥苍白着一张脸,恍若未闻,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俊美的男人,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质疑我的为人,却不能质疑我的感情,我一千多年的喜欢在你南冥眼中如此不堪吗?” “南冥,九州魔尊,我也常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有什么好的,可我就是喜欢啊!情不知所起,却也能一往情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这世上不是事事都有理由,或许我当初真是因为你拒绝了我,不服气才对你上心,可这么多年了,就算本来不喜欢,现在也喜欢了。”其实早已经不只是喜欢了,而是求而不得的执念,可结果不都一样吗?一样都是他想要占有这个人。 看着白子骥情绪有些激动难控,这也是南冥一直没有将那个想法问出来的原因,果然还是他自己想多了吗? “子骥,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想杀他?” 白子骥现在的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说不清到底是酸涩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他面上尽量保持淡定优雅,用阐述的语气道:“为什么要杀他?我白子骥杀人莫非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的确是无需理由。 江正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脑子都在那一瞬间空白了几秒,他想他是恨的,恨的不单单是白子骥,而是任何一个把他当做蝼蚁的人。 他下意识的便瞥向南冥的方向,可前辈竟是沉默了…… 南冥真不是故意沉默的,而是白子骥说的很有道理啊!他根本无法反驳,对于大能来说杀一个小蝼蚁真是凭心情说话,不是谁都是友善的大好人。 “阿冥,我们走吧!” 在如此尴尬的时候,沈孤鸿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之音响起。 “欸?”南冥还明显的愣了一下。 沈孤鸿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南冥就直接走人,看都不看白子骥一眼,面对情敌,流云仙尊可不会作出对南冥甩冷脸,或者秀恩爱这种事,面对情敌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拉着当事人远离战场。 南冥被沈孤鸿拉着带出好长一段距离了,才凑到对方耳边和对方分析:“我觉得白子骥这次很不正常,太不像他了,那家伙才不会因为江正阳冒充是本座弟子才想杀他,白子骥分明是从看见江正阳开始,便已起了杀心。” 直到说到江正阳,不靠谱的魔尊大人才想起他们是不是搞忘了什么东西。 在寒风中与白子骥不善眼神逼视下,而瑟瑟发抖的姜小朋友:…… 南冥也没想太多,江正阳那小子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吧!沈孤鸿不是冲动的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拉走他,那就只能说明江正阳那边应该另有安排,无需他帮忙,而他们也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说,仙尊我们这是要去哪?”南冥疑惑道,这样突然被人拖走,他其实挺莫名其妙的。 “拜访一个人。”沈孤鸿淡淡道。 “什么人?引得仙尊如此重视。”南冥微笑着,他的确挺好奇什么人还能让沈孤鸿亲自拜访。 “一个搅动修真界风雨的人。” 沈孤鸿这般的形容,让没个正形的南冥也不自觉的重视了起来,搅动修真界风雨,什么人才能当得上沈孤鸿的一句搅动风雨,翻云覆雨,搅动乾坤,他们一直在找的人或许已经有了着落。 “嗯。”南冥应了一声,面上恢复淡淡的微笑,“那仙尊倒是和本座说说那人是谁?” “卜天尊者,你应当听过。” 卜天尊者,修真界的一传奇人物,据说其位于北渊海的一处仙岛,世间万物皆有气,而这一位却是传闻可以卜算天机,关于他的事迹很多年前便已经开始有了,若真要追寻,大抵便是修真界现如今现存最长寿之人也比不得其闻名之时,若真是他在背后搅浑水,似乎也解释得通,他们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什么线索。 微风徐徐而来,卷起红衣男子艳丽的衣袍,日光倾泻在对方俊美的脸上,使他多出几分脱俗的气质来,许是气氛太美,又或者是其他,沈孤鸿沉吟了一下,竟是冷不防的便想与对方坦诚好了。 “阿冥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之前为何会常年闭关吗?” 沈孤鸿突然就愿意说了,南冥怔了怔,居然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情不自禁的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也不用勉强,本座不是已经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吗?” 南冥斟酌了一会,神情认真着说:“其实你真不用这样。” 他还伸出手指细数自己的毛病:“我们俩在一起,也并不是全都是你的不好,本座也有责任,我脾气不好,放不下脸面主动调节我们的关系,让你一个闷葫芦两眼一抹黑的自己去想,我当年要是放得下脸面一些,我们现在也不至于闹到之前那样……”